焦雪花一看这个屋子里总共有七名年龄跟刘家兄弟相仿的男子。他们或者躺着,或者无精打采地坐着那两排床铺上,似乎新娘的死对他们打击也很大。
当焦雪花走进来时,正被一个男子眼神瞥到,他立即提起精神,并推了一下躺在旁边男子的大腿。
焦雪花这时朗声道:“大家都振作一下。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也是本案的负责人。现在有些事情,要向您们了解一下。请您们配合一下好吗?”
那些年轻男子都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来调查他们的,仅仅是一名黄毛丫头,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既然听焦雪花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得不认真面对。
焦雪花等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才又朗声道:“您们昨晚跟刘永刚兄弟俩喝酒到几点?”
其中一个留长发的男子回答道:“大约九点多种吧。”
焦雪花又问道:“他们哥俩当时喝得很醉吗?”
另一个男子摇头道:“永刚跟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他平时可是海量呀。昨天是他的大婚,我们哥几个千里迢迢来捧他的场,当然是要求他陪好我们呀。可没有想到他居然醉得连洞房都没进去。”
焦雪花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当他们哥俩离开这里时,您们能确定他俩都醉得挺厉害吗?”
那几个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男子有些不解道:“永刚是陪我们喝酒了,但他的弟弟并没有陪我们呀。再说,他们哥俩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我们跟他并不熟悉呀。”
焦雪花一听,不由心里一动,立即问道:“那您们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再描述一下吗?”
那个留长发的男子沉思了一下,然后讲道:“警花同志有所不知。我们这几个哥们当中,有好几个都追求过小兰,其中包括我。因为小兰可是我们厂里的厂花呀。可是,她最后属于了永刚。我们也不是不仗义,既然没有追到她,就只能祝福她和永刚了。其实,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参加婚礼,其中一大半理由是冲小兰来的。所以,就在昨晚的酒宴上,我们哥几个都不禁借着喝酒,向永刚发了一通感慨。我们哥几个还甚至警告永刚,如果他敢日后欺负小兰,我们哥几个就决不饶恕他。”
焦雪花眼神紧紧盯着那个长发男子,并质疑道:“难道当天晚上,您们没想到去闹洞房吗?”
长发男子摇头道:“我们只是缠着永刚喝酒,并让他向我们哥几个保证对小,在白天婚礼的时候,我们都发现小兰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显得很不开心,甚至一直抹眼泪。我们当时以为她心里感慨,或者因为娘家并没有过来人呢。我当时还大声对她表示道,‘小兰妹子,我们哥几个就是你的娘家人,会一直支持你,为你撑腰的。’当时小兰似乎眼泪流得更欢了。可是,当我们再在婚宴晚上继续‘修理’永刚时,他的弟弟从外面走进来了。他不知道陪了哪桌客人,也是喝得脸色通红的。他这时径直去拉永刚,并埋怨说,永刚喝得这么多酒,还怎么入洞房?赶紧去他的屋里醒醒酒,好去入洞房。我们当时也想到了小兰的感受,就没有在勉强永刚。当他的弟弟替他把他杯子的剩酒干了之后,我们就只好任由他的弟弟把他拉走了。我们等他们哥俩出去后,就把各自杯子里的白酒干了,就出去上趟厕所,然后就躺下来睡觉了。”
焦雪花沉思了一会,又问道:“您们是怎么知道出事的?”
另一个没有开口的小平头男子这时回答道:“我因为有些内急,就憋醒了。起来正要推门出去方便,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永刚的呼喊。我赶紧出来跑向了新房。结果,我刚进入外屋,就被刘老伯把我推出来了,并很沉重告诉我说,小兰已经死了,是被坏人qiáng_jiān,并灭口了。我当时通过里屋门口,发现里屋里刘大娘正捂着脸,坐倒在地板上的永刚正大声痛哭。但没有看到床上的情况。”
焦雪花听完了他们的描述,感觉跟刘家兄弟所描述的有明显的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俩是因为醉酒原因,而无法把事情描述很清楚吗?
等她从那个房间走出来时,刘家主妇已经找到了那把钥匙,并亲自交到了焦雪花手里。
焦雪花认为自己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了,就没有再问其他的宾客,这时候院子里已经飘香了。焦雪花这时对老刘表示道:“我已经调查完了,请您安排大家自由活动吧。但他们今晚必须还住在这里。”
老刘苦笑道:“现在天都快黑了。他们想走,都已经没车了呀。”
这个院子里的人是听说警方要逐一盘问他们,才又回到了这里。可他们发现,这里只有一名女警察,而其他的警察都去调查村里其他户人家了。很显然,警方的注意力并不在刘家。
就当刘家又要开席的时候,焦警花手下的的侦查员们已经结束了对全村的走访,又集中到了刘家。焦雪花来到门外,并对他们询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不料,侦查员们都摇摇头:“没有。”
焦雪花又问道:“派出所的同志们呢?”
一组的组长李达军回答道:“因为现在天色晚了,他们已经下班回家了,明天会再过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老刘闻讯走了出来,并对他们客气道:“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