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雪花刚讲到这里,现场顿时一片哗然。那个垂头的刘永强脸色惶恐道:“不,不是这样的。她是血口喷人!”
焦雪花冷笑道:“她写日记又不是给外人看的,只是自己的记忆而已。那个写日记的人,会写出欺骗自己的谎言呢?”
此时刘家四口都相互失色。老刘赶紧对焦雪花请求道:“同志,就算我的小儿子对他嫂子犯了浑,也请您嘴下留情好吗?这毕竟是我们老刘家的家丑啊!”
焦雪花冷笑道:“我不想揭您家的家丑。但是,它跟本案有密切的关系。您们还没有听到您的儿子那次是否得逞了,请不要制止我好吗?”
老刘的脸色异常尴尬。但周围的人齐声喊道:“请警花继续往下读吧。”
此时,那些千里之外来参加婚礼的男子们都把愤怒的目光射向了刘永强。他们如果不是忌惮现场的密布的警察,就可能冲动地扑上去,把刘永强撕裂成碎片。
焦雪花继续朗读道:“我被彻底吓坏了,想挣扎,但怎么能抵过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呢?就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发觉他的右臂使不出劲儿来,我立即想起他是一个残疾,于是就鼓足了勇气,奋勇反抗,终于挣脱了他的控制,并跑出了刘家。”
焦雪花刚读完这篇日记,就听到门口一阵骚动,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女法医等技术科的干警从人群中挤进来了。
焦雪花不再阅读日记了,而是先向大家介绍了女法医。然后朗声道:“现在请法医同志介绍一下勘察的结论吧。”
女法医根据焦雪花的提示,便朗声道:“我们根据对死者的身体检查,发现在她体内的****来自同一个人的不同时间。这说明,嫌疑人跟死者在一起的时间长达几个小时。”
焦雪花这时接话茬道:“现在可以证实,死者所遭受的性侵根本不是来自外人,而是她想在一起的爱人。”
刘永刚一听,不由诧异道:“难道您是说我杀害了我的媳妇吗?”
这时候,他的其中一个同事突然恍然道:“我明白了。当天晚上你的弟弟把你拉了出去。他口称说为了醒醒酒,其实是给你灌了更多的酒,然后就冒充你进了洞房。小兰开始并不知情。可是,你的弟弟太贪婪了,一直‘折磨’着小兰。结果,小兰发现破绽了。于是你的弟弟就杀人灭口了。”
另一个同事也愤怒道:“由于你弟弟一直对把他砍残的李寡妇心存怨恨,于是就拿着小兰的首饰,从后窗户跳了出去,把那些首饰塞到了李寡妇家。当天早上。我在案发现场时,就发现他不在,后来他是从大门外悄悄走进来的,而且脸色很诡异。我已经把这条线索在昨天晚上悄悄汇报给这两位警花了。”
刘永刚这时跟显得绝望的弟弟对换一下眼神,又连忙辩解道:“这不可能。我的弟弟右臂有残疾,表面有伤疤。小兰应该很快发现了,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呢。再说了,他既然上次没有得逞,完全是因为右臂不给力。那他又怎么能做到不让小兰出声的情况下,把她掐死呢。而且,他也根本做不到拿着那些首饰从后窗跳出去,并冒险去李寡妇家栽赃吧?”
刘永刚的这番话不无道理,还真把一心要为新娘子报仇的同事们问住了。
不料,焦雪花从容道:“刚才他们几个猜测的仅仅是一个‘版本’,但其中还有一个更加复杂的‘版本’。如果我再把小兰最后的日记读完了,您们大家就都有一个新的判断了!”
大家一听,顿时又陷入了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