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瀑布,从缝隙中照**来,正好洒在银心的脸上。
“好温暖啊!”当银心睁开眼的时候,身体被沐浴在日光中,不由地发出感叹。她看见身旁有一堆燃尽的火堆,却找不到尹少寒和喜儿的踪影。身上的外衫好像是被人烘干了再穿上的,闻起来有烤木的气味,银心用手背抚上自己的额头,高热已经退去了。
突然银心嗅到哪里有水果的香甜,她循着气味向转头一看,果然,身后摆着一堆芭蕉叶,芭蕉叶的上面放置着一堆翠红的野果。看来是尹哥哥怕她醒来之后肚子饿才特地准备的。
银心看着野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也是,自己都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于是银心抿了抿嘴唇,拿起一个果子一咬下,顿时果肉的甜美和残留在口中莫桑花瓣的汁液清香融合在了一起。
银心随即用舌头舔了舔牙齿,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她看向身边的莫桑花一笑,随后拾起了几个野果拿在手中,然后站起身来,寻找尹少寒。
越过莫桑花簇,银心径直往前方不远处的一条通道走去,越是往里走,银心就越是摸不着来路何处,原来这里面竟然这么大啊!
走了没多久,银心好像听见了喜儿“哞”“哞”地叫声,她脸上一欣喜,循着声音找去,尹哥哥定是和喜儿在一起呢。喜儿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银心在各个小石洞里都寻了一遍,生怕错过,最后,终于在一个石洞的入口处找到了他们。(
然而银心见到了洞中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说,手中的野果不禁掉落下下来,滚到了喜儿的身边,喜儿“哞”地一声用嘴叼起野果,顺便提醒尹少寒有人来了。
眼前堆积如山的腐烂尸体令银心面色惨白,尹少寒听见喜儿的声音往后一看,这才发现银心正站在洞口惶恐地盯着那堆尸山。
“血...血祭!”悠悠地,从银心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隔着距离,尹少寒听不太真切,他急忙走近银心的身边,问道:“银心,你说什么?”
银心侧过头,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尹少寒,重复道:“血祭!血祭铸剑,得血祭者得天下!”
尹少寒一怔,随后脸色露出惊喜的神情,银心乃是他的父亲药王萧起山在世的传人,血祭之法他的父亲知道,银心自然也会知道,尹少寒暗自一笑,道:“银心,你知道血祭之法?”
银心回过神来,她想起了师父萧起山在她下山前的嘱托。
“最后几页乃是师父年轻时一时气盛学医又好武,只知追求药法与武学的极致所造成的祸患,师父痛定思痛深觉此法不该留于世间。银心,你心地纯良又聪颖非常,我本倾心教你,只望你有一手好医术救世人于伤痛,此等伤人毁人的招数你是断断不能沾染的。如今你要下山游历,免不了沾些世俗污浊。我要你向为师起誓,绝不再提及血祭二字,更不能深究此法!”
银心内心困惑不已,尹哥哥为何想学这害人毁人的东西?然而师父的话还犹在耳边,她曾向师父起誓,绝不提及血祭二字,更不能深究其法,如今她无意中说漏了嘴,就更加不能再说分毫了,就算是尹哥哥,自己也绝对不能向他透露什么。
于是思虑过后,银心立刻变了脸色,打着哈哈道:“我并不知道,只是曾在兀侈首领府文风楼的密道之中见到过类似的壁画,然后又想起师父生前提过一次,再加上眼前的...这些尸首,便自然而然想到了。”
“原来如此。”尹少寒审视着银心脸上表情的变化,沉默了许久,然后也突然笑道:“我也不知为何,喜儿要带我来看这些尸首。着实...也令我吓了一跳。”
“这些人......都是喜儿杀的吗?”银心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随后她听见喜儿应声摇起了尾巴,便知这是喜儿在炫耀自己的战果。喜儿虽是神兽,但终究还是兽,但是它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喜欢血腥的杀戮吗?然而直觉告诉银心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今夜我们从这里出发前往兀侈首领府,银心,你的身形与夕姸相似,若是扮做我的夫人,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可是尹哥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会不会......”
“无碍,我在此地休息了一晚便觉得好多了。而且今夜我们才出发,不会有什么要紧的。放心吧。”
银心知道自己拗不过尹少寒,只好点点头,道:“如此就好。首领府的萧梦凌与秦思琴我都见过,而且印象深刻,易容成他们不成问题。”
银心话音刚落,只见喜儿又在一旁“哞”地叫了起来,它走近那堆腐烂的尸堆中,像往常一样,用尾巴卷起了一堆肉泥,然后欢快地朝小洞外走去。
银心凭着直觉跟着喜儿一路又来到了种有莫桑花簇的大洞中,见它将尾上的肉泥一甩,甩到了莫桑花下的泥土上,顿时莫桑花耀眼一闪,发出夺目的七彩光。
银心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喜儿一直在用尸肉给这些花养分,左右思索之下,她好像明白了血祭隐藏的一些东西,也有些明白师父说害人毁人是个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银心?”尹少寒从身后走来,见银心盯着莫桑花一动不动,于是上前抚着她的肩膀问道。
“原来喜儿杀人是为了这些花?这花还真是奇妙得很。”银心假装轻松,随后向着喜儿正色道:“喜儿,我知道那些尸首是你很久之前所为。但是,那些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