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脆的身手,你这小娃娃差点就取走了我的项上人头,亏得我命大才免遭此难。我就是路过罢了,你打你的,我走我的,何必拔刀相见嘛。”
众人这才发现,随樊欣来的还有一行奇怪的人马,领头之人在叽里咕噜地自说自话,看他身形并不彪悍,只是穿了一件熊皮大氅,像一座小山似的压在马上,摇摇晃晃,一副“饿了几天没吃饱饭”的样子。
他应该是在说樊欣。
“阁下路过此地,要往何处去?”渠奕拱袖问道。
“唔。”那人探下身子,借着月色打量起渠奕,抚掌大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兰鹓公子。你我亲戚,何必客套,某是潍国媳。”
“原是潍候,渠奕失礼了。”渠奕恍然一笑,端袖和他见礼。他称是潍国媳,潍候的名讳不正是元媳。
元灵均以为听差了:“小皇叔?!”真是太不巧了。
“是我,六丫头。”潍候落镫下了马,拥着斗篷噔噔走来:“你给了叔父好大一份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