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这茅舍倒是精致!”外表看着与其他茅草屋没多大区别,进去后看到屋内布置十分典雅,茅屋前种了些花草,茅屋后有一块小小的菜地。
君绮烟好奇地四处转悠起来,沈涛去找什么珍藏了,留下柳长歌跟在君绮烟身边招呼着。
茅屋四周不远处矗立着许多同样的茅屋,不少妇女在屋前屋后开辟了一块块小菜地。
“陆公子可是觉得沈大哥的茅屋比他人的宽大不少?”柳长歌看到君绮烟环顾四周,出声问道。此时已是正午,家家户户都忙着摘菜做饭。
“确有此感提醒,也察觉到了,不仅大了不少,还比那些茅屋精致呢!
“这是这些善良的百姓们的回报!沈大哥为他们搭建完安栖之处后,银两已所剩无几。沈大哥本想再出去游历的,没想到这些老人妇孺们暗地里得知了沈大哥已身无居所。她们就上街找一些缝洗的活计,拼拼凑凑了一些还是不够,就只雇了木匠。这座茅屋,是他们用双手,一根一根搭建起来的。
“上至七旬老人,下至三岁稚童,他们瞒着沈大哥,在难民村的中央——沈大哥本想移植一颗榕树的地方,搭建了这一套精美的房舍。
“沈大哥后来发现村民异常忙碌,就过来查看。起初沈大哥还以为他们房子不够用,正打算找人借钱再盖一座房时,得知了那是为他而搭的。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总是万事随心的沈大哥也会流泪。沈大哥说,他自幼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殉情而去,是老祖母将他拉扯大的。自从老祖母死后,他就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宅子十分寂寥,所以有没有住处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他愿意四海为家。
“只是,沈大哥他没想到,他没了‘家’,受他之恩的难民们,亲手为他筑了一个家。这些善良朴实的人们,都是他的亲人。”柳长歌抹了抹眼角,笑着说道。
“这天下仁者,沈兄当得其一。”君绮烟看着这一片祥和的小天地,战乱的年代,能有这样安宁之处已经十分难得了。
“陆公子一身贵气,想必出身不凡吧?”柳长歌略带试探地问,她听到君绮烟是来自昆仑,昆仑山脉有许多不愿再受乱世之苦而避世的家族。
“呵……”君绮烟摇头失笑,“人道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可是想我当你沈大哥的伯乐?”
柳长歌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又立即坚定地看着君绮烟,道:“沈大哥才华横溢,又与人为善,知交甚广。我观公子也是个礼贤下士之人,沈大哥今日能与公子相遇必是有缘,公子何不……”
“长歌!”栅栏外,沈涛满脸尴尬之色。能让齐羽这样的高手心甘情愿地贴身保护,他自然也是有心追随这个叫陆寻的少年公子。只是,没想到柳长歌先他一步说了出来,打乱了他的思路。他不知道这位看起来不凡的陆公子,是否瞧得上他的才华。
“兄长去挖酒了?”君绮烟看着沈涛怀里的两坛还带着新泥的酒坛,出声缓解沈涛的尴尬。
“啊,是!这两坛酒还是爹娘在时酿的状元红,说是等我长大了考状元时挖出来喝。如今科举制形同虚废,我便拿出来与陆公子品尝了。”沈涛将两坛酒放在茅屋前石桌上,又解开挂在腰间的两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包茴香豆,还有一包卤鸭。
“菜太少了,我去帮你们做点儿!”柳长歌低垂着头颅,红着脸跑了。
“既是令尊令堂为兄长考状元所酿,你我闲谈一番便可,不喝也罢!”君绮烟拦住沈涛想要开封的手。
“陆公子放心,那儿还有一坛埋着呢!”沈涛不在意地说道。
“咳咳,我不太会饮酒,更何况一会儿我二人还有要事要去办。”若不是这沈涛确实值得她相交为友,她是不会浪费时间停下脚步的。毕竟三大星君一个都还没找到呢。
站在一旁的齐羽皱了下眉,面无表情地看向沈涛,平静无起伏地说道:“我家公子肠胃不适,请为我家公子备一碗白粥便可!”
“啊?哦!长歌!不用烧菜,给陆公子煮粥!”肠胃不好,忌油腻辛辣之物,这回沈涛乖乖地将两坛酒搬到地上了。
“今日倒是叨扰了兄长了!”君绮烟赞赏地看了齐羽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打扰,不打扰。之前长歌无礼,沈某为长歌赔罪!”沈涛抱歉道。
“柳姑娘也是为兄长好,陆某怎会怪罪?实不相瞒,陆某入世是为寻人而来,无心争夺这天下,恐怕要令兄长失望了。”君绮烟惋惜地叹道,若是沈涛是东陵之人,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人才。
“沈某早就看出了陆公子无心角逐这天下之主,否则,以公子的气度,能收服齐羽兄这般高手在麾下,必不会少了人追随。不知公子要寻什么人?就是善文善武者吗?”虽然早已猜到,沈涛还是难掩失望,不想继续纠结于此就立即转开了话题。
“呵呵……我寻找的是有缘人……”君绮烟呵笑两声,无语扶额,齐羽是她家父亲大人的宝贝将军,收服齐羽这种傲娇的将军,她还不够格啊!
“有缘人?陆公子是昆仑之巅的仙人?”沈涛的好奇心又被勾出来了。
“仙人?那不算是仙人!修士而已,长年汲取日月精华与天地灵气,活得比凡人长一点而已。”君绮烟摇摇折扇说道。
“恩公!回来啦?有客人?”篱笆墙外,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拄着拐杖踱步到门口,正欲费力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