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看了裹着的两团指甲盖大小的日、月之精,也猜到要承受不小的痛苦。但是又想到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来吧!”
仅是两个字,君绮烟就听出了他的坚定,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
君绮烟慢慢将日之精引入林泽伸出来的一只手的掌心,接触的瞬间君绮烟便闻到了烤肉的味道,虽然这样形容有点不厚道。
“啊!!!”才刚刚开始,他就想退缩了!
“林泽!”君绮烟抓住林泽想要回缩的手掌,“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当初我被头颅一般大小的日之精灌体,从午时一直支撑到了子时才用月之精熄灭烈日之火。我不相信你比我还不如!”
林泽定定地看了君绮烟一眼,通红着双目,没有再继续退缩。
君绮烟将日之精完全没入林泽掌内时,林泽感觉整只手都要废了,且灼烧的痛感正沿着手臂漫延。
见日之精已经开始燃烧林泽的血肉。君绮烟将月之精分为一大一小两份,小的直接打入林泽的心脉护住心房,林泽被冻得一颤,大的紧随日之精之后打入林泽的手心开始修复。
日之精狂暴的能量开始肆虐,林泽穿的是普通的布衣,根本抵抗不住日之精的火焰,不出片刻便烧个精光。
还未等君绮烟看到林泽的身体,君绮烟就被人蒙住了双眼抱在怀里。
熟悉的冷香气息令君绮烟瞬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君绮烟想要拉开墨訾钰的手掌,可惜纹丝不动,只好无奈地说道:“你干嘛?不知道我在做很重要的事吗?”
“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你就那么关心他吗?平时拉拉扯扯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看他的身体!”墨訾钰阴阳怪气的声音透着不甘,令君绮烟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有些心颤和熟悉。
“墨訾钰!你在做什么!”齐羽愤怒地看着本来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墨訾钰,瞬间就把他们的小帝姬抱在了怀里。
墨訾钰懒得理齐羽,他只感觉这样抱着这丫头心都是满的。
拨不开墨訾钰的手,君绮烟只能无奈地对齐羽说道:“齐羽,快去看着林泽,我记得你是水木系体质吧?用水系仙元协助心脉处的月之精先护住他的心房,而后用你的木系仙元协助修复他的血肉。先这样,其他的你让他自己承受。对了,给他披件衣裳……”说到最后,脸色微红。
齐羽冷冷地瞪视一眼视线一直落在君绮烟身上的墨訾钰,又看了一要承受不住的林泽,只能听从命令。
“还不放开!林泽现在很危险,我要随时看着!”君绮烟狠狠地伸手在墨訾钰的腰间掐了一下。
“嘶!烟儿!你知道你掐得是谁吗?”墨訾钰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记忆,即使他曾非常想遗忘掉所有有关那个他深爱的女子的记忆。
“墨氏二爷!”君绮烟恨恨地咬牙。
“不止呢……”曾经是墨氏少君,如今是墨氏二爷,更是魔界的……魔君。
他曾视之为杂念,视之为弱点的女子,曾经努力遗忘掉的女子,就在他看到她所有的关注和关心都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时候,他发现了他放不下,他做不到视若无睹,他恨不得让那个博得她视线青睐的男子永远消失在世上。
趁墨訾钰出神之际,君绮烟扯下了死死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正当她想推开他的怀抱的时候,却又被他趁机紧紧抱在怀中。
怀抱紧得她都快透不过气,君绮烟拼命地捶打他的肩,他却无动于衷,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一些奇怪的话。
“能这样抱住真实的你真好!”
“……”
“知道那个傻瓜等了你多久吗?是生与死的长度啊。”
“其实,他等了多久,我就等了多久。我们,本就一体!”
“……”
“说是要遗忘的,可是,记忆太深了,连忘情水都已搁浅。”
“我如今才知道,在我为你成魔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是我的劫,永远割舍不断的劫。而现在,我也不愿意把它割断。”
“墨訾钰!你脑子没烧坏吧?疯了吗?快放开我!你就不能不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捣乱吗?”君绮烟气怒不已。他说的每一句她都听不懂,可是她听了每一句都想落泪!
但是,这种危急时刻,他用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影响她的情绪,真是欠收拾!
“对,疯了!莫名其妙地爱上,莫名其妙地失去,想要遗忘那场莫名其妙的爱恋,却发现早已深刻入骨,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墨訾钰目光灼灼地望向君绮烟的双眼,渴望能得到回应。
“你确实很莫名其妙,我会请外公给你看看的,所以放手!”君绮烟双手按在墨訾钰肩膀处使劲推着。
在墨訾钰背后不远处为林泽守护的齐羽实在忍不住了,墨訾钰简直欺人太甚!趁墨訾钰不备,齐羽一道杀意满满的仙元利刃袭向墨訾钰后心。
“小心!”君绮烟好死不死的正好瞥到齐羽出手,虽然知道齐羽是有分寸的人,还是不免担忧。
墨訾钰也感受到了杀气,却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看着君绮烟的眸子,他想看到她对他的真实情感。从最先的恼怒到惊慌,又是满满担心,最后看到他不闪躲又变成一脸“你果然疯了”的表情。
“嘶!”利刃入体,他做了防范,并未伤到筋骨。只是齐羽那厮竟然抽取了一丝日之精藏在仙元利刃之内,这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他这副身躯,因为修炼了魔功,已经是暗系体质了,日之精这种光明之源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