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光芒骤闪,乌玲一脸惊慌无措地出现在阵台上。
感应到阵法波动的老者匆匆赶来,见到手足无措的乌玲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乌玲被吓了一跳,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真不是装的,任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推入阵法传送到一处未知的地方都会如此。估计白萱也怕她演的不像,才会如此。
“卢克多明铎是你什么人!”老者见年轻女子瘫坐在地始终回不过神来,又换了个问题问。
“他……他是我父亲……”乌玲声音有些颤抖。
“哦?明铎那老小子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居然不像上头报备一声!”老者明显不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群白衣人闯入,爹爹就把我推进了暗室的阵法中……呜呜……”乌玲受了惊吓一般,语无伦次地哭了起来。
“卢克多氏也暴露了吗……”老者喃喃自语道。
“老爷爷,这是哪儿?我要回去找爹爹娘亲,您告诉我吧!”乌玲哭着又说,“那群人好凶,家里好多护卫都被砍杀了,我担心他们!”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祖感应到了乌玲身上灰毛鼹鼠的气息,又知道了卢克多氏的结局,再看看这与自家孙女差不多大的女子顿生怜爱之心。
“卢……卢克多清黛。”乌玲哽咽着。
“以后我便唤你清黛,我在妖界姓艾里,在魔界姓艾,现在你就叫我艾里爷爷吧!你父母可能已经不在了,你回去只会自投罗网,安心先在这儿住下,我会上报送你回魔界卢氏本家的。”老艾里慈爱地安抚道。
“不!爹爹娘亲一定还活着!我要留在这等他们!”乌玲坚定地反驳。
“唉!”老艾里叹息一声,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便领着乌玲看她身下的阵法,“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节点已然报废,说明你父亲毁了那一头的阵法。你父亲是高级阵法师,耳濡目染,你该明白我不是在说谎。毁断后路,你明白意味着什么吗?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你啊!”
乌玲盯着那三处节点看,表情呆呆的,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往日里我最看不惯你父亲的胆小畏缩,如今,他终于做了一件让我瞧得起的事了。你节哀吧!”老艾里长叹一声。
“我要报仇!”乌玲声音平静却泛着寒意。她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她宁死也要生下自己,这又何尝不是老艾里说的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她现在是真的痛苦,要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哀痛,又要把戏演下去。
“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老艾里气怒地狠狠跺了跺拐杖。
乌玲抬头,目光坚定:“身为子女,为父母报仇天经地义!清黛请求您,让我去妖皇城报仇!”
从乌玲平静又坚定的双眸里,老艾里看到了无尽哀伤:“罢了,今日魔君大人便要发动攻击,你先随我来梳洗一番,我带你去见夜魔王大人。”
乌玲瞳孔微缩,立即垂眸掩饰,乖巧地起身在老艾里身后站定。
老艾里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乌玲身上,在乌玲离开阵法后,为防另一端出现高人修好阵法,手中聚起一道暗光狠狠拍在阵法上。
阵法应声而碎,乌玲嘴角微抽,这一个个的,行事都如此果断狠绝。她虽然父母双亡,又被乌氏部族排斥,但是在转轮王身边养大的她,并未遭受过多少刁难。除了来仙界的这几年,在转轮王身边的几十年里她基本上和卢克多清黛一样是无忧无虑的,不过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而已。
老艾里带乌玲进了一间闺房,闺房布置的不算华丽,却也精致不已。
“这是我孙女儿被送回魔界本家之前住的,你先梳洗吧,好了就去前堂寻我。”老艾里吩咐完就转身离去了。
乌玲看着一位婢女端了一盆水进来,有些莫名其妙地老艾里为何一直叫她梳洗,不过还是听话的来到盆子前,看见水中的倒影惊了一跳。
这不是她的脸!还有脸上是什么时候沾了血渍?现在她可算明白雪灵儿为何围着她那么惊奇了,就连廉贞星君都是一脸诧异地看她,原来不是惊讶那件皮衣竟是融进了皮肤之内。
乌玲无语地伸手撩水洗脸,脸上霎时传来一阵滚热的烫意。
竟是化原散!那个老头原来并未放松戒备啊!乌玲暗骂了一声老奸巨猾,这化原散能让一切的伪装之术显形,也不知白萱这皮衣能不能抵抗得住。
事实证明,不愧是传承自女娲的秘术!穿上了这皮衣,她仿佛就真的成了这人一般,只是脸颊被烫的微红而已。
这秘术太可怕了!要是被白帝用在对付仙界上,只怕仙界要吃不少暗亏了。
“姑娘,老太爷吩咐了,您若是梳洗完毕,就随婢子来吧。”先前为她端水的婢女出现在门口,恭敬地说着。
“哦。”乌玲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刚刚失去双亲,不愿多说话也是人之常情。
那婢女将乌玲带到前堂门前便退下了,乌玲独自进了屋。
老艾里看见乌玲五官不变,依稀能看到卢克多夫妇的影子,只是脸颊有些红,状似关心地问道:“脸上可是受伤了?怎么这么红?”
这厮本体不会是狐狸吧!乌玲咽下要出口的骂声,装作无知地应付道:“哦,刚刚水有点烫,烫红的。”
“家仆未能尽职,爷爷这就辞了她!”老艾里装作生气地出门吩咐了声。
“艾里爷爷不用了!清黛若是这点苦都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