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绮烟被惊得手一抖,小镜子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来得还真快!君绮烟对着门外怒道:“死丫头!你是不是又违背禁令在帝都内飞行了!”
凌紫姝来到君绮烟卧室,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摊,找出凌紫茵送的那个盒子打开问道:“我的日光宝衣呢!”
看凌紫姝这个样子应该是在半路上折回的,莫非这丫头路上就打开来看?本来想让她多跑一点路呢。
君绮烟来到桌边坐下,嫌弃地看了一眼凌紫姝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两手往下巴上一托,无辜地问:“我怎么知道。”
“呀!你敢说不是你调包的!”她路上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东西都掉落在地。她在捡装宝衣的盒子时感觉盒子变轻了许多,就下意识地打开来看看,没想到,宝衣竟然不翼而飞了。
君绮烟眨眨眼,点头道:“没错,是我!”
“……”凌紫姝恨恨地咬牙,还有人能比君绮烟这货更理直气壮的么!
君绮烟从仙婢手里取过一个毫不起眼的盒子,冲凌紫姝甩了甩,学着凌紫姝的样子说道:“来抢啊!”
接下来,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争夺战。
第二日一大早,仙婢推开君绮烟寝室的殿门,绕过屏风后,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凌乱景象。
君绮烟一改往常规规矩矩的睡姿,整个人呈大字型独占大床。而床下,裹着被子蜷缩着某个不明物体。
仙婢们忍住笑意,上前唤道:“紫姝小姐!紫姝小姐!起来吧!地上阴凉!”
“殿下!殿下!该起床了!”
仙婢见二人均是一副“我没听见,我还在做梦”的样子,无奈的仙婢甲上前对君绮烟说:“殿下,帝妃今日回来!您不去迎接么?”
“啊!娘亲!”君绮烟猛然睁开双眼,对着过来服侍她更衣的仙婢甲说道,“速速为我更衣!不要这件!给我把昨天拿回来的那件月华裙拿来!”
瞥了眼还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凌紫姝,对着旁边等待命令的仙婢乙说:“老方法叫醒!”
仙婢乙闻言立即跑去拿来一根羽毛,脱下凌紫姝的袜子,对着她的脚心就是一阵刮挠。
凌紫姝先是乱蹬一番,轻轻呵笑,模样傻极了。接着在君绮烟的眼色下,又一个仙婢丙去帮忙控制住凌紫姝的脚。
凌紫姝蹬不了了,大笑着醒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要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哈哈哈,君绮……烟……哈哈哈……我跟……你没……哈哈……没完……”
等到两人梳洗好,来到了镜心大殿,就看到君昊铭身着银灰色帝袍坐在玉案前审阅奏折,许久不见的君扬尘也坐在殿内拿了一本书在看。
君昊铭看了进来的二人一眼,放下手中批阅好的奏章说道:“走吧!”
君绮烟闻言带着凌紫姝跟在了君昊铭身后,对着跟在她旁边的君扬尘怒瞪一眼,出去玩都不带她!
君扬尘冲她挑了挑眉,凤眼微眯,那意思是“就不带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咬了咬银牙,君绮烟暗自吐了一口气,自我平息道:“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跟小人生气。”
“……”君扬尘脸色顿时变得黑漆漆的。
镜月城外,沐毅宽和君子凝夫妇携子女沐曦晨、沐轻寒;云慕奚和凌语心夫妇携子云舒泽;凌氏凌紫茵已然候在城外十里的望月亭。
见君昊铭到来,众人皆是起身行礼道:“恭迎帝君!”
“不必多礼!”君昊铭抬手一挥,众人皆已起身。君昊铭与众人交谈一会儿,就见天边渐渐行来一队人马。
打头一人,身着青色长袍,面容硬挺,几缕半长的乌黑胡须挂在面上随风飘动,身体笔直地站在一头羽毛像是被墨水泼染一般的玄雕兽背上,
那人身后,是一辆由皮毛雪白的独角龙马兽拉行的宝车。宝车通体雪白,仅有四个飞檐上悬挂着的宫铃是宝蓝色的。
宝车车壁上隐隐有符纹闪现,光华流动,若是有不知死活的仙盗袭击宝车,定会尝到被符箓连番轰炸的滋味。
宝车车后跟随着的银铠仙兵,手执长矛,腰配宝剑,步履整齐一致。
宝车车厢不大,其内空间却不小,安置了一个芥子空间。空间也不算大,仅是一座庭院大小,设施却极为全面,就像真的把一间庭院搬进了车内一般。
此时的车厢内,四个美貌女子围坐桌边。身着银色宫装,长发挽成妇人髻,佩戴上与衣物同色的凤冠女子,看了一眼四人面前的屏风,其上投射着宝车前方的景象,缓缓吐了一口气说道:“到了。”
身着米粉色云锦长裙的女子问道:“戴面纱的那个么?”
银装妇人略略惊讶一番,点头道:“你倒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感应还灵敏。”她是因为了解自己女儿的喜好,还有母女间的心灵感应才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坐在一旁的白色锦裙女子看了一眼屏风,又一言不发地低头喝茶。
身着碧色锦裙,头发也挽作妇人状的女子看了一眼众人各异的神色。虽然不知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却也知道定是与帝妃出行的目的有关,也不多问。看见宝车已然停在望月亭,率先起身去开宝车车门。
凌紫姝看见自家父亲威风凛凛地由远及近,脸上露出崇拜之色。又看到自家母亲出了车门,飞奔了过去,欢快地唤道:“爹爹娘亲!”
沐清瑶无奈地嗔道:“礼数呢?”说完也不管凌紫姝,转身扶着云倾城迈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