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黑漆漆的东西,相仪可不敢保证那东西真的能吃,但看少年一脸的讨好,她又抹不开面子,是以小小的扯了一点一点。(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进了嘴里,其实不用尝相仪就知道这东西好吃不到那里去,这么近都闻不到香味,倒是一股糊味扑面而来。
而且刚才用手撕的时候,撕得颇为艰难,触手坚硬似铁。感觉若是不小心对待手里的东西,说不准一不注意的时候,这东西都能将她的手给划破。看着手里的东西相仪觉得着实的难以下咽,不禁意的抬头却见面前红衣的少年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
突然相仪竟然为难,似乎也不想看到少年难过。相仪眼睛一闭,就将手中黑糊糊的肉塞进了嘴里。那难闻的糊味顿时让她感觉到恶心,有心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又怕少年难堪。相仪忍着恶心,努力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只是那嘴里的东西实在是太硬了,相仪嚼了许久也没有将那东西给嚼碎。好在刚才撕的时候她撕得很小块,要是就这么吞下去应该也不是很难吧!想到这里,相仪微微一仰脖子,便将嘴里还没嚼碎的东西咽了下去。虽然肉块很小,但是无奈实在是太硬了,有那么一瞬间梗在相仪的喉咙里。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憋得难受了,相仪忍不住咳了起来,喉咙里的东西也被咳了出来。看着相仪难受的模样,少年一脸难堪,却是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凑到相仪面前问道:“宁姜,你没事吧!”相仪这会儿喘得难受,哪里能回答少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少年看着被他丢在地上的东西,一脸愤恨的说道:“这魔龙谷能吃的东西都教那只妖龙给毁了,这里又偏僻,它还设了结界。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出不去,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东西,只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的肉是在是难烤,我弄了许久才烤熟的,却没有想到弄成了这副样子。”说着一脚踢开了那黑糊糊的东西说道:“都是那妖龙作的怪!”
相仪根本不知道少年说的是什么,没有附和,只是垂着头,顺着气。但是她却越老越觉得难受,不仅仅是肩头,连手臂也开始疼了,整个人还一晃一晃的。脑袋也晕晕的,小也似乎注意到了相仪的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相仪的肩膀问道:“宁姜你怎么了?”
相仪来不及答话,脸色一下苍白到了极点,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天旋地转的,两眼冒着金星,什么话也说出来,只是觉得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
“师叔,师叔,该醒醒了,不然粥和药都凉了。”季禾子半跪在相仪的床前,不住的摇晃着相仪,心里也觉得奇怪,相仪师叔向来睡得浅,很少像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都叫不醒,往常只要他一进屋子,相仪师叔就会清醒过来,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睡得这样沉。
恍惚间,相仪感觉自己看到了季禾子,这是怎么回这样呢?她不是在魔龙谷吗?那里除了她和小也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为什么季禾子会出现在这里?神色有些难看,但相仪好歹是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季禾子一脸迷茫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禾子被相仪问得一愣,半晌才说道:“我给师叔送粥和药来啊!”相仪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仿佛丧失了一切的记忆。她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季禾子递过来的碗,轻轻的抿了一口,整个人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这里不是梦境,是天门山入云峰,她不是在做梦。意识到这一切,相仪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似乎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在梦里真实得像现实,而现实又虚拟得像梦境,游离在梦境与现实中,她已经不知道她究竟是宁姜还是相仪了。
“师叔你是魔怔了吗?”看着相仪的难看的脸色,季禾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相仪喝粥的动作一僵,她可不是魔怔了吗?糊涂到梦境和现实都开始分不清了。
又晃了晃脑袋,相仪着实觉得这种感觉难受得很。季禾子见相仪脸色更叫难看了,也不敢多问,眼见着相仪碗里的粥喝得差不多了,季禾子急忙端了药碗上前说道:“师叔喝药吧!”
相仪脑子里有些混沌,一时间没有听到季禾子在说话。季禾子只以为相仪嫌药苦,不肯喝,便说道:“师叔,你还是快点喝吧!这药要是凉了,不仅苦还腥呢!”说着将药碗递到相仪面前,相仪下意识的就接过药碗,想也没想就一口喝尽。
知道口腔里全是苦涩,相仪才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看着季禾子问道:“这粥怎么这么苦?”季禾子一惊,看了眼相仪手里的药碗说道:“粥?师叔,你喝的是药。”相仪拍了拍脑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果然见碗底还有些黑黄的药汁。
于是问道:“药?我为什么要喝药?”季禾子没明白相仪的意思,只以为相仪觉得手上的伤并不严重,所以觉得没有喝药的必要,是以开口解释道:“师叔身上的伤虽然算不上严重,可是好歹是见了血光的,这要养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就行的,我给师叔熬的药,对师叔的伤要好处的,虽然药是苦了点,但日后师叔可能少吃不少苦头。”
经季禾子这么一提醒,相仪这才想起来自己真的受伤了,于是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可是那里哪里有受伤的样子,倒是右臂看样子伤得不轻。怎么回事?她受伤的难道不是肩头吗?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画面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