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抽噎的更厉害了,少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乖,你听我的话,杀了平家坳的人,哥哥就带你去找爹娘。”
骤然的,哭声不见了。甚至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相仪立马探出头去,却不见了那两个孩子的身影。怎么会这样呢?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道她是撞见鬼了吗?
有些不放心,相仪提着剑,往之前看到两个孩子的地方走去,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又找了一通,确实没有找到人,相仪才重新回了平家,只是那两个孩子的对话,让她心惊不已。两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就想着要杀人呢?
还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就找不到那两个孩子的踪迹,这说明那两个孩子应该是附近人家的孩子,所以才能对地形如此熟悉,在眨眼间就躲藏得让人找不到。
这样的疑惑一直持续到平大嫂给相仪送早餐来,相仪丝毫没有迟疑的望着平大嫂问道:“平大嫂,平家坳里有没有有一个年龄差不多八九岁的小女孩,名字叫做红树的?”
“红树?”平大嫂沉吟了一会儿,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平家坳也不大,孩子差不多我也是都认识的,八九岁的小女孩倒是有不少,可是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叫红树的。”
“是吗?”相仪将手抵在下巴,想了想又问道:“那有没有一户人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差不多该有十三四岁,女儿差多八九岁的?”平大嫂笑着将手里的托盘放下说道:“这样的人家?似乎好像也没有吧!”
“你怎么对平家坳的事怎么这么感兴趣啊!”看着陷入沉思的相仪,平大嫂似开玩笑的说道。相仪倒是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说道:“也不是感兴趣,只是问问而已。”
“山上的花开了不少,你要是想出去逛逛的话,我可以陪你的,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也闷得慌吧!”平大嫂没有在意相仪的话,只是望着窗外缓缓的说道。
相仪想都没有想就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想去陪西垣说说话,我好歹能走动,走动,他却只能待在床上。”
平大嫂想了想,点着头说道:“也是,他的腿伤似乎挺严重的,我相公说,要养好些时日呢!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他可得待在家里好久呢!一定很闷的。”相仪想着昨夜里的事,并没有注意平大嫂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就跟着点了点头。
待到明白过来平大嫂说的是她和西垣的伤势,她只是想笑。她的手虽然骨折了,可是早就好了,用灵力蕴养着,骨折这样的小伤,其实算不了什么。她尚且如此,只怕西垣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吧!不过她可不想吓坏平家夫妇,是以放由那夹板夹着她的手。西垣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和她一样装着伤势还未痊愈的样子吧!
她还是很在意昨天夜里发生的事,送走了平大嫂,便丝毫都不敢耽误的就去见了西垣。因为着急,所以并没有敲门,结果就让她看到西垣鬼鬼祟祟的地头摆弄着什么。估摸着西垣是在疗伤,相仪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到了西垣身旁,叹了口气说道:“我要说我撞鬼了,你信不信?”
西垣看着相仪倒是镇静,不慌不忙的收起之前好在摆弄的东西说道:“我就是相信,也不可能啊!”
“为什么?”相仪不解的问道。
西垣似笑非笑的指了指相仪腰间的玉髓说道:“这个倒是个好东西,一般鬼魅可不敢近你的身。”
玉髓?
闻言相仪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确实挂着一个玉髓。想了想她才记起来,这个东西还是上次被关禁闭的时候,乌阳送给她的,她那个时候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听风萧萧说,是个好东西,现下西垣也这样说,看来乌阳给她的这个东西倒是不凡,至少不是其他人能随便拿得出手的。
“是吗?”相仪轻声说道,她倒是不是不相信西垣,可是那又要拿什么来解释她昨晚看到的一切呢?原先她也并没有怎么怀疑,可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不见的,一定不是人,就算是人,也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但那两个人,却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即便是在天门山上,也并没有这样大就能有那样身手的孩子。
“我感觉怪怪的,如果不是鬼魅,那会是什么呢?”相仪疑惑的看着西垣,西垣能给她一个答案。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亲眼看见,要我确定的话,至少也该让我见上一面不是吗?”西垣缓缓说道。
相仪点了点头,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只怕不简单,我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只是一个模糊的样子,只知道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另一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我向平大嫂打听过了,平家坳并没有那户人家有这么大的两个孩子。”
西垣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相仪一眼说道:“如果是两个孩子的话,怎么会有什么不对劲的?”
相仪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因为是两个孩子才会更加觉得不对劲,那么点的孩子就想着要杀人,你说呢?而且只是一瞬的时间,他们两个就不见了。虽然我也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息,但是这件事我越想就越诡异。”
看了眼相仪,西垣悄悄的将一直拽在手里的盒子藏到了被窝里,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提议道:“如果你这么不放心,那夜里我陪你去看看好了。既然是说要杀人,就不会不再来,只要再来,害怕抓不住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