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累了,从来也没有这样累过,她和衣躺在了床上,却觉得有什么硌着她的脖子了,她伸手往枕头下一摸,却是一个银质的长命锁,样式很一般,只是那上头的花纹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花又像云,又好像什么都不是,下头系了八个小铃铛,背面似乎有刻字,她转过长命锁,却见上头篆刻了“一世长安”四个字,左下角还有“江如练”三个蝇头小字r>江如练?是这个屋子曾经的主人吗?
“师叔,我能进来吗?”相仪正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长命锁,却听屋外有人敲门。便急忙将那长命锁压到枕头底下,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说道:“进来吧!”
迎面走来的是个身穿月白色弟子服的男弟子,生得眉清目秀,有些男生女相。他拿着不少的东西,眉眼弯弯的看着相仪,笑了笑说道:“弟子季禾子从今日起调入入云峰,往后师叔的起居就由我负责了。”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见相仪不说话,他只是笑了笑。
“你原来不是入云峰的吗?”相仪看着自顾自忙碌的季禾子问道,季禾子理了理刚给相仪送过来的衣物说道:“嗯,我原来是天门峰。不过入云峰这边一直都是我负责的,只是之前入云峰这里并没有人住,是以我还是和新弟子一样住在天门峰。”
“入云峰原来真的没有人住吗?”
“也不是,之前羲和师叔和掌门还有……”季禾子说道一半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连忙止住了话头,转而说道:“掌门真人还没有做掌门的时候住的就是入云峰,掌门真人只有两个弟子,但掌门真人的弟子都没有收弟子,所以整个入云峰都空荡荡的闭死关,掌门真人做了掌门真人搬到天门峰去后,入云峰就空了。”
相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忙活个不停的季禾子,正要开口,却听季禾子惊叫一声,于是再次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抱着一大堆衣物的季禾子站在半开的柜子前愣住了。
“怎么了?”
“真是奇怪了,这里的东西我原来都收拾干净了,怎么着衣服还在这里?”季禾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小声的说道,转头却见相仪看着他,连忙将柜子门关上说道:“没什么。”柜子里有什么相仪是一清二楚,早在季禾子来之前,她就看到了。
单看季禾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相仪便知道这件事里有人搞鬼。那么到底是谁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呢?江如练身上又有什么故事呢?季禾子为什么欲言又止的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季禾子半是尴尬半是客套的将手里的东西一放坐到了相仪身旁眉眼弯弯道:“师叔来了入云峰还没有好好看看吧!这入云峰可是天门山七峰里最漂亮的一座了。”
“天门山有七座山峰吗?”相仪对于天门山是一知半解,不要说天门山有几座山峰,天门山多大她都不知道。
“也不是,我说的七峰是七座主峰。天门山还有许多小山峰呢!”说道这个话题季禾子就显得比较激动了,言语中也带了股自豪的意味,“除了天门峰和入云峰,还有朝阳峰,云阳峰,乌金峰,断琅峰,孜牧峰。天门峰历来是掌门居住的,因为要说雄浑气势,其他峰都比不过天门峰,当然主要的也是天门峰足够大。饭堂,四字宫,剑台,剑池,璇玑阁,通天阁,戒律堂等等都在天门峰。入云峰则有羲和师叔镇守,较于其他的几个主峰,入云峰真的太空旷了,奈何羲和师叔不收弟子。”
说着季禾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继续说道:“这月白色就是我们入云峰的代表色,像我给师叔带来的服饰,都是月白色的。”相仪点了点头,示意季禾子继续说下去。
季禾子也不含糊,张嘴就来:“朝阳峰则由景祥师叔镇守,景祥师叔是太何师叔祖的弟子。景祥师叔还兼管戒律堂,平时就不苟言笑,弟子们看到他都会绕路走。蜜合色则是朝阳峰的代表色,师叔你要是看到身穿蜜合色弟子服的就是朝阳峰的人了。朝阳峰的弟子在诸峰弟子中是最出色的,但他们一个个的自视甚高,看不起其他峰的弟子。再加上景祥师叔护短得很,是以朝阳峰的弟子,是天门山上最不能惹的弟子了。”
“那我们入云峰呢?排名第几?”相仪见季禾子说得有趣不禁问道。
“师叔开什么玩笑,整个入云峰加上我也就三个人,那还是现在,早些年入云峰都是荒废着的,是以是不参加排名的。”季禾子看了相仪一眼继续说道:“一志师叔是最平易近人的,他的云阳峰弟子最多,藏青色是云阳峰的代表色。一志师叔和景祥师叔一样都是太何师叔祖的弟子。乌金峰弟子最是富有,上头有一个金矿。所以那边的弟子出手都是极阔气的。静远师叔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过就是凶了点。雪青色是乌金峰的代表色,乌金峰上女子是诸峰最多的。静远师叔也是太何师叔祖的弟子。”
“还有断琅峰,由目夷师叔镇守,目夷师叔是玄乙师叔祖的弟子,他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天门山的风云弟子,可惜在天门山大劫的时候,受了重伤,据说到现在都还没有好。玄色是断琅峰的代表色,若不是目夷师叔的伤太重了,我估计都没有朝阳峰弟子什么事。最后是孜牧峰,宁和师叔是众师叔里最年轻的,不过可惜他是无己师叔祖的弟子,要不然我当初就投到孜牧峰名下去了,孜牧峰的代表色是玄色。”季禾子娓娓道来。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