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墙而入并非难事,但谁知道这堵墙是故意被竖立于此,当做诱饵的陷阱,还是真正的墓室隔间?
只要这个问题尚未解决,我就不能轻易动手。
大太刀有句话说得对,我得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鲁莽冲撞只会落地成盒。
拿西岚的妖刀不断敲打着墙壁,倾听从内而外反馈的声音。
我这边认真的分辨墙壁的虚实,大太刀则在一旁不断地絮叨,大致意思是说我太过谨慎。
我被它默叨的不耐烦,便怼了回去:“万一这墙壁是陷阱怎么办!”
大太刀不屑的嗤笑,道:“有道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堵墙的出现,就是专门给你这种没啥实际经验的冒险家准备的,你也不想想,隧道两侧都是机关,根本没有空余位置留出暗格,就算工匠们想,你觉得监工会答应吗?”
“监工肯定不会答应,毕竟这是给君王修建的陵墓,随意改变内部格局,应该是死罪吧?”
“就是死罪!”大太刀道:“你应该往回走,仔细再看一遍墙壁上的浮雕,你就会明白,这位墓主人的心性,比你想象的更加残忍。”
“就算再掉过头看一遍,又能看出什么名堂?”我不解道:“无外乎战争与膜拜。”
“此言差矣!”大太刀道:“你不该只看大场景,还要好好观察一下细节,尤其是君主稳坐的高台,仔细看过之后,你就能明白了。”
“高台,高台会有什么名堂?”我一边抱怨,一边拖着晶石圆球,再次凝视浮雕。
这一次,我看的非常仔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确如大太刀所说,君王的座位并非是寻常椅子,而是由一个个跪伏的人堆积起来的!
“明白了?”大太刀问。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明白就好”大太刀道:“越是暴虐的君主,越是畏惧政权会被推翻,这样的人,不会容许任何一点悖逆,所以,墓道的两侧,只会有机关,不会有暗格,而我们眼前的这堵墙,怕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泄露陵墓位置而故意竖立于此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墙壁的另一侧,一定有无数面目狰狞的枯骨,它们,就是修建这座陵墓的工匠。”
“既然要防止泄漏位置,那为什么墓道里看不到侍卫的尸骨?”
“这很简单”大太刀道:“试问,一个有尸骨的墓道,和一个没有尸骨的墓道,哪个更加可疑?”
我想了想,点头道:“有尸骨的墓道更加可疑,但既然担心会被怀疑,又为什么要在墓道两侧雕满精美的浮雕,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大太刀沉默片刻,接着勃然道:“你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原因!或许是建造初期没考虑那么多,也可能是想用浮雕作为假象,误导进入墓道的人,让他们以为这里只是混战时期留下的艺术瑰宝,而非是一座陵墓,总之,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盗墓要紧。”
悲催的感觉很不好,但墓道又不是久留之地,不得已,只得凝出杀意,挥舞大太刀,在墙壁上费劲儿巴哈的切出个两米见方的缺口,切完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好一会儿才恢复体力,站起身,对准切开的石块,狠狠一脚。
本想能将切开的石块踹飞,却压根没想到石块竟然跟座小山似的重,而且特坚硬,直接挫伤了脚指头,震麻了脚丫子。
抱着脚丫子叫唤好半天,大太刀嘿嘿直笑:“我说让你切石墙,又没让你踢石墙,你干嘛要多此一举啊?”
我抱着脚丫子直哎呦,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听到大太刀这顿讥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也不想,抓起大太刀,直接丢了过去。
大太刀一路带风,直接切进了石墙中心。
我扶着额头,无力的呻吟一声。
本以为它能弹回来的,却不想这货竟然如此锋利,直接切进去了。
报复失败。
缓缓从地上爬起,我一瘸一拐的走到石墙跟前,并没有理会大太刀,而是将西岚的妖刀拔出,凝出杀意,对着墙壁一顿乱砍。
这时我才感觉到刀锋切入墙壁时的滞涩感。
难道说,墙壁内部另有玄虚?
一边想,我一边收刀入鞘,又从地上将大太刀拾起。
在与大太刀接触的瞬间,我脑海中就响起它放肆的笑声:“怎么,你以为没了杀意我就切不开石墙了?也太小瞧我利奥波德之刃了吧,哈哈哈哈!”
它的笑声相当恶劣,我却毫无办法。
将厚重的墙壁切碎,我再次补了一脚,这一次,没有出现意外,成块的碎砖哗啦啦散落一地。
我俯下身,拾起其中一块,发现除了外层是石壳以外,它的内部,尽是银白色金属。
轻轻敲击几下,又使劲儿按了按,再掏出钢针刺了几下,我赫然一惊——这些银白色金属,满满的都是秘银!
以秘银做墙堵住出口,这是多么土豪的行为啊!
“可别小瞧了秘银”大太刀适时道:“这种金属不仅昂贵坚固,更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断魔法,防止有人从外部窥探石墙内的环境。”
我有点怀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就试着窥探一下里面的情况,却被秘银的力量给阻断了。”
正在我俩说话的工夫,黑漆漆的墓室里,突然亮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亮光,我大惊失色,向后一步退出石墙,并找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