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什么怎么回事?”
其实许小鹏老早就想问她,但是一直忍着没问。
“你跟他什么关系?”
李玉莲将手机关了,侧过身,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背:“问你话呢。”
她闭上眼睛,故意气他:“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母子关系。”
李玉莲翻过身:“许小鹏,你最好嘴下留德。”
“是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说你是狗你说不说?”
“不说。”他好整以暇。
“看看吧,刚才还说我让你说的,现在我让你说你怎么不说了。”李玉莲反唇相讥。
“我有自主选择说还是不说的权力。”
“我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白天又工作了一天,但现在我还不想睡,知道为什么吗?”
李玉莲懒懒的回答:“知道,因为你脑瘫了。”
空气凝滞,他似笑非笑:“我要是脑瘫了,你这后半辈子就不容易了,守半辈子的活寡,还要照顾我,你说,你得多煎熬。”
“你要是脑瘫了,说真的,那时候你可真的有罪受了,我会把你按在床上,然后给你十几个大耳刮子,然后恶狠狠的对你说,当初限制我的自由,各种对我霸道威胁,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吧?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很解气。
“很不幸,我不会脑瘫,而你这个白日梦也注定无法实现。”一盆冷水浇灭了她跳跃的心。
李玉莲垮了脸:“多希望有这一天。”
他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再也不发一言。
睁着眼睛到半夜,终究还是睡着了。
六七个小时后,他起来,一个人拆开了脚上的纱布,用温水冲了冲纹身,然后将温水湿透毛巾,轻轻将她脚踝的纱布拆掉,擦拭。
看着上面的字迹,他露出笑容,心里仿佛寻到了一丝安慰。
将自己的左脚和她的右脚并列在一起,拿出手机照了一张照片。
百无寂寥,他躺在她旁边,将她的头和自己的紧紧靠在一起,拍了多张他搞怪的照片。
有他亲她的照片,有一只手放在她头上当羊角的,还有两个人面对面,唇贴在一起,他跟她闭上眼的照片。
半夜。
许家客厅里可谓是静默的很。
许老爷子坐在那里,王父和王母一起跪在那里,王母看求助李玉莲和李父没用,便来全心全意的求许老爷子。
“你们先起来。”
王父跪着抱住了他的腿,痛哭流涕:“师父。求你救救她,我就杜鹃这么一个孩子,孩子犯了滔天大错,我和她妈妈是拖不了责任的,但是,我们不想失去她,如果您不出手救她,她就真的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她杀的可不是一个人,这么多人,还要免罪释放?你们俩真把我当神仙了?”
“师父,只要……只要能救杜鹃,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杀了我也行。”
许老爷子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女儿要是理解,也不枉你这么做了,小鹏那边是不可能再接受她,还要执迷不悟,思想如此扭曲,你敢说你没有察觉?”
“要说一点都不能救她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小鹏打电话过了,说不让我插手这件事……”
看许老爷子不想管,王父只好舔着脸用陈年旧事来说:“师父,不看在别的,就看我曾经救过你,替你挨过枪子,你大慈大悲伸手拉我们家最后一把,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叨扰您。”
“你替我挨过枪子不假,但是,你这些年家里富裕起来,到底是靠谁?”许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几乎每一单生意,都是我许氏给你拉过去的,当初你娘换肾,是谁找的医院找的肾源付的钱,我一直记挂着你曾经的好处,所以这些年一直帮衬着你们,现在你说这话是怕我忘了吗?”
王父脸色清白交加,连着磕头:“师父,我急火攻心,我说错话了,师父对我们家的好,我都记着,从不敢忘,但是,师父,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没有她,我这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许老爷子悠悠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伸出手帮你,以后,你就不要喊我师父了,送客。”
王父满心颤抖,一个大男人哭的泣不成声,和王母离开了许宅,上了车,王父闷声闷气的说:“若杜鹃以后不孝顺,能对得起我为她的付出吗?”
王母安抚:“她现在想事情比较简单,会理解你的一片苦心的。”
王父长吁一口气:“以后再出事,没有人再伸手帮了,你没事多教导教导她,少去打麻将。”
“好。”
早晨醒来,外面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她坐起身,首先便是去看自己的左脚踝。
青色的刺青,她将腿往一边挪了挪,歪着头去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字。
他的名字,许小鹏。
名字后面带着一个心形的图案。
吃早餐的时候,李玉莲发现全部都是滋补的食物。
“谢谢胡姨,做了这么多营养的早餐。”
“李小姐,是许总对你真的很有心,这些都是他给我的菜单和做法让我做个你吃,说你姨妈来了,要好好的滋补,可不是我的功劳呢。”
李玉莲有些不自然:“胡姨,我爸走了吗?”
“刚才还跟我打招呼呢,说要离开了,走了。”
李玉莲闻言放心的点点头,她昨晚给父亲的纸条是让他们离开这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