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放哪里吃饭?沙县小吃对面三妹排档?好,你们先过去点菜,我再看看毛毛穿了什么衣服,带了一些什么东西走。小飞哥和方丛,你们回忆一下。”
江似练说了,便去房间和卫生间、阳台上四处看了一遍。
回到客厅,江似练说,“毛毛昨天穿的是米色体恤衫、牛仔裤,系的是警用皮带,脚上是运动鞋,房间没有换下来的衣物,外面也没有晾晒,说明他没换衣服或者换下来带走了。前天是方丛同毛毛在一起,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他衣服不多,就两三套,昨天换洗的是白色汗衫、警裤,他应该还有一套蓝色的,可能放在泉州没带来。”毛毛前天的衣服是她脱下来洗的,方丛记得清楚。
“你们手机里面一定有毛毛的照片,是吧?我写一份寻人启事,吃了饭以后,你们去打印至少三十份,人手一份,上面留下季总和飞哥的联系电话,到了南京以后,在公用公告栏张贴一些。
下了车,你们同季总建议一下,争取调看一下监控录像,以确定毛毛是不是在南京下车了。他说我们找不到他的,我担心他可能会耍心眼。
争取在三天以内找到他,三天以后,他找不到工作就会到处乱跑,那时候想找到他会很难。”
江似练发现师傅徐行十分敬重江南烟雨,他明白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因此,有些话,江似练不会当江南烟雨说。
事实也是如此,在安保方面,江南烟雨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但是在侦察追踪方面,江似练才是行家里手。术业有专攻。
江南烟雨路过施青红的家,他推门进去,将五万块钱和毛毛的信交到程香丽手上。
程香丽接了信,不肯接钱。
“阿姨,这是毛毛的委托,您先拿着,您不要可以直接归还毛毛,省的我为难。”江南烟雨见阿姨在看信,他将递给了施青红。
施青红接下了,她认同季大哥的说法,有话到时候同毛毛说就是了。
“我们和飞哥他们在前面的三妹排档吃饭,小施一块去,有些事大家商量商量。”江南烟雨边说边转身。
“你们去吧,我等一下过去。”施青红看见妈妈心事重重,她把抢了信过来。
看完高胜寒的信,施青红手里的钱拿不住了,眼泪也控制不住了------
在三妹排档等上菜的过程中,楚峰对江南烟雨说,“你们明天去,我明天安排一下局里的工作,请几天假,后天我带车去,陪你们一块找。这个时候是人生的关键期,就像农民种庄稼一样,误了时间就补不回来了。如果是我儿子楚天阔,没关系,他是平庸之辈,小高却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
“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关键的也就是这几步,读一所对的大学,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建一番事业,娶一个适合自己的老婆。毛毛的第一步没走好,接下来确实是个大问题。他不同于一般的年轻人,如果能够得到好好的培养,是完全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徐行深有同感。
“年轻人出去闯荡一下到没关系,问题是他不应该不跟我们打招呼,毛毛涉世不深,不知道江湖险恶,而他恰恰又喜欢打抱不平,在银城,有大家关照,稍微好一点,在外面举目无亲,帮忙的人都没有一个。万一有个好歹,我们真的是无法交代,他身上可是寄托了高家和殷家,整个家族的期望。”陶沙已经在高义的问题上愧对老爷子了,高胜寒再出问题,他情何以堪啊!
“事已至此,急也没用,江大,来,你们坐下来,开始吃饭吧,徐政委和江大不能喝酒,楚局你是不是喝一点?”江南烟雨问。
“不喝酒,吃了饭,我去方浩然家,看看他后天能不能跟我一同去。服务员,用大碗来一大碗饭。”楚峰见大家不动筷子,他请了请徐行,带头动筷子了。
徐行刚刚拿起筷子,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老大吴楚的,他忙起身出去。“你们先吃。”
两分钟之后,徐行返回来,“江似练,别吃了,通知你全部的人,马上到大队集合待命,有紧急任务。季总,抱歉,不能陪你们了。”
“吃一碗饭再走也不迟吧?”陶沙站起来说。
“季总知道的,军令如山倒,干我们这一行的,吃饭睡觉是最没有规律的。走了,有事再联系。”
徐行歉意的一笑,走了。
早已经站起来了的江似练,紧随其后。
来的时候,是江似练去接师傅出来的,师傅上了车,他让大队部值班领导下通知,然后问,“出了什么大事?”
原来省城附近的一个军营,昨天晚上发生了哨兵被杀、枪支弹药被抢的恶性案件。
省公安厅、武警部队、当地驻军,在新任省军区司令员的直接指挥下,当晚很快组织了三道封锁线,封锁了周围五十公里的所有交通要道,搜查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结果一无所获。
根据进一步分析,犯罪分子有可能是徒步走小路,翻山越岭,逃脱包围圈的,这样的话,犯罪分子就有可能达到银城附近。
省公安厅命令银城公安局迅速组织人马,与武警部队配合交警大队,在西部两个进入银城的乡镇公路上,设卡检查过往车辆;巡警大队在农村机耕道上设卡;刑警大队两个人一组,着便衣在乡间小路上设卡。
县委县政府一方面发动群众,组织民兵配合行动。
这样的话,徐行和江似练便完全没有了时间,参与江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