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起身走到江似练身边,“走吧,我们去招待所休息一下。”
“不,高局,把我师傅调过来吧,求求你啦!”江似练乞求的望着高义。
其他组员不在面前,高义随便了很多,“小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徐行参加专案组吗?”
“高局,7·21案件是少有的重大案件,也是罕见的无头案,需要我们三个人的联手。”江似练发现高局语气有了松动,他马上站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徐行,地球就不转了?”高义话锋一转,冰凉冰凉的。
“高局,徐行是我的师傅,也是您的徒弟,没有他,还叫银城三剑客吗?您为什么突然对他这样呢?”江似练真的是心痛。
“你说,我对他怎么啦?省里的、部里的专家,到现在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你难道不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吗?万一出师不利,你难道希望看到我们三个人,全部折戟沉沙在这个案子上吗?你难道希望看到我们三剑客的英名毁于一旦吗?你难道不知道那将是我们三剑客的耻辱吗?你长了脑袋不想事的吗?”你不能说,高义说的没有道理。
但是,江似练的想法恰恰相反。
“不,高局,您是我的上级,也是我的长辈,我们同时还是您荣辱与共的战友!我们愿意与您风雨同舟患难相随,生死置之度外,耻辱算什么?可是,当荣耀从天而降,您却将自己的生死战友拒之门外,我想不通!”
平时,徐行见了高义,说不出长篇大论,江似练在师傅徐行面前,也总是说不出话来,但是,江似练从来不怕高义,有一点类似于儿子怕老子,孙子却不怕爷爷。
高义自己说了一番话,已经转身要出门,听了江似练的话,他停下来回头看着江似练——
“你有把握破这个案子?”
“我没有,高局您有,您没有把握的话,程司令员和公安厅,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您。”江似练看一眼高义,心里说,我又不傻。
“你认为我们三剑客来了,破这个案子就如同探囊取物,然后,明天每人一块军功章,你担心我会故意留下一块来,不给你的师傅?乱弹琴!”高义发现这个年轻人狂的可以。他不走,我走。
“高局,您冤枉我师傅了!”江似练大声说道,他趁着高义停顿的一瞬间,马上走过去,“高局,我师傅不是见利忘义的人,不是卖主求荣的人,让他参加吧!”
“江似练,你给我听着,我比你对徐行更了解,用不着你胡言乱语,也不必胡思乱想,抛开杂念,准备迎接挑战吧。”高义烦了,不说了,走了。
江似练追到门外,他态度坚决的说了一句,“您不同意,我就去找组长。”说罢,他往保卫部里面去了。
管不了了,高义不管了,他朝着招待所不紧不慢的走去,自己走自己的。
江似练进了保卫部,找到部长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敲门了。
“谁?请进!”不喊报告直接敲门的人,徐桂林用了一个“请”字。
江似练进门后,想起来了敬礼,“报告首长,我是专案二组的江似练,有重要情况向首长汇报。”
“稍息,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徐桂林很随便的笑问。
“首长,我有重要情况向组长汇报,您能不能安排我同组长见面?”江似练很严肃。
“你知道组长是谁吗?”
“知道,组长是程司令员。”
“你为什么不向高副组长汇报?”
“我向他汇报了,可是他不采纳我的意见。这个事情直接关系到整个案件的侦破,所以我要请示组长。”
“哦,我帮你联系一下,看看司令员有没有空接见你。”徐桂林马上同司令员取得了联系,然后将江似练的意思说了一下。
放下电话,徐桂林站起来说,“司令员同意见你,跟我走。”
为了树立高义的威信,程再平司令员甚至没有参加专案组的第一次见面会。他在无形中等于是告诉大家,高义作为副组长,完全可以代表他做出任何决定。
但是,当程再平得知第一次见面会后,就有人也“告状”,他放下了其它的事情,决定亲自接待。他有必要为高义做好坚强的后盾。
不过,当江似练到了以后,程再平晓得了这个人是银城三剑客之一,他还是有点意外。这个人可是高义点兵点将点的唯一一个人,他怎么会对高义有意见呢?没意见是不可能要求见自己的。
“部长同志,你请先回吧,我同江似练同志聊聊天。小江,你现在在银城公安局哪个部门?什么职务?”
“报告司令员,我在刑警大队,担任大队长。”
“你现在过来,有什么重要事情,跟高副组长说不行,而一定要见我呢?”
“司令员,我一再请求副组长调银城的徐行副政委,参加专案组,可以他怎么都不同意。”
“你包括徐行,是不是都是银城三剑客之一?”
“算是吧,这些年,侦破重大案件,我们都是三个人在一块的。”
“小江,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聊,在我这里不要拘束。你的意思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认为要侦破7·21案,徐行必须参加,或者说徐行参加了,对案件的侦破有很大的帮助,而高副组长认为,专案组有现在这些人就够了,徐行没必要调过来,是不是这样?”
程再平就像老朋友在一起聊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