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体内还有极为珍贵的天凤血脉!
她其实不太明白这血脉究竟有多高贵,但是她却是明白,若是有朝一日,这是秘密公诸于世,她必定会死于非命!
但她怕的不是这些,怕的是因为这些秘密,而无法继续留在师尊身边。
她不想成为师尊的负担!
可是她又想直面自己的感情,永远的告诉师尊她的想法!
可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永远都在压抑,在隐瞒,在演戏,自我欺骗!但纸是包不住火的,终于,在妙华境中,她所有的防备都卸下了,妙华境中的煌煌天威也瞬间洞察了她的情况。
只等着她彻底放开束缚,苏醒的那一刻,便是她被“净化”的时刻。
司玉幽将欢颜放在树下,轻轻将她凌乱的发丝拂在而后,思量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动用师尊咱三嘱咐他绝对不可以用的禁术——禁灵术。
他让欢颜盘膝做好,然后同样盘膝在她对面,在此之前,还特地布下了一道防御结界和隐匿结界,确保在施术的时候,不会遇到危险。
凝息打坐足足一个时辰,司玉幽才睁开眼,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捏了剑诀,右手食指轻轻点在欢颜的眉心,然后低声念起了一串极为繁复的咒语。
迷茫中,欢颜好像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身后却空无一物,她微微蹙眉,竟是不愿再继续走下去了。
她在等待,等一个她等了许久的人。
这时候,重华宫刑堂暗室内,君不夜被带了出来。
他仅仅被关了一日,身上红色的衣袍破损了许多,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
他的面色很难看,惨白无血色,显然也是灵魂受创严重至极。
但他却比欢颜幸运多了,虽然受了重创,却没有散魂的迹象,再加上苏寒送来了丹药给他温养灵魂,眼下只是极度疲惫和虚弱。
打开暗室门的是苏寒,他一改往日的高傲,脸上带着勉强的笑:“不夜师弟,师尊让你去见他。”
君不夜没有理会他,抬脚就往外走。
他心里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正在发生,可是他却又摸不着头绪,思索了许多,在想到欢颜之时,心跳猛的漏了一拍,然后疯狂加速。
莫非,是欢颜出事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打算见过师尊之后,立刻便去玉竹峰一探究竟。
他刚走出暗室大门,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白若芙,她面上噙着笑,温柔的望着他。
暗室内漆黑一片,他的眼神尚未适应光明,还有些空洞,脚步微微顿了顿之后,然后继续朝前走,竟仿佛是没有看到白若芙一般。
白若芙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也不在意,自顾自跟上他,笑着道:“看来一百噬灵鞭并不能把不夜师弟怎么样,倒是这暗室,让师弟吃了不少苦头吧。”
她知道君不夜怕黑,并有着极为严重的夜盲症,此刻为了缓和气氛,便以这个打趣。
君不夜随意应了一声,强烈的疲惫让他不愿多说,出了刑堂便往正殿走去。
白若芙微微蹙眉,紧跟着他道:“不夜师弟,其实我爹他并不是真心想罚你,只是想磨磨你的性子!你也知道,我爹他是最疼你的,他也只是一时气恼你跟着宁欢颜去了蛮荒,私自出山可不是小事,你得体谅他的一片苦心。”
君不夜依然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白若芙咬咬唇,又道:“一会,我爹他——可能会跟你商讨一些事情,你——全凭本心做决定便是,我——等你的答复。”说罢,她停下了脚步,深深看了一眼君不夜,转身走了。
这是闹的哪一出?
君不夜没有心思理会白若芙,径直去了正殿。
白长老已经等候了许久,见到君不夜后,他略一打量,便微微点头道:“还好,伤的不重。”
君不夜行礼之后,淡淡道:“师尊有何吩咐?”
白长老此刻心中极度不安,司玉幽入了妙华境一事让他始终无法平静,再加上强行开始封印,损耗了他太多修为,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疲惫的靠着椅背,一手扶着额头,一手轻轻敲着扶手,缓声道:“这一次你私自下山,与那宁欢颜为伍,一百噬灵鞭便是小惩大诫,日后你须得记得,交友要交两扇之辈,也莫要再将门规是为儿戏,不得准许,不可私自再下山了。”
“这一次,全靠若芙给你求情,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君不夜微微垂眸,低声道:“弟子知道了。”
他的态度很冷淡,也很高傲,白长老不禁摇头。原本,他是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讨论这件事,可是一想到女儿那期待的神情,再想想君不夜和那宁欢颜的交情,他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安。
师尊回来时,一番责罚必定少不了,但师尊一向是疼爱若芙的,若是有若芙的喜事冲一冲,说不定——
这才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现在的白长老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他知道妙华境的玄妙,只想着是人便有恶念,贪念,欲念——即便是司玉幽也一样,他进了妙华境,说不定——根本就不能活着出来!
但凡能让师尊稍微消火的底牌,他都要用出,不然他的下场——
君不夜不知道白长老心中所想,只微微垂眸,心中却是担忧欢颜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白长老忽然出声道:“当日我将你救下,收为弟子,便将你当成了自己半个儿子!如今,我打算让你我关系更近一步,你看怎么样?”
君不夜的思绪被打断,他茫然的抬头看向白长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他如此神情,白长老微微一笑道:“若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