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他愣愣的看着欢颜紫色的眸子,那宛如实质的杀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又艰难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重华宫,玉竹峰。

求死匆匆的从求战的房间出来,大步流星进了司玉幽的房间,一进屋便跪在地上:“师尊,师弟他——他不行了。”

司玉幽缓缓睁开眼,盈满月光的眸子微微一颤,他艰难的起身,求死慌忙搀扶住他,扶着他去了求战的房间。

屋内,烛火微微晃动,给昏迷中的求战面上添了一抹浓重的阴影。

云朗跪在床畔,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求战的手,哽咽道:“三师兄,你别吓云朗,云朗害怕。你睁开眼看看云朗好不好?”

求战昏迷着,没有给出半点反应。

云朗心急如焚,眼泪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求死和司玉幽走进屋后,云朗一看到司玉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起身冲过去,抓住司玉幽的手,哭着道:“师傅,救救三师兄,快救救三师兄。”

求死眉头一皱,略带不满道:“云朗,不可。”

云朗一怔,这才看到司玉幽的脸色难看无比,他甚至连行走都需要二师兄的搀扶。他这才想起,师尊中了噬心蛊,也和三师兄一般命在旦夕。

他慌忙垂下头,眼泪却落的更凶了。

短短时日,玉竹峰这是怎么了,姐姐离开了,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女。三师兄去寻姐姐,却受了重伤,眼看就要死了。就连师尊也是因为姐姐——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或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她真的变了。

若她不是魔,三师兄和师尊怎么会因她伤到这个地步?

若她不是魔,为何如今还不回来,她不可能不知道师尊和三师兄的情况。

她都知道的,可是她却没有回来,这说明了什么?

小小年纪的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因为魔族而家破人亡的记忆至今未被冲淡。他抬头看着坐在床畔的师尊,从前是何等的倾世风华,如今却多了一分油尽灯枯的凄凉。

还有三师兄,总是笑米米的给他做很多好吃的,可是如今却形同干尸,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内人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打断,连同经脉也尽毁,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

这些都是因为姐姐——

因为,她是魔——

他的眸光忽然就冷了下来,暗暗有碎冰涌动。

司玉幽和求死的注意力都在求战的身上,都没有注意到云朗的神色变化,更不知道,他心中已经被种下了心魔。

司玉幽眸光沉沉,看着形容枯槁的求战,眼角微湿:“为何如今才告诉我?”

求战已经回来几日了,求死却一直瞒着司玉幽。他知道师尊如今的状况,不敢轻易打扰。此刻听到询问,咬咬唇道:“弟子不愿让师尊再忧心,如今师尊——需要好好休息。”

司玉幽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神色疲惫,摇头道:“是了,如今的我,救不了他。可你也不该瞒我,他是我的弟子,我怎可不闻不问?”

求死紧抿着唇,在司玉幽身边跪下,低声道:“求师尊责罚。”

司玉幽看了他一眼,再次摇头,让他起身。然后看向求战,良久才道:“经脉尽毁,满身碎骨,就连灵力也被人强行散去,这具身体,保不住了。”

求死一怔,脸上变幻不定。

云朗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坐在地,哭着道:“不,我不要三师兄死,我要他活着——”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求战的房门口。

当眼角瞥见那抹紫色时,司玉幽和求死都不由得一怔,急忙看去,却看到了久违的一张脸。

刘芸!

她轻轻咬着唇,眼眶泛红,犹豫了一下,快步走了进来。

“弟子刘芸,给师叔请安。”

“求死师兄。”

刘芸给二人行了礼,拘谨的站在一边,通红的眸子却定定的看向床榻上的求战。

司玉幽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这几年因为欢颜的原因,求战已经不愿再见刘芸。如今求战出事,刘芸能特地赶来看他,他自然不会阻拦:“既然来了,便陪他说说话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刘芸身子一晃,险些哭出声来,但她紧紧的咬着牙忍住了。

求死搀着司玉幽离开了,云朗虽不愿,但也跟着起身走了,屋内只剩下刘芸和求战。

她跌跌撞撞到了他的床边,看着他残破的身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扑在了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在装睡对不对,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我知道,因为我出卖了欢颜,所以你讨厌我,不愿再见我。可是——可是我心中从未忘记过你——”

“求战,你讨厌我,你就睁开眼瞪我,张开嘴骂我,让我滚,我一定听你的话,滚的远远的——”她抱着求战的脖颈,将脸靠着他干枯的脸,不住的哭喊。

曾几何时,求战愣头愣脑的冲着她笑,她一看她,他就面红耳赤,那模样又傻又可爱。

他总是做很多好吃的给她送来,每次都红着一张脸,任由兰宫的其他姐妹嘲笑,只要她点点头,他就能高兴的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男人,是完完全全倾心于她的。否则,他不会在得知她中了尸毒之后,竟然傻到要轻生。

他是全心全意对他的,甚至可以为了她不要命。

可她没料到,因为一个欢颜,他彻底的与她翻了脸,三年多来,不见她,不与她说话。原本要定下的亲事也告吹。她一度以为他那样爱自己,一定忍耐不了多久就会来找她,跟她告罪,求她原谅。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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