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幽的动作顿了顿,眸光划过异样的光彩。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要将她放在床上,欢颜却唯恐他离开一般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师尊,不要离开欢颜,欢颜会听话——会努力修行——只要——只要能和师尊在一起,欢颜什么都愿意——”
司玉幽低眸,看到了欢颜迷蒙的眸子,她嘴得厉害,嘴巴还在胡乱嘟囔着,只是他已经听不清。良久,待她在他怀里睡着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放在了床上,盖好薄毯,然后离开了。
不一会,求战将醉成了死猪一样的元宝也抱进了欢颜的房间,还贴心的拿来了自己的被褥给它铺了个温暖的小窝。看着元宝睡得打鼾,嘿嘿一笑,挠着头走了。
有了元宝的加入,玉竹峰变得越来越热闹,不少弟子都慕名前来观看。每每见到元宝乖巧的跟在欢颜身后,亦步亦趋的样子,都会惊吓的大叫起来。
这真的是白长老从蛮荒带回来的那只变异神兽吗?这分明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这时候,元宝正跟着欢颜从药田出来,嘴里衔着一篮子的人参果,感受到那些弟子们看怪物的一样的目光,立刻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吓得几个胆小的弟子不住后退。
欢颜拍了拍元宝的头,笑着道:“元宝乖,不许发脾气。”
元宝立刻没了脾气,垂着头跟在她的身后。这几日,欢颜和元宝相处的越来越融洽,也暗地里问过元宝的情况。它只知道自己生在蛮荒,出生时父母就不见了。它独自在蛮荒游荡了数月,直到遇到了白长老,被他不由分说痛打了一顿带回了重华宫。提到白长老,元宝琥珀般的眸子都会闪出冰冷的锋芒,欢颜便会立刻拍着它的头安抚它。
说来也怪,不管元宝有多狂暴,只要一挨着欢颜,立刻就会乖巧起来。它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告诉欢颜她身上有一种让它十分舒服的气息。欢颜下意识想到了那灰色的雾气,隐隐觉得这灰雾很了不得,自己能听懂元宝说话想来也和那灰雾脱不了干系。
欢颜越发觉得那灰雾的重要,每日里除了种仙草,给师尊熬药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涌来修行,修为缓慢而稳定的增加着。体内的灰色雾气也渐渐变得凝实起来。
而梅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自打雪麒麟跟着欢颜走了之后,白长老便像是换了一个人,神色越发冷漠,对待犯错的弟子惩罚也越加严苛。梅宫内人心惶惶,每个弟子都变得十分刻苦,日日在屋内发奋苦修,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白长老。
雅室内,白若芙从入定中醒来,看了看窗外幽暗的夜色,眼神也跟着变得阴郁起来。
自打从往生海回来后,君不夜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她照例每晚去他房内为他点灯,却再难看到他一个笑脸。他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气息越来越浓,每每和他对视,她都会生出一些压迫感来。
按理说,她修行十余年,如今已十八岁,修为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拔尖。而君不夜修行短短时日,却能让她感到压迫,可见他的天赋有多可怕。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对他爱得无法自拔,同时也因他的冷淡遍体鳞伤。
微微收敛了思绪,她起身出了门,朝着君不夜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想好了数十种和他问好的话语,也无数次整理自己的发髻和衣裙,生怕给他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可当她推门而入,看到黑暗中盘膝入定的冰冷人影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默默的在屋内替他点了十余盏灯,然后便站在他身前不远处,默默的注视着他。
良久,君不夜从入定中醒来,睁开便看到了白若芙。但见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不夜师弟,你醒了。”白若芙展颜一笑,宛若花开。她确实很漂亮,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像是一朵俏丽的白色芙蓉。一个笑容便点亮了整个房间。
君不夜微微敛眸,态度却很是疏离:“多谢师姐。”
屋子里的灯很亮,将君不夜本就俊美到极致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光彩,白若芙只觉得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微微咬唇,她努力维持着笑意:“师弟天资出众,何必修行的这般刻苦,梅宫夜色风光正好,不如我陪师弟出去走走?”
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花了多大的勇气,一脸期盼的等着君不夜的回答。
但见他微微拂袖,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不必了,时辰不早了,师姐还是早点歇着吧。”
白若芙不甘心的上前,抓着君不夜的胳膊,轻轻晃着:“师弟,梅园里点了很多琉璃灯,很亮堂的。你就当陪陪师姐我,好吗?回来这么久,你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修炼,会闷出病的。”
她的语气很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君不夜微微低眸看了看被她拉着的胳膊正有意无意的蹭着她胸前的饱满,嘴角微微一翘,霎时间满室芳华。
白若芙看的有些呆了,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僵住了,只见君不夜忽然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快步走到床榻前,将她压在了床上,*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师姐,你喜欢我吗?”
白若芙呆了呆,一颗心如小鹿乱撞,鼓起勇气道:“对,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
君不夜的脸离她很近,她鼻间闻到的都是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让她逐渐迷醉,她眼中烟波流转,下意识伸手环上了君不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