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唇,她低声道:“你——都看到了,对不对?”
半晌,君不夜才睁开眼,凝眸望着她,似笑非笑道:“看到什么?是看到你的紫发紫眸,还是看到你和你师尊甜蜜相拥?”
欢颜一滞,面色倏地变了变,摇头道:“我和师尊——”
“不必跟我解释,那是你的事。”君不夜笑了笑,又道:“至于你的紫发紫眸,说真的,可比你现在漂亮多了。”
欢颜愣愣的看着他,低声道:“你不怕我吗?”
“为何要怕?”君不夜笑容清冷,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秘密!呵——看来你的师尊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他是如何看待的?”
欢颜静静的和他对视,良久才道:“师尊宽和,有教无类,即便我是异类,他也不介意。”
君不夜了然的点点头道:“司玉幽不愧是司玉幽,做法和看法都和常人不同。你放心,在我眼中,你并非是异类。”
欢颜吸了吸鼻子,笑着道:“还记得往生海吗?那些魔族,多可怕!他们的眼睛只有嗜血,只有杀戮。我当时害怕极了,只知道紧紧的跟着师尊,生怕会被那些魔族给生吞活剥了。”
说着,她眼底多了一抹自嘲:“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我自己竟然就是那让人害怕的魔族。”
君不夜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软,叹息道:“魔族又如何,我们修真者屠戮魔族的时候,不也一样冰冷嗜血。”
“弱肉强食而已,你要学着习惯。而不是计较自己到底是何出身,有什么样的来历,只要你是你,保持着一颗本心,是人是魔,又如何?”
说完,他折了一根芦苇管在手中把玩,淡淡道:“除了老天爷,谁能裁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过是我强些,便可杀了你,你若比我强,便杀了我,这便是修道。”
欢颜从未听过如此“谬论”不由得怔神了半晌。
“可我,终究和你们不一样。我害怕自己某一天会彻底变成一个魔族,我真的好怕——”
君不夜嗤笑一声,颇为自嘲道:“庸人自扰,你我皆是俗人。若哪一日,你能到你师尊那样的修为和心境,眼下的这些烦恼,便都不是烦恼了。”
欢颜似懂非懂的看着他,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杂草。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了一声惊呼。
欢颜立刻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是——杜若弦。”
离冰湖不远处的草丛中,杜若弦整个人倒在地上,张谦冷笑着将她压在身下,口中还残留着绿色的汁液:“若弦,我终于追到你了。你还能跑吗?啊?跑给我看看啊?”
他狞笑着,一只手抓着杜若弦的两只胳膊,另一只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灵力疯狂的涌入她的身体,将她的经脉尽数封了起来。
杜若弦脸色傻白,怒斥道:“张谦!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千香谷绝对不会饶了你们流风谷的。”
“嘿嘿——”张谦一边阴测测的笑着,一边将手伸进她的怀中,将两株忘忧草给拿了出来,嗤笑道:“千香谷又如何,真当我们流风谷怕你们不成?”
“我告诉你,杜若弦!往日我对你客客气气的,是看在你是千香谷未来圣女的份上,如今嘛——嘿嘿——”他的目光缓缓在杜若弦的面上划过,然后落在了她高耸的胸脯上,眼底多了一抹淫邪。
“你——你要干什么!”杜若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却引得张谦眼底一片火热。
他将忘忧草塞进自己怀中,轻轻摩挲着杜若弦的面颊,感受着那柔滑的肌肤,感慨道:“往日只觉得你很美,今日才发现,你不仅美,还很诱人。品尝起来的滋味,必定赛过神仙。”
杜若弦又是羞又是恼,贝齿狠狠咬着红唇道:“张谦,你别太过分!你若敢对我有任何不轨,你流风谷满门都将付出代价。”
“啧啧,还有力气威胁我。我已经封了你的经脉,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说再多的狠话也没用,只会让我更有*!天香谷未来的圣女,想想都觉得浑身燥热——”
“放肆!你快放开我,放开我。”杜若弦叫喊的厉害,眼角已经有了泪。
她一直是众星捧月的未来圣女,谁曾对她说过这样污秽的话,她又是害怕又是气恼,却偏偏无能为力。眼看着张谦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摸来揉去,她一时羞愤难当,竟张口就要咬舌。
张谦哪里敢让她真的自尽,连忙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落在那红润的唇瓣,莹润的贝齿,还有那小巧的丁香妙舌上,顿时觉得小腹一阵火热,他吞了口唾沫,难以自持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让你永远记得我!”
“救命——救命——”杜若弦真的怕了,她大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张谦眼底火热更胜。
“别怕,今日我就把你变成我的人。然后这忘忧草我也分你一株,等仙法大会结束后。千香谷必定会做主将你嫁给我,到时候,咱们两派结为秦晋之好,岂不是美事一桩。”说完,他俯身就吻向杜若弦的唇。
杜若弦面如死灰,紧紧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一根芦苇管倏地出现,宛如利剑一般刺入了张谦的面颊。
鲜血迸射而出,张谦捂着脸痛苦嚎叫起来。
这芦苇管上带着一道犀利的火属性灵力,灼烧得他痛不欲生。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欢颜从芦苇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