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煌也不急,而是又问了一句:“当年文相原本沈氏夫人冰盈生产之时,你可是在身边侍候?”
没想到刚刚没有反应的杜嬷嬷一听沈冰盈三字,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煌惊慌的喊道:“啊啊,夫人,小姐不要怪我呀,都是我家小姐让我干的,夫人,求求您放过我,一切都是小姐让我干的,还有我家大人呀!夫人,饶过奴婢!”说着竟然站起来似要路出大殿。
文子清当然不会让他跑掉,只一只手便将她捉回来。
慕容煌冷笑一声便看向了张秀山说道:“这疯婆子口的小姐是谁呢?文相你说说看!”
这慕容煌虽说是看着张秀山可却是对文之山说话,文之山急忙答道:“回皇上,她是张氏的家生奴才,她口中的小姐便是张氏!”
慕容煌点点头才又对张秀山说道:“既然是家生奴才,张侍郎你定是认得她了?”
张秀山连忙摇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这疯婆子已经疯魔微臣实在是认不出。况且,舍妹已嫁信相府一十六年,微臣实在是不认得这个人,请皇上明察。
微臣以为是有人蓄意陷害微臣,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说着,这张秀山竟然跪在地上,请慕容煌做主。
这时文子清微微一笑说道:“张侍郎说张氏夫人嫁入文府十六年,不认得这陪嫁或许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既然是夫人的陪嫁,那夫人是断然不会不认得。请皇上下旨要相府张氏夫人进殿问话。”
文子清这话一说,张秀山脸色更加苍白,愣在那儿不知说什么了。
“朕准奏。文将军你带人回相府请张氏夫人来殿中问话!”慕容煌已经不给张秀山任何机会了,直接让文子清将张玉玲带来。
在等人的时候,整个大殿都寂静无声,一些与张秀山交好的官员都为张秀山捏了一把汗,一些政治嗅觉比较灵敏的甚至已经开始算计,如果皇上与文相真的要清算起来,会不会连累自己。
终于,文子清带着张玉玲来到大殿中。
这张玉玲脸上极来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而她身上的穿戴也全部诰命的服制,让人都知道这位是文相的夫人。
“臣妇张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这张玉玲跪在地上给慕容煌行大礼:这张氏也是出身于书香世家,礼仪典范那是自然不会出错的。
慕容煌点点头说道:“文夫人,这殿下跪的妇人说她是你的陪嫁,你可辩认一下,你是否认识?”
张玉玲点头称是,然后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发疯的杜嬷嬷一眼说道:“看皇上,这妇人确实是臣妇的陪嫁杜嬷嬷,不过这杜嬷嬷已于数月前疯魔了,所以臣妇便把她赶出府中。”
这张玉玲也是有几分厉害的,并没有否认杜嬷嬷的身份让人以为她定是心中无愧才是如此的,而后又说杜嬷嬷早已疯魔,也给人一个信号:疯了几个月的人说的话能做数吗?
文之山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便问道:“张氏,杜嬷嬷于数月前指认你是杀家冰盈的凶手,如今在大殿之上当着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依然指认你是凶手,张氏,你有什么话说?”
张氏看着文之山冷静的说道:“相爷,妾身被人不怪他人,可希望相爷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让妾身替自己分辩几句!”
文之山皱眉看看她又看看文子清,见后者对自己点了点头便说道:“大殿之上,你尽可以替自己辩驳,一切也自有皇上做主!你说!”说完,便不再看张氏一眼,而是看向别处。
张氏脸色微变,失望的看着文之山,开口中说道:“相爷,自从妾身嫁进相府对相爷与姐姐可以说是尊敬有加,怎么会害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