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荞麦枕头提在手上,还有一袋子看不出名堂的东西,慕容瑚如同自家一般悠闲的走着,竟然无人发现!
顾今夕无奈的捏着脖子,微微转动运动。
脖子是最脆弱最重要的地步,当然,以她当初行军布阵征战沙场的经验,正位实在是太容易了,只是她并不打算让身边的人知道她会内力这件事。
真正的底牌,只有自己知道才是底牌!
“青桃呢?”
“去找荞麦了。”风七还在帮青桃劈线,“冬天用绿色最好了。”
“明月,去小厨房看看,清风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了,早上就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现在可是觉得饿了。”
“是。”明月福身,笑道,“再用些点心,汤水不饱肚。”
“你们两看着办。”顾今夕想了想,道,“左右我也不挑食。”
“是。”
明月离开,顾今夕道,“去倒两杯热茶来。”
“两杯?”风七动作一顿,很是不解。
“有客人来了。”
“是。”风七还是不解,到底是哪位客人来,她将针线筐子放到一旁,去耳房烧水。
风七出去不久,就见一身藏青色锦袍的少年,大包小包的进来,与他那清风明月般的姿态十分不合。
目光在慕容瑚手上溜了一圈,顾今夕眉头一挑,道,“稀客。”
“可不是稀客,是老客。”慕容瑚大大方方的进来,把东西放在案桌上,拿出腰间的扇子,摇动着端是fēng_liú雅痞。
顾今夕直接无视慕容瑚这句暗含调戏的话,只道,“世子前来,可是东瞻又有什么动作了?”
“难道不是东瞻使臣出幺蛾子,本世子就不能来找你了。”慕容瑚满脸笑意,浑不在意在顾今夕的榻上坐下。
气的慕容瑚,顾今夕将手搭在矮桌上,道,“既然无事,恕不远送。”
矮桌上放着雕花镂空的香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慕容瑚闻了闻,道,“是澶州的一米香。”
“据我所知,大家闺秀都爱桂花,牡丹什么的,没想到阿夕你喜欢这样的香。”
阿夕!
顾今夕再次撇了眼慕容瑚,冷然道,“我与世子并不相熟,请称呼我顾小姐!”
“顾小姐,太生疏了。”慕容瑚眯着眼笑,道,“我来过阿夕闺房几次,如此亲密的关系,怎么能用顾小姐这样的称呼。”
也不给顾今夕反应的时间,他指着案桌上的东西,道,“听闻阿夕落枕,我特地去游记给你买了六个荞麦枕。”
六个似乎真的有点多,慕容瑚又道,“也不多,换着用。”
“要是哪日阿夕心情不好,拿它们出气也好。”
被慕容瑚抢白,饶是顾今夕养气功夫了得眼角也不由带起一丝恼怒。
“多谢世子关切。”顾今夕压下怒意,语气僵硬,道。
“哪里的话。”看着顾今夕生动起来的脸,慕容瑚心情大好,竟是觉得这样与顾今夕相处十分不错。
以往的小丫头总是冷着一张脸,好似没有什么事能勾起她的情绪。
“世子近来在外面走动,太子在东宫可好。”
“太子殿下自是好。”说起司铭昇,慕容瑚眼角带着奇异的笑,道,“不过前些日子他玩闹一整夜,被我们的陛下发现,被禁足东宫了。”
听得慕容瑚的话,顾今夕拉了拉嘴角,道,“世子该在东宫陪伴太子。”
“阿夕如此关心太子殿下。”突然,慕容瑚逼近顾今夕,面上带着可怜的神色,“怎么就不关心我呢?”
顾今夕四平八稳,一身养气功夫超长发挥,就见她淡定的拿起青桃还在绣的缎子,扔在慕容瑚脸上,一根手指推开慕容瑚,冷淡道,“世子逾越了。”
“哎呀呀,阿夕真冷情。”慕容瑚拿下面上的缎子,一副我受伤了的神色,道,“快来安慰我。”
顾今夕余光一撇,淡淡道,“世子可还记得八月初一,我初进宫的事。”
“记得。”那日的事他记在心中,第一次接触这位传说中的顾家小姐,没想到和传闻不一样,竟是个心狠手辣的。
“既然记得那就好。”顾今夕站起来,还不高的身量站在脚踏上刚好比慕容瑚高一些。
“自古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神色越发冷淡,看不出情绪,“世子既然记得,就该知道我是个记仇的。”
“?”慕容瑚眨了眨眼,很是无辜道,“那日并未发生什么。”
顾今夕冷光一扫,眯眼道,“我一直都记着,太子殿下赏我的一巴掌和世子的推波助澜!”
“啊,那件事……”慕容瑚做恍然大悟,解释道,“那是殿下受了下面的蒙蔽所骗,才与阿夕发生冲突。”
然而顾今夕冷笑,“太子殿下如此好骗?”继续道,“可真是单蠢。”
“我实在忧心丰莱未来,有如此的太子殿下,真不知什么时候未来的陛下听信了奸臣妄言,就将城池拱手送了出去!”
慕容瑚眼底精光一闪,但面上依旧吊儿郎当,道,“阿夕……”
“世子!慕容世子!”顾今夕却是不愿继续听,道,“喝了茶就该走了,这里是砥国公府,不是景国公府。”
“我如今十岁算是年少,但世子在京城的名声,我可不想闺誉受损!”
彻头彻底的逐客令,是断了慕容瑚以后再来砥国公府的后路。
风七端着茶进来,看到自家房间里竟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陌生男人也就罢了,竟然是在宫里落井下石的慕容瑚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