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熙的医术也是有保障,虽然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脸及对医术的极大不屑。

“那举子叫什么?”

在枸兰园的院子里,顾今夕一点都不担心范泽熙会不会失败,只要是范泽熙说出来顾今夕就信他能办得到。

“姓闵名春秋。”常德安站在一旁,恭敬道,“他一直苦读书,今天说要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出去没多久就带着那个孩子回来。”

“坞林往东南方向走一百米有一条小溪,是连着护城河。”

“那边马场也是用这条小溪做饮用水。”

听得常德安的话,顾今夕忽然眉头一跳,她沉默许久,道,“你说那边马场也是用那条小溪的水?”

“是。”常德安想了想道,“其实属下怀疑他们是在水中下毒,然后再放火烧了马场,要不然马场那么多人还有马匹,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前些日子下了大雪,什么痕迹都没有了。”顾今夕点着桌面,道,“马场的案子是个死的。”

“破庙的案子倒是能谋算谋算。”

“请主子吩咐。”

“倒也不急,等刑部那边的消息。”破庙那边她没有安插人手,无法得知第一消息。

“倒是那边马场残地,可能弄到手?”

“属下派人去打探了,说是要年后才能买卖。”

“京兆府尹和刑部压着,下面的小鬼们不敢造次。”顾今夕冷冷一笑,道,“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你塞些钱财,时刻注意着,那片地一定要拿下来。”

“是,属下明白。”

常德安没有想透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强烈要拿下那片地,若只是良田但荣城以及周边这么大,全完不能死磕着这里,想来主子已经有了决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仆役去城里买了工具回来送进去,药也是好几碗的进去,但丝毫没有消息。

“主子,老爷,闵少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

“该是来看屋里那孩子的。”

“主子可要避一避?”常德安道。

“不必,正好给你造势。”顾今夕摆手道,“现在他还没融入京城,待他以后待久了就会知道这坞林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这样我的计划就落空了。”

“主子是要借范老太爷的名号?”常德安眼前一亮,到,“主子高见。”

“你不过一时未想透罢了。日后再有这些事,不必来请示我,你自己做主。”

“是。”

“常老爷……”闵春秋的发尾未干,看来是匆匆清洗一番就赶过来,看到正在和常德安说话的女孩,虽未长开但已有惊为天人之姿。

闵春秋只知在家里苦读,见过的只有母亲妹妹,其他都是男性友人何曾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

从愣神中回过神来,闵春秋赶紧作揖道歉道,“不知常老爷有娇客,待老爷有空我再来拜访。”

说吧他就打算离去。

“我与常老爷算是往年之交,早有所闻常老爷救了一位胸怀大义满腹经纶的学子,不知是否就是阁下。”顾今夕眉目含笑,何况她生得五官温柔,更是让人心生亲近。

“不敢当不敢当。”得顾今夕询问,闵春秋连忙摇手道,“在下只是侥幸。”

“若非常老爷相救,我也不能以贫苦之身享受这样的安宁。”

闵春秋进退有度,顾今夕对常德安微微点头,于是常德安开口道,“你要莫要谦虚。”

“你那要是侥幸,可是要其他学子如何自处?”

“哦?听常老爷的语气,这位少爷的来历颇为不凡。”顾今夕面带惊奇道。

“闵少爷太过谦虚。”常德安笑道,“小姐不知,他可是一州解元。”

“当真?”顾今夕双眼一亮,喜道,“解元之身来赴京赴考,当真是好极了!”

不过她似想到什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常德安会意道,“小姐为何叹气?”

“我是想到了两个人。”

闵春秋看着顾今夕,耳朵红红,可听着顾今夕和常德安的对话,他疑惑道,“敢问小姐想到哪两位?”

“我知道了,小姐可是想起了张家那位天才以及你的三叔?”常德安拍手道。

“正是。”顾今夕叹气道,“能得常老爷称赞闵少爷定然是满腹诗书,定然有状元之才,只可惜你明年春闱遇到两个最强大的对手。”

说实话,没有想考状元的学子不是好学子。

即使再谦虚,偶尔还是会遐想一下中状元之后衣锦还乡,给母亲妹妹一个富贵的生活,但现在他无意间认识的老爷,与他的忘年交小姐谈论。

“请两位赐教。”闵春秋拱手作礼道。

“若是你在城内居住,想来已经知道这两人。”顾今夕有些犹豫,道,“你知道这件事对你并无好处,倒不如不知。”

“若是不知,反而胡思乱想,还请小姐赐教。”

见闵春秋诚恳,顾今夕还是有些犹豫,与常德安对视一眼,常德安道,“京里有两位传奇人物,一位是张家天才,名叫张奉先,乃是十岁秀才十五岁解元,明年参加春闱。”

“还有一位是砥国公家顾三爷,虽然每次科举中间隔了几届,但次次为第一,今次科考,他们二人是状元的两位人选。”

“至于其他……”常德安叹气道,“不久前有一场文会将各州解元所写的答案拿出对比,策论那一块,顾家三爷和张家那位天才不相上下。”

“状元与榜眼,只能是从这两位中间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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