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夕会放他们出去?
当真是笑话,连把他们关在里面都是权宜之计,看了看四周,顾今夕把衣服披在那姑娘的身上挡住裸露的肌肤后,徒手搬来那个看着有些年头并且十分沉重的箱子。
然后顾今夕看着明显受到惊吓但很努力想要相信她的姑娘。
“你叫什么?”
“我……”沙哑的声音干燥的嘴唇,五一不显示着这个不过二八芳华的少女在这个地牢里遭受了什么样的罪孽,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活下来。
可实际上对她来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知道你姓许。”顾今夕不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但同为女子受到这样的遭遇她的同情心也就出来了
伸手想帮那姑娘把衣服拉好,但受到惊吓又经历过那些事的姑娘一脸恐惧的往后退。
“你想不想见和你一起的男孩。”
“阿遥在你那?”那双本已经死寂的眼睛在听到顾今夕的话后瞬间亮起来。
“我的一位友人,救了他。”顾今夕抬了抬下巴,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找他。”
“好。”就像是沉溺在水里的人抓到最后的求生稻草,顾今夕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这个姑娘的什么人,但看她因为那个男孩再次激起来的求生意志,想来是十分重要的。
不过衣服,其实就是套着顾今夕的外套,至于那些大汉的衣服,这姑娘怕是碰都不敢碰。
“走吧。”说起来,顾今夕的衣服穿在那姑娘身上真的十分违和,但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如此,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还不知道她会脑补了什么,等顾今夕回来只能见到一具尸体。
几个大汉的房子离出口并不远,但顾今夕刚才招摇,她现在带着一个神色略有呆滞的姑娘出现,立刻就轰动了。
不少人在猜测是不是她是个衣冠qín_shòu!
最后还是那个拿了顾今夕二两银子的大婶出现,她手里拿着一套衣服,道,“等一会。”
“这是我年轻时候的衣服,她现在这样子走出去你不方便,说不定小公子还要被当做那个恶人。”
“先到我家换一身衣服。”
她又十分陈恳的看着那姑娘道,“我家男人不在家,晚上才回来,我家就一个闺女,现在出去玩了,你不用担心。”
那姑娘记得这大婶,那天要不是她路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那姑娘下意识的看着顾今夕,大婶的话的确中听,顾今夕不想惹什么麻烦,于是点头。
等那姑娘从大婶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狼狈。
“这是银子。”正所谓财不外露,给这大婶一锭银子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人的注意,于是顾今夕给了几块碎银子。
“走吧。”大概是顾今夕看着冷漠,那姑娘也没说什么,大婶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只能看着顾今夕抓着那姑娘的肩膀,几下跳跃就消失在视线里。
马车行走在官道上,车夫并不追究这马车里的公子去干什么,反正有钱拿就是。
快半个时辰,顾今夕就带着那个姑娘下车,也没直接往目的地走,而是在附近站了一刻钟,接着带着姑娘绕了一圈,坐马车半个时辰可以解决的事,顾今夕生生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坞林。
果然,顾今夕的决策是正确的,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们下车的地方,然而根据她们留下的脚印找来,但可惜,顾今夕从来都不是会留下破绽的人,当初,除非她刻意。
“顾公子。”常德安惊讶的看着突然造访的顾今夕,脱口而出的主子在看到她身旁一脸呆滞的姑娘时生生转换。
“怎么换了爱好,翻墙了。”
“这是坞林的主人,常老爷。”顾今夕对那姑娘道,“那个男孩正是被他所救。”
“哦?”常德安眉头一挑,道,“难道这位姑娘是那个孩子的亲人?”
顾今夕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姑娘,然后道,“我不知道。”
“我是在一个房子的地窖里发现她的。”
明显是看到,顾今夕说到地窖时那姑娘颤动的身子。
“先弄些热水让她好好洗澡,再弄些清淡的流食,她最近应该没好好的吃过饭。”
“我,我想见阿遥。”顾今夕的话才落,那姑娘结结巴巴的开口,视线不敢直视。
“他还没醒。”常德安笑得跟弥勒佛一样和善,只是那姑娘经历过那些事情,要不是顾今夕是救了她的人,她都不敢和一身男装的顾今夕呆在一个车厢里。
“我看你的精神也不好,你先去休息下,等好些了再去看那孩子。”
“要不然那孩子还没醒,你就先倒下了。”
“到时候那孩子醒了,该伤心了。”
常德安书生气又笑得和善,那姑娘犹豫片刻,然后点头。
“顾公子先在这里稍等,我去安排这位姑娘。”
“不必了。”顾今夕一看下意识就往她身后躲的姑娘,眉角一顿,道,“常老爷的院子哪个比较清静?”
见状,常德安心里有惑但像他这样的人,向来是沉稳不随便询问,于是道,“有一个院子是专门种植荷花的,那边僻静。”
“我带两位过去。”
“好。”顾今夕点头,然后偏头道,“跟着我。”
“恩。”如同蚂蚁一样的声音,幸得顾今夕耳力好,要不然这么近也是听不到。
“你们去准备热水,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煮些好消化的东西来。”
路上看着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