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光线明亮的让人以为到了夏季,只是太阳温度恰到好处,正是春风吹拂大地复苏之际。
荣城西面的金光门,有一个少年牵着马慢悠悠的走出荣城,偶尔会回头看一看气势轩昂的荣城,然后骑上马奔驰而去。
自然,这样的人守门的将士没少见,要不就是从外地来的要不就是头一回离开荣城的,他们继续站岗,目不斜视。
只是那城门那一块有一家简陋的茶肆,小二忽然囔囔着肚子痛。
“做什么呢?”冯丽还是老样子躺在椅子上,很是悠闲,杂货铺的事也不需要他亲自来,横竖请了人来看店,他正色晒着太阳忽然就被人揪起来。
冯丽是没有功夫的,要是他喘着儒服就妥妥的一个文弱书生,只可惜行走大陆各个国家的冯丽只有一身精明能干,就是没有那股让人下手轻点的文弱书生范。
“慕容瑚,我警告你,就算你是我主子,但是你这样对我,我也是会生气的!”冯丽被慕容瑚像拖着野狗一样拉着衣领走,他不断的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给我拿磬香软。”
“磬香软?”慕容瑚松手,冯丽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这两天天气好没下什么雨,要不然冯丽一身的水,他站起来奇怪道,“你要磬香软干什么?”
“难道是送给柳梦仙?”冯丽好奇道,“也不是,柳梦仙是你的人,她可不敢跟你闹脾气。”
然后眼睛一亮,冯丽笑得有些贱道,“难道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姑娘,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所以想拿磬香软去讨好她?”
“那么多废话!”慕容瑚一想起顾今夕和司铭瑞在马场上那样亲密的场景就一肚子火,他不耐烦道,“让你拿就拿!”
“行行行。”冯丽一见慕容瑚这样子就知道慕容瑚铁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惹得人姑娘不想搭理他只能想着用些奇珍异宝去讨好。
站在门前冯丽掏出钥匙正打算开门他一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他转身看着慕容瑚,眉头微皱道,“磬香软是什么东西你应该知道,你喜欢的姑娘难道是江湖人士?”
“就一普通姑娘。”慕容瑚催促道,“你不要问这么多,东西给我就行。”
冯丽怀疑的看了眼慕容瑚,最后还是开门把磬香软交给了慕容瑚,他道,“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成功是好,但要是失败了可就万劫不复了。”
“我也不问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可是你要记住,如果失败了她就是歪魔邪道,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会追杀她。”
“我知道。”慕容瑚薄唇微抿,他拿着那个破旧的盒子,桃花眼微凉,道,“但是你知道,成功了就是人人羡慕。”
“这个成功的几率太低了,就算是你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冯丽看着慕容瑚的眼神沉重,严肃道,“没有人敢说自己有五成的把握能成功,而史上那些成功的都是运气。”
“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五成的把握都想着去试试,而去试试的最后都失败了。”
深吸了一口气,冯丽郑重道,“慕容瑚,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要让你心里的那个人去渉险!”
“就算世上只此一枚。”
“你放心。”慕容瑚把破旧的盒子包起来,眉色微软道,“我不会害她的。”
“你清楚就好。”冯丽看着慕容瑚,那双耀眼的桃花眼里透着的神采他知道慕容瑚心里有数,然后他挥手不耐烦道,“赶紧走,别碍着我晒太阳。”
“迟早你要变成一个黑炭。”
“……”
慕容瑚提着东西慢悠悠的走在街上,不知他想些什么,眉色温软竟有一丝丝的甜蜜,一顶带着香风的软轿在慕容瑚身边经过,微风吹起露出软轿里女人的侧颜。
忽然,软轿里的女人道,“停轿。”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千金难买她一笑,为执她手一下多少男人愿意散尽家财,只可惜这个名动京城的女人永远不会轻易对谁笑,除了慕容瑚。
“公子。”那样酥软的声音,听得过路男人心都要化了,何况还看到她艳若桃李的容貌。
被人拦住了去路,慕容瑚心情就不大好了,剑眉一皱抬头一看拦路之人,语气稍稍好转,“是你。”
“奴家许久不见公子,刚巧在路上遇到公子便下轿。”微微一笑,千姿百媚的福身,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傲人的胸脯,波光一转那双眼睛好像能说话,点点水光让人怜惜。
“恩。”慕容瑚心里有事不想和眼前的女人多做纠缠,他淡淡道,“见着了你该回去了,本世子还有事。”
说罢他就离开,也不理会美人儿瞬间白下来的脸色,那上等的衣料与美人儿的手擦过,手中似乎还遗留着男人的温度,可是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她。
“姑娘。”还没长开的小丫鬟隐约可见以后的清秀,不如女人的玲珑身段但有一股青涩的气息,未来也可能是一棵摇钱树,小丫鬟上前扶着女人,轻声软语道,“我们该回去了,晚了妈妈要说了。”
“小源儿。”女人抓着小源儿的手臂,一双美眸带着泪光,红唇微颤,“他……他没看我。”
“许是公子有急事。”女人抓着小源儿手臂的力量很重,她幽幽看着慕容瑚离去的方向,好像那颗心也跟着慕容瑚离开了,小源儿有些吃痛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努力维持着平静,继续道,“姑娘,我们还在大街上,要是被人公子的母亲知道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