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面前无大事。
方可被顾今夕安排去了九曲关,顾廷棠的五个亲兵由顾今夕顶替,不过这次不止五个,还有带了夏秋冬节气为代号的十五个孩子,面孔看起来稚嫩但是行动之间颇具军人风采,目光统一冷静。
从一开始让人无法相信,但是之后发生的事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不愧是砥国公府出来的,这样的默契和行动力,真是让人汗颜。
“有动静!”
声音还没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五个少年跳进了恒河里,然后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河面染起了血红,好像一条线把司铭瑞所在的船只包围。
很快,五个少年从水里冒出头,余下的十个少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子,双手用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把在水里生擒的刺客绑在绳子上。
“刺客?”杨昭全惊讶的看着昏迷、穿着鱼皮服的男人,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他蹲下,摸到头套和脖子处的衔接部分,打算把头套摘下来但是不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行。
喘了口气,杨昭全无奈道,“似乎固定的。”
“我来。”对付这种东西,顾今夕真的是经验丰富,不过穿着男装的她除了嫡亲大哥顾廷棠,哪怕是司铭瑞也只是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看着微微动了眼皮的男人,顾今夕冷笑一下,拔出佩剑,却是惊坏了来保护司铭瑞的禁卫以及那些和司铭瑞一起去观海关的官员们。
杨昭全倒是淡定的很,也不知他是不是提前得知了还是因为信任顾廷棠,总之顾今夕拔剑的时候他还往前走了一步,那意思好像是我随便你上下其手。
不过要动手也不会找杨昭全,顾今夕随手一拉顾廷棠的袖子,今天顾廷棠罕见的穿了大袖衫,被顾今夕随手这么一割,立刻就被破坏了形象。
剑归鞘,顾今夕拿着从顾廷棠身上割下来的布在男人的脖子处擦了擦。
“这样擦一擦就有用处?”说话的是一位姓赵的官员,现在朝堂里文武两派系随时随地都可能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顾今夕是自己出头,但是做得却是拿着破布擦,能有什么效果?赵姓官员自然是要开口嘲讽。
他完全没有看到司铭昇眼底的冷色和杨昭全的摇头。
身为当事人兄长的顾廷棠倒是淡定的很,他连余光都不给赵姓官员,淡淡道,“赵大人要是觉得热了,本官不介意送赵大人下去洗个澡。”
还真别说,自从朝堂那次被顾廷棠讥讽用实力打得这些大小官员的脸啪啪啪响后,至少明面上没有什么官员敢在顾廷棠眼皮子底下做乱。
这赵姓官员是自己找死,这少年郎姓顾,明显是顾廷棠的亲信,哪怕是这少年郎没取下面罩,他们也只能在心里腹诽,面子上?
他们还真是有些怕顾廷棠会一脚一个把他们踹下去,原本,这位轻车督尉就是一个十三岁敢上场杀敌的人。
顾今夕是懒得理会,她擦了好一会,就见那毫无缝隙的鱼皮服立刻显现了痕迹,但是在阳光下,顾今夕更是看清了鱼皮服上那朵很暗淡的菊花。
阿美族。
但是这个时候不能爆出这些,顾今夕当做没看到这朵菊花,就见她手微微一动,那块怎么都摘不掉的面罩就被顾今夕轻而易举的取下来了。
“原来如此。”杨昭全在旁边观看了全程,他感叹道,“果然是如书上所写,鱼皮服沾水为全,入水刀枪不入,若要脱下需要驱水。”
“我想不明白什么叫驱水,原来是去掉水才能脱下。”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了不得!”
杨昭全夸赞的话就是像是一双手啪啪啪打在赵姓官员的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把自己藏在阴暗之地没人可以看到。
要知道杨昭全是国子监祭酒,从广泛意义上来说他是天下师,桃李满天下。
虽然从狭义上,杨昭全仅仅只是国子监祭酒。
“只是闲书看多了而已。”顾今夕不在意,她随手把头套塞进了司铭瑞的袖子里,在司铭瑞惊讶的目光中,转身回到了顾廷棠身侧。
也不知兄妹两人说了什么,顾廷棠脸色微微变化,随后道,“把他关起来,等会本官亲自问话。”
“是!”
司铭瑞看着还在和顾廷棠低声说话的顾今夕,忽然间觉得很熟悉,很熟悉,阳光就像是那晚的烛火,让那个女孩的容颜模糊,如同传说中的仙佛神光笼罩。
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他面前,那个女孩他只能微微往后挪。
看着波光粼粼的恒河,他突然想这次回去和父皇请求赐婚,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你确定是阿美族?”
被人惦记了的顾今夕,毫无所觉,她面色微冷,道,“不会错的,我翻过史书无数,历史上只有那位大帝在统一大陆之后将菊花立为国花,他的旗子上,最角落的地上有意象化一朵菊花。”
“那朵菊花就刻在头套和衣服的衔接处,如果两样东西不合在起来,是看不出来是什么。”
“所以你才把头套放在三殿下那里。”顾廷棠眉色一冷,“的确也只能放下三殿下那里,整个座船除了他没人能压住那些官员。”
“想要压制那些官员容易的很,只是这一路原本就不太平,要是他们暗中动些什么手脚,我们真是措手不及。”
“我们先去三殿下那里。”顾今夕无奈道,“这件事总得先跟他说,让他心里有底。”
“恩。”
两人在甲板暗处说了几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