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和时间抢速度的团队,司铭瑞带领下的使臣团最好是连路都不停靠,但是船上补给的东西并不能支持他们到观海关,所以他们得在儋州停靠。
儋州的官员们早就得到消息,现在集体在港口遥望,好不容易看到黑衣银龙旗,他们立刻开始整理自己,一定要在三殿下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下船的不是三殿下,上船的不是他们。
太平公府是章帝的外家,严格意义上来说现任太平公也就是司铭瑞的舅公,在京城,太平公的老来子秦蓉是司铭瑞的表伯父。
这个时候只有他去拜访太平公的份,但是眼下时间不允许,故而只能太平公上船。
“舅公。”司铭瑞对太平公****的态度十分恭敬。
****赶紧扶住司铭瑞,赶紧道,“殿下快快免礼,老臣受不得这样的礼。”
“晚辈理应如此。”最后****还是受了司铭瑞的半礼,从辈分和品阶来说,司铭瑞是晚辈而且还是一个白头皇子。
“这次去观海关,一切小心。”三关现在就剩观海关,虽然有景国公坐镇,世子也所向无敌,二皇子辅助很好,但是这样一个圈子里,像太平公这等身份的人,自然已经知道景国公现在已经失去武功,经脉受到损伤已经不能再从新捡起武学,若是……恐怕只能是经脉寸断而亡。
现在他不过是强撑着坐镇观海关营地,以及慕容瑚的确是厉害,他放出话去,如果连他都不能击败,作为他的手下败将凭什么脸面挑衅他的父亲!
有二殿下司铭启助阵,七月到现在海盗只是小打小闹,不过他们也是全力以赴,无法确定不按常理出牌的海盗会不会下一次就全军袭击,还有在海上称王称霸的东瞻国。
不可掉以轻心!
“是!”司铭瑞坚定道,“此次前往观海关,一定不会失了我国的威风!”
“水溶在东瞻国是在位有权的亲王,哪怕是东瞻皇帝水灏想要进行什么政策都要得到水溶的支持才可以。”****活得久了看得知道得也就多了,关于东瞻国的那些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水溶并不是拥皇派。”
“恪亲王不是拥皇派?”这让司铭瑞惊讶,“难道他想……”
后面的词不好说出口,不过太平公知道司铭瑞想要表达什么,于是他摇头道,“水溶以及他身后的势力代表得是后宫皇后容隐梅。”
除去顾今夕以外的任何一个女性在这里,听到太平公的话一定会脑补出一处大戏!然而顾今夕不在这里,这里也没有第三人。
“东瞻国皇帝和皇后角逐已经明面化,这次……”太平公顿了顿,“你可以利用水清阳。”
关于观海关的消息,司铭瑞知道得不多,但是出来之前他得到密报,现在水清阳和东瞻国之间关系十分微妙,他思考片刻,道,“难道这次水溶出访我国,其实背地里是为了水清阳来的?”
见司铭瑞并非是一无所知,太平公摸了摸胡子,不过他也没有全部告诉司铭瑞,他只道,“目前能牵制水溶和他背后势力的,只有水清阳的生死。”
话到这里,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至于不明白的,那就不明白吧!
补给水和食物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儋州的官员们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原定时间逗留一个半时辰,现在怕是连一个时辰都不需要。
司铭瑞亲自送太平公离开主船,不过他一转身就看到顾廷棠和顾今夕一起下船了,他脚步微微一顿,微微思虑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这船上能信任谁?可以信任谁?哪怕是顾廷棠也不敢拍着胸膛说信任他。
太平公能信吗?司铭瑞将信将疑,顾廷棠和顾今夕却是信。
一个手握重兵并且甘愿在儋州被人当做一个没权没势,只不过因为太平公府出了一个太后娘娘才被人有些尊重的太平公,从温帝时代到现在都甘愿继续平凡下去,如果他想谋反或者做一些什么事,比谁都容易。
毕竟那支兵只听命于太平公,这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
怪不得太宗皇帝会把阿美族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支军队不论是陆地行军还是坐船到荣城勤王,完全不需要十五天的时间,因为他们活动的范围就是围绕着云州和荣城。
“两位跟着我已经很久了。”
“太平公老当益壮。”顾廷棠率先走出来,对站在轿子前面的太平公作揖拱手道,“您很早就发现了我们,却到这里才让我们出来,想必您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
****看了眼顾廷棠,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顾今夕,他眉头微微一皱,“你们想跟我借兵。”
“是。”顾廷棠没有打算隐瞒,他道,“属于我们的兵太少了。”
“你们应该知道,调用我名下的兵不单要当今圣上的亲笔圣旨还要有太宗皇帝留下的虎符。”
“非常时刻,只能用非常办法。”顾今夕道,“眼下殿下身处危险之中,我们双手难敌四拳。”
“我们信任以及可以调动的兵合起来不到二十个,不单要保护陛下,还要保护国子监祭酒杨昭全杨大人,我和沾衣自认武功不差,但是对方已经混在队伍之中,暗中下手难以防御。”
“观海关之行,关系到我国的安危。”顾廷棠话语落了之后顾今夕接着道,“穹关和九曲关现在战况不明,现在还有山戎国蛰伏未出。”
“国公应该没有忘记,今年的秋季收获之时,山戎国并没有出兵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