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和银珰公主的婚宴结束,但是京里的喧嚣并没有因此而暂停,暗中进行的各个势力角逐,还在继续。
“四皇子是不愿意同我们合作。”男人冷笑的看着风迄。
风迄淡然的坐着,丝毫不在意对面男人的怒火,淡漠的眼眸,静静的看着男人,薄凉道,“此言差矣。”
男人依旧冷笑,阴阳怪气道,“难不成殿下还有解释一途?”
“张家和周家一样,扎根丰莱国多年,是根深蒂固,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瓦解的。”
“呵。”男人冷淡,眼角带着冰冷,“我听着,倒像是推脱!”
“林公子这样这么想,本皇子也无法。”风迄是纹丝不动,对于男人侵略的言语,他并未放心里去。
“而起……”风迄看着男人,嘴角勾出薄凉的弧度,带着丝丝讥讽,“贵族真有能耐,又为何要本皇子出手?”
“想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既然撕破脸破,自然是不用在维持那虚假的敷衍。
男人眼一眯,冷冽道,“四皇子是不想要那个位置了?”
“那个位置,素来是有能者居之。”风迄道,“贵族在丰莱国都这样寸步难行,我甫岐国,难道就一手遮天了吗?”
“还是……”目光一冷,风迄道,“七争关,顾复振三进三出,就是贵族暗中做的手脚,好在朝里安插眼线!”
“你说我说的对吗,林赋林公子?”
林赋面皮不可察觉的动了动,他面上维持着平静无波,“四皇子此言,我却是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那就带回去告诉梅老,想必梅老一定会懂的。”
风迄转着杯子,靠着椅背一副淡然的样子,转头看着窗外,无视林赋,“我甫岐国虽然拜于丰莱国,并非是永远失败。”
“贵族在丰莱国要依靠丰莱国才能活下去,在甫岐国……自然也是依靠我们才可以。”
“一旦出现在阳光之下,贵族可以放心,不论是哪一国,都会出动最精锐的军队,将贵族斩草除根!”
闻言,林赋眼眸一阵紧缩,双臂有青筋绷起来,但是他看起来依旧是平静不露一丝情绪。
“看来我们是无法合作了。”林赋站起来,冷冷道。
风迄寡淡一笑,对着门口做了请的手势。
林赋心里一怒,可是因着这里并非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就如风迄所说的。
丰莱国一旦发现了他们一族光明正大在荣城走动,定然会出动巡防营和禁卫营,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他们无话可说,因为他们违背条约在先!
“贵族放心,现在本皇子是不会告诉丰莱国贵族在荣城走动,只是以后……就不知道了。”
风迄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林赋听出来了,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狂躁,但眼底杀意一闪而过,最终还是离开了两人谈话的厢房。
林赋离开之后,身着短褐的男人出来,看起来就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小贩,只是他身上透着一股精干。
“主子,为什么放他离开?”
杯中的水早已凉透,苦涩在嘴里口齿间蔓延,风迄放下杯子,道,“和他们合作,无异是与虎谋皮,但是现在杀他,对我们不利。”
“而且也不划算。”
“可是若是杀了,不就可以嫁祸给丰莱国。”穿着短褐的男人道,“皆是阿美族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丰莱国,我国再暗中出手,让各国都以为是丰莱国骄傲自满刚愎自用。”
“届时,不止阿美族针对丰莱国,各国也不会放过丰莱国,他们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阿美族。”
“计谋极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国恢复元气需要多久?以及,阿美族对于各国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以我国的实力,恢复元气不足五年即可。”那人自信道。
“是的,五年。”风迄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五年之后才能发动这个计划。”
“而在这五年期间,我们要花费人力去各国暗伏,那么你说,我们恢复元气五年够吗?”
“再说阿美族。”
“对于各国来说,要不是当年立国的老祖宗们和他们签订了条约,他们怎么可能在地底生活五百多年,甚至他们已经恢复了元气,才会到处行动妄图恢复前朝在大陆上的统治。”
“如果阿美族行动的消息暴露出来,丰莱国不单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反而会成为各国的中心。”
“他们是各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在丰莱国行动,那么就表示存在在各国地底下的阿美族也有了这样的行动。”
“你说,到时候丰莱国是受损还是受益?”
穿着短褐的男人恍然大悟,他沉色道,“殿下睿智,属下不曾想的这样细致。”
“丰莱国是受损的,可是受损的单单不只是丰莱国,任何一个国家在那个时候强盛起来,就是众矢之的。”
风迄没有理会男人,看到不远处红缎飞扬,他眉头一挑,突然转移话题,“那是月老庙。”
男人往前走了半步,从窗户看了出去,一棵老树,枝叶算不得茂盛,因为已经是冬天了,但是那些红绸装点了它,让它看起来红花开放。
“是。”
“听闻月老庙的姻缘牌最是灵验,随本皇子去求两块,算是离开之前本皇子对皇妹的祝福。”
“是。”
风迄离开客栈厢房,同时,有人也打开厢房,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一身青衫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