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走了,子初才开始有些慌乱。
他现在的做法是暴乱。
父亲留给他自保的手段,他现在用来暴乱。
古桀如果知道,肯定会暴怒。
灵羽其实很危险,特别危险。
可是,如果他成功了,古桀就肯定不会伤害灵羽。
至少,先保住灵羽的性命吧,不管是安全,还是真的落进了古桀手里,都要活着。
只用了一天的是时间,就布置好了。
同时,古桀也知道子初不见了的消息。
不见了,能去哪?
古桀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让跪在下面的人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一天之前,左右护法发现的,让我来禀报。”
“什么一天之前,你们是一天之前才发现吧。”
“不是,前一天左护法还见过小王爷的,后来就不见人了。”
一天。
古桀看着那个已经被吓呆了的人,什么一天。
子初要是想做什么,根本就不会让人那么快就发现。
能去哪呢?
那个灵羽明明就还在这里啊。子初再怎么样也是不会丢下那个丫头的。
所以……
古桀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寒意,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勾了勾嘴角,如果他真的敢怎么做,那就等于是找死。
三天之后,子初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魔族的全部。
王宫,交通要道,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和西荒有联系的通路。
现在,就等着古桀来发现了。
或者,他可以透露点东西给古桀。
所以的战争,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
前有大军,后面的路要是也被堵死了,那就危险了。
子初知道,这等于是在古桀的背后捅了他一刀,问题很严重,没退路。
古桀其实已经知道消息了。
他自己的法阵,出了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不过,这消息军队里的人还不知道而已。
只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子初就是要逼古桀,逼着古桀将大军撤回来。
他早就派出手下的人去前线军队散布消息了。
口耳相传,速度是很快的。
等到左后护法发现不对,全军都机会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古桀还被灵羽挡在那个峡谷里。
光是那种蛊虫,就拖了魔族好几天。
只是,两边的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灵羽的气色很不好,几天的时间,到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我收到了于归师兄的消息,已经不停的有宗族的部队加入战斗了。都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你当时撤退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高兴?”
灵羽笑了笑,“是达到了,可是我们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啊。”
井齐喝了口水,转头看了灵羽一眼,“原来你也有算错的时候。”
灵羽看着他,“你这话几个意思?”
井齐笑了笑,“你就没有想过,这些人就算是派出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也还是避免不了有私心。在前线作战,还是有生还的希望的,可是,这里呢?在这里,可能有生还的希望么?”
灵羽低着头,笑了笑,“没错,你说得对,我还是不能够完全看透所有人的心。”
其濛皱眉,转头看着井齐,“那你为什么来?你的才智不在我们之下。你在来之前应该就已经知道这两条战线具体是什么情况了吧。”
“兵力部署,所要面对的战争的艰难程度,甚至是能不能活下去,你应该早都分析过的。明知道这里是个必死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来。”
井齐眯着眼睛看着其濛,“你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是贪生怕死的。”
其濛笑了笑,“至少,你不像是那种会为了所谓的西荒安危就复出生命的人。”
井齐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你的眼光倒是很准确。”
“所以呢,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参与这个本来就没有胜算的战争?”
井齐盯着灵羽,“你这个师兄还是不够聪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因呢?”
灵羽咬咬牙,看着远处,“我宁愿相信你真的是为了所谓的世界和平。别让我把你想得那么坏不行么?”
井齐笑起来,“看来,你还是知道的。”
灵羽道:“这就是一场赌博。别人是小赌,你是豪赌。你现在做的事情,的确是要比他们危险,可是,如果成功了你的收获也是最大的。”
井齐眯了眯眼睛,看着灵羽的眼神越发钦佩,“那你倒是说说,我拼死拼活的参加这么一场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战斗,能有什么好处?”
灵羽转头看着他,“你如果死了,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是你如果没死。那我要是猜得不错,等到魔族退去的时候,你的人应该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占领附近所有的地盘。”
井齐没做声,但是脸上始终带着奇异的微笑。
从表情上看,灵羽明显是说对了。
“战斗结束了之后没有人敢和你争,就算那个时候你的实力不是最强的,就算那个时候你手下的人都已经消耗殆尽,但是,你是这场战斗的功臣,大功臣。谁要是在战争刚刚结束就和你动手,肯定是要背上一个没良心,过河拆桥,陷害忠良的名声的。”
井齐点点头,“说的很对。”
灵羽摇摇头,“你非要将自己说成这个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