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离开埠阖城期间定是有了奇遇!不然这隔空取物的法术可不是谁都能的?阖钺想罢,抬脚跟上傅妘。路程,发现阖钺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便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问:“为何要跟着我?”
阖钺笑言:“这下山的路就这么一条,本座不走这里又走哪里?难道你想叫本座去翻爬那些崎岖沟壑?”
傅妘瞬间无语,只得回头继续下行。约莫走了三个时辰,两人终于从那不知名的山下走下来,却并没有看到一处村落。傅妘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叫,心中也盘算着准备到哪里找点果腹的东西。
阖钺见傅妘捂着小腹,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拿出一块烘焙好的牛肉,自顾自的说:“嗯,真香哪!”
傅妘原本走在前面,冷不丁闻到一股烤肉香味,更是令她饥肠辘辘。她赶紧停下脚步朝香味的源头望去,只见阖钺正有滋有味的吃着一块肉质极好的牛肉。傅妘咬着唇,很没有骨气的靠近阖钺,轻声问:“城主,可还有多的?若是有,分我一份如何?待找到人家落脚后,我还你。”
阖钺扬了扬眉头,笑吟吟的将撕了小块的牛肉全数递到傅妘手中,见着傅妘狼吞虎咽的模样,在一旁惬意的说:“傅妘姑娘,你欠本座的,恐怕不是还一块肉那么简单吧!”
傅妘满嘴嚼着牛肉,含糊的问:“那是什么?”
阖钺笑意盈然的说:“当初你离开埠阖城,可是收卷走本座好多珠钗,那些珠钗可都是些值钱玩意儿!你说呢?”
傅妘听了,瞬间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将那咬剩的牛肉“噗”的拍回阖钺手中,正色说:“那是你强留我在你城中的补偿!怎么,我还没有告你耽误我的行程,拒限我的人身自由呢!”
阖钺听罢,哈哈笑道:“小嘴倒是伶俐得很。本座问你,你如何取到包袱的?”
傅妘微扬下颌,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阖钺又说:“那好。那些珠钗就全当本座送你,作拒限你人身自由的补偿!可是,你私自偷喝完本座的一坛百日香并偷走本座侍女衣服又怎么说?”
傅妘皱了皱眉,心中暗咐:这个阖钺,看似温和,怎么那样难缠!“那又怎样?”
阖钺笑道:“本座如今有空,想与姑娘一同游山玩水,可否赏脸?”
傅妘不悦的说:“本姑娘没空!”
阖钺不温不火的说:“那你赔本座的百日香和本座侍女的衣物,十倍价赔偿!”
傅妘听罢,柳眉倒竖,指着阖钺说:“我敬你是城主,所以客气!阖钺,我告诉你,你的百日香待我下山后赔你!你的侍女的破衣服我立马脱了还你!”说着,傅妘扯开裹在身上的那件归属阖钺的缃色大氅,正欲着手脱衣,却猛地醒悟:我脱了,我又穿啥?这大氅是他的,这衣服也是他侍女的!
阖钺见傅妘半天没了动静,不禁暗自好笑,说:“以后,本座允许你唤我阖钺!本座以后也唤你傅妘如何?”
傅妘忿忿的瞪了阖钺一眼,扭身朝前走去。
阖钺望着傅妘微怒的模样,眸中荡起一抹悦色,竟无声的笑起来。这个女子着实有趣!“好,你不赔也行!以后本座跟着你!”
傅妘不想搭理阖钺,头也不回的朝前疾步,心中闷闷不乐。走了个癞皮狗莱鋆,怎么又来个让人头疼的阖钺?!
傅妘与阖钺一前一后的下山,行至官道,却也没有寻到一户人家,倒是见到那密林开阔地的山地旁有个破落茅草屋。说是破落,还真一点不差,除了一地的乱茅野草外,到处都透着被雨水浸湿的霉味,而且茅草屋有一半还忒亮堂,抬头就能看见星光闪烁的天空。
傅妘抬头看了看茅草屋,也不言语,径直走了进去,寻了个干燥的地,将旁边的干草拾捡过来铺成与她身长差不多的床榻,回身又去捡些干柴来点火。然而,待她拾揣好一切后,发现她的干草床榻竟被某人理直气壮的占为己有了!
傅妘见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走到正悠闲自在躺在那干草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阖钺身畔,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叉腰道:“起来!”
阖钺抖了抖黑长的睫毛,依旧闭目不理会傅妘。
傅妘怒气早已上头,大声说:“阖钺,你给我起来!要睡自己铺干草!”
阖钺缓缓睁眼,打量怒意满满的傅妘,慵懒的说:“姑奶奶,本座很累!快把火点燃吧!”
傅妘站着不动,大声说:“我又不是你的侍女,我凭什么给你点火?”
阖钺挑眉纠正傅妘,说:“不是给本座,是给我们!”
傅妘气恼的说:“谁跟你是一路的。你赶紧回你的埠阖城去吧!那里,有碧麟和韶忆伺候你,我可没这空功夫跟你贫嘴!”
阖钺坐起身,望着傅妘说:“哎,本座看你平日还挺机敏,怎么现在如此愚笨呢?”
傅妘侧目,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想跟阖钺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说话。
阖钺微笑着将手袖一挥,那堆被傅妘适才搭好的干柴禾堆瞬间就被点燃,夜晚山间还是很凉,而温暖的柴火一下子将这破落茅草屋照得亮堂起来,有了暖意。“你既然有本事隔空取物,难道连点燃柴禾的小计俩都不会吗?”
傅妘看定阖钺,正色说:“阖钺城主,我是凡人,我这是正常的生活,我干嘛要用这些法术呢?”
阖钺对傅妘的行为十分不能理解,解释说:“这样不是省事多了!而且用法术完全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