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妘双臂大展,吸力挺身,只见那些青莲荷叶簌簌落下,和着原本的波状条幅罩向三条水蛭怪。傅妘待青莲荷叶、波状条幅全部融入三条水蛭怪后背后,才说:“你们起来吧!”
三条水蛭怪起身后,眼中混沌已被化去,身体内骨若被洗髓,均能幻出人的双腿。他们发现自己的变化,惊讶得欣喜不已,朝着傅妘倒头纳拜:“多谢上仙指点!”
傅妘笑道:“我才不是什么上仙!这里倒是有个上神。”
“上神?”三条水蛭怪转头看向伯兰,见他面露惊愕,木讷不语,遂笑起来,齐声说:“怎么看都不像!”
“不管像不像,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上神。”傅妘微笑着说完,又回眸问伯兰:“怎么?发什么神呢?”
“你,你……”伯兰望着傅妘,说了半响,也只有个“你”字,最后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又感觉自己手脚酸软。他拽住傅妘的胳膊,问:“我说弗羽大哥,你到底是神还是仙呢?为何我看不清你的来路呢?”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傅妘反问伯兰,随即又对三条水蛭怪说:“我要救人,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可愿意?”
三条水蛭怪闻言,立即将头点得如拨浪鼓似的,齐声说:“愿意,愿意,我们兄弟三十分愿意为上仙效劳!”
傅妘听见三条水蛭怪称呼她上仙,不禁拧起眉头,说:“我叫弗羽云汐,你们随意称呼。对了,你们可有姓名?”
三条水蛭怪听见傅妘问话,连忙称“有”。
其中那条身侧夹杂暗金赤色的水蛭怪躬身介绍说:“上仙,哦,弗羽公子,我叫乌由,排行老大,这位背脊泛黄绿的是我二弟乌须,这位白纹是我三弟乌炎。我们都在水蛭王酐禄育的麾下当差,今日是奉公主酐峪汀的差遣出来捕捉人类供她玩乐。”
傅妘听罢,诧异的问:“你们公主酐峪汀为何要玩乐人类?”
乌由低头说:“众所周知,水蛭部族最喜吸食新鲜血液,这是水蛭本性,就连上天界都不曾阻止过,因为水蛭自古不能离开清水湾,所以吸食他物血液就得守株待兔。酐峪汀公主是大王的掌上明珠,她曾尝过路过此地一名人类男子的血液,觉得甚是可口,从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属下们也只敢悄悄的为她猎寻人类男子供她吸食,只是在吸食之前,公主还要与人类男子玩耍,待其精疲力竭后才食用。”
傅妘听完,顿了顿才说:“你们公主的嗜好可真独特。尽管水蛭吸食血液是本性,但是这种做法未免太过了。”
乌由解释说:“属下均知此种行为不妥,已生罪孽,可是属下们也不敢违逆大王和公主的命令。”
傅妘又想了想,说:“此事以后再说。现在你们三个先跟我走。”
乌由、乌须、乌炎听罢,皆应了声“是”,他们看见伯兰仍旧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神情,便主动上前将其搀扶住,与傅妘一道朝浅水滩去了。
鲱月自从与盔鳚想见后,就一直呆在盔鳚身边,因知盔鳚腿脚不便,更不让盔鳚随意走动劳作,屋中饮水、燃料、吃食都由他一手料理,无微不至的亲自伺候盔鳚。
这日,鲱月正在屋外小院用灰岩堆砌院墙,却看见一行人匆匆朝院中走来。当他起身看清为首那个少年男子时,当即惊呆,愣在原地半响回不到神,至到那少年男子朝院中张望一番后,走近他后,鲱月才猛然醒悟过来,对那少年男子低声唤道:“傅妘,是你吗?”
这少年男子正是傅妘,而跟在她身后的便是乌由三兄弟和伯兰。当她见到鲱月时也暗自吃了一惊,但她很快就明白自己此时所处的情势,赶忙镇静心绪,走近鲱月,问:“这位公子,盔鳚夫人可还住在这里?”
鲱月见傅妘似乎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得笑了笑,说:“是的。我是她的儿子。”
傅妘一笑,说:“那你肯定就是鲱月了。”
鲱月听到对方准确说出自己姓名,不由微愣了一下,随即又想起盔鳚曾跟他提到大王子阐茛相貌与傅妘神似,此间细看他,果然发现他与傅妘大有不同,单说那双紫眸,傅妘就不可能有,看来应该是大王子殿下阐茛无疑了!
“原来是王子殿下驾到,鲱月有失远迎。”鲱月连忙单膝跪地,低首说。
傅妘本想扶起鲱月,但想到自己此时是以弗羽云汐之名冒用哥哥阐茛身份回雪鲛国,遂也不解释,沉声说:“起来吧!”
鲱月起身,问:“王子殿下回来,可是找到我母亲所用之药?”
傅妘点头说:“这是自然。你母亲何在?”
鲱月忙说:“我母亲在内屋休息。我这就去叫醒她。”
傅妘摆手说:“算了,你让她睡会儿吧!近些年来,她也很辛苦。我这就去备药,若是盔鳚夫人醒了,你就知会我一声。”
鲱月欣喜的说:“是,王子殿下。”
傅妘带着众人熟门熟路的进入厨房,赏了些食物给众人填饱肚子。约莫半个时辰后,鲱月飞快的跑进厨房,告知傅妘他母亲盔鳚已醒,听说她回来便急着来见她。傅妘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刚刚起身,就看见盔鳚一瘸一拐的走进屋来。
盔鳚拉着傅妘的手,瞬间热泪盈眶,说:“王子殿下,真是辛苦你了。”
傅妘忙说:“盔鳚夫人客气了!以后我们可要一路相伴,不必这样见外。”随即,傅妘又向盔鳚介绍了伯兰及乌由兄弟三人。盔鳚听说乌由三人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