阢苘玶与南宫妍四目相对,均看出了各自的清冷,遂走上前,问道:“南宫妍师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妍冷冷笑道:“我既是绿教弟子,巡逻也是我的职责,难道只准你们巡逻,不准我巡逻?”
阢苘玶微微笑道:“南宫妍师妹,不是师兄责怪你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妖魔随时都有可能侵袭。若你孤身一人,难保不发生意外之事!”
南宫妍怒道:“你诅咒我?”
阢苘玶忙说:“南宫妍师妹,我绝无此意。”
南宫妍沉色道:“我就知道,你们现在对我颇有微言!”
阢苘玶不想与南宫妍再度发生正面冲突,赶紧说:“南宫妍师妹,你赶紧下山去。这天已经暗下来了。”
南宫妍气哼哼的道:“下山就下山。”
阢苘玶望着南宫妍气呼呼的走了,不免在心中呼了一口气。
站在阢苘玶身旁的同门弟子忍不住说:“这南宫妍师姐还真是刁蛮,真不知道芏珩小师叔如何受得了。”
阢苘玶闻言,转头看向那名弟子,说:“此话少讲。如今芏珩小师叔还被上仙关在囚灵阵中,这危急关头都不将他放出来,可见芏珩小师叔应该是犯下了大错!”
那名弟子满脸疑惑的说:“可是师兄,最近,芏珩小师叔并没有犯错啊!”
阢苘玶叹息说:“这些事,我们少管。说不定上仙另有安排!”
那名弟子赶紧应了声“是”,闭了嘴,跟在阢苘玶身后朝后山更高处缓步行去。
南宫妍下山后来到铁链桥处,看见赵沫韫正守在那里。赵沫韫见到南宫妍下来,以为她还会如先前那般对她冷嘲热讽,谁知南宫妍只是斜睨她一眼,冷哼一声后,趾高气扬的过了铁链桥,直奔自己的小院落。
南宫妍回到屋中,关好门窗,拿出纸笔,细细将后山禁地路线以及那股气体形态画成图后,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正想趁着夜色将这图纸送到滕顼手中。她刚一拉开房门就看见滟碧君带着两名弟子站在门外,慌忙唤了声“师父”。
滟碧君沉着脸进屋,看见南宫妍桌上摆放着刚润饱墨汁的毛笔和铺陈的纸,问:“你在干什么?”
南宫妍赶紧说:“师父,徒儿就是觉得最近十分烦闷,本想写字发泄情绪,可一提笔又没了心情,正想到院子中透透气。”
滟碧君又问:“这几日,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何不来找为师?”
南宫妍慌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挤出几滴眼泪来,说:“师父,我自知有罪,丢了师父的脸,不敢前来。”
滟碧君见南宫妍梨花杏雨,心中不免一软,将南宫妍扶起拉到身旁,说:“不管如何,你始终是为师的徒儿,你有罪,为师自然也有罪!你老实告诉师父,当初卜菁凤之死可与你有关?”
南宫妍听见滟碧君如此一问,暗自吃了一惊,赶紧说:“师父为何要怀疑徒儿?”
滟碧君看着南宫妍说:“为师就是随口问问。”
南宫妍急道:“师父,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能不相信徒儿?”
滟碧君说:“为师没有不相信你,为师只是想确认那事与你是否有关?若是没有关系,为师自然会向诸位师兄弟说清楚;若是有关系,为师可不会放过你!”
南宫妍被滟碧君最后那眼神吓得一怔,当即不敢再说。难道,师父会为了卜菁凤那贱人清理门户?!
滟碧君见南宫妍这里没有异动,遂起身返回自己的居所。南宫妍被滟碧君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后,心中随即翻江倒海起来。南宫妍拿出滕顼给她的那个传音铃,按照滕顼之前的说法施法,便听见滕顼在谷中问:“何事?南宫妍。”
南宫妍说:“我师父竟然怀疑我杀了你!”
滕顼在谷中吃吃笑道:“难道不是吗?南宫妍。我曾经也是师父的得意弟子。”
南宫妍冷哼一声,说:“那你可知道灵根长什么样子?”
滕顼闻言,当即说:“灵根其实就是一股灵气而已!这都多少天了?你该不会还没有找到吧?我可警告你,若是我家小伯兰在氐崧手中出了任何事,我都不会放过你!”
南宫妍冷笑说:“我可没你笨。我不但找到了,我还将详细地图画好。只是今晚师父来找了我,我不可能再离开坣岐山。你看如何来取?”
滕顼一听,顿时大喜,说:“那你何时可以下山?”
南宫妍继续说:“我此后都不能下山。我若下山,而你们拿着地图会很快攻上来,且直逼后山,那我不是将自己暴露了?你以为我傻啊?”
滕顼又说:“可是现在坣岐山戒严,我也上不来。”
南宫妍抬头看向坣岐山上空,突然说:“你可会驭兽之术?”
滕顼想了想说:“不会。不过……”
南宫妍见滕顼忽然停伫,忙问:“不过什么?”
滕顼说:“不过,我会化身玄武。”
南宫妍听罢,大喜,说:“坣岐山的结界向来对妖魔有用,若你不是妖魔且还是神物,应该挡不住你,也不会被轻易发现。”
滕顼顿了顿,说:“好,那我就上山来找你。”
南宫妍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说:“三更你来,我等你。”
滕顼未言,顺手收了传音铃紧紧攥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