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少爷让我来做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苏然然打断。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一刻,她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第一次,她彻头彻尾的理解了那些主张安乐死的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有的时候,沉浸在幻镜中而是一种美好。
假的快乐也是快乐的一种。
宫学看着苏然然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退了出去。
苏然然一个人在床上,拥着被子,蜷缩的坐在床上,看起来格外孤单无助。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母亲的手稿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拿出来,不知道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怪自己。
午后的咖啡厅,丽莎还是穿着下午的那个女仆装,看景的坐在床边的座位上。
依照她西方人的身材和气质,其实是不大适合女仆装这种衣服的,但偏偏,她穿出了别样的韵味。
丽莎一手支着下巴低着头,一手清清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这还是她和苏然然见面的时候喝的那杯。
“砰!”
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打开,一道黑色的人影,快步闯了进来,四下望了一圈之后,便大步向丽莎走了过来。
丽莎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手中的咖啡轻饮了一口。
等到那个人影走到了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轻轻的拿开被子,又轻轻的放下,抬头看向来人。
戚瑾墨瘦了很多。
这是丽莎看到他的第一感觉。
虽然平常丽莎在见到他的时候,多数都是他带着面具的时候,但是丽莎还是清楚的看出了他的消瘦。
本来就瘦削的身材更显单薄,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疼。
“先生。”丽莎站起身来,对戚瑾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轻声叫道。
她这样小心翼翼,戚瑾墨却视而不见。
他用手撑着桌子,气喘吁吁地的看着四周,哑声问:“苏然然呢。”
丽莎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随后她垂下头,恭恭敬敬的回答:“她走了。”
“走了?!”戚瑾墨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不是让你把她留住吗!”
丽莎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很美,是那种不分性别的美,赛过男人也赛过女人,他平常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谦和的笑容,她知道,那是他一贯保护自己的面具。
此刻的他看起来很虚弱,仿佛大病初愈,黑色笔挺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有种禁欲的味道,也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喜欢这个男人,不,她爱这个男人,很爱。
丽莎这样告诉自己,所以她做的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后悔。
戚瑾墨见丽莎一直不回复自己,一着急,就准备自己出门去找苏然然。
丽莎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她已经出去很久了,你不可能追到她的!”
戚瑾墨顿住脚步,阴沉沉的看向丽莎。
丽莎仰起头,毫不避讳的迎向戚瑾墨的目光:“先生,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觉得你有这个权利去为我的事情盘对对错?”
“……不管我有没有,我总归是有自己的判断的。”丽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先生,你这样喜欢苏然然,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呢?”
一瞬间,戚瑾墨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我和苏然然说了先生你正在为了承受着性命之忧,我想最起码让她了解一下,您都为她做了什么。”
“好了别说了!”
“我知道您一直不像让她知道这些,但是我看不惯您一直默默付出。”
“我让你别说了你听到没有。”
“可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让你住嘴你……”
“她根本连问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