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越哈哈一笑:“说得你好像是在山上修道的世外高人一样!”如果柳妈还在,看了柳子越这样估计也不会多怀疑跟女婿是不是有私情,这位姑娘的眉宇间更有说一不二的领导做派:“怎么,你也看出来我这心境有点纠结?”
石涧仁开门见山了:“从去年底节目播你接了个电话开始,家里的私事可能就影响了你这段的工作情绪,如果江州报刊上的八卦消息没错的话,您这是开始谈恋爱了?”
柳子越睁大眼深吸一口气,不是多惊讶,而是想表达点什么,可整个人就处在静止的状态说不出来似的,憋了这口气最后慢慢的嘘出来:“石正经老师,你还真是观察入微。”
石涧仁摇头:“这是我的专业嘛,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的么?作为朋友跟工作伙伴,我想我是个不错的倾听者,有什么情况也都能接受,或许还能帮你出点小主意。”
柳子越忍不住笑笑:“所以说女孩子容易喜欢你呢,男人有能力不少见,但是还有耐心有担当,那就真的很吸引女孩子了,以后你在这方面要注意点,糖糖毕竟是青姐交给你照顾,交给我监护的,但星澜就已经足够让她心烦了,更别提其他人。”
石涧仁有点窘意:“啊,哦,不会,我从来没有其他龌龊想法。”
柳子越抬手示意:“我知道,你不会,如果你接受爱情,有了婚姻,肯定就是最标准的至死不渝,相敬如宾,这点我还是相信的,因为从你的一言一行就看得出来,你宁愿自己委屈点,也不会让别人憋屈,特别是对你好的人,你巴不得掏心掏肺的回报,这可能跟你是孤儿有关,其实你非常在意周围的每份友情甚至爱情,希望都能干干净净的保存,不过友情可能是酒,会越酿越醇,爱情的保质期就很难说了……这话是在说你,也是在说我自己。”
石涧仁会意的点点头,专注倾听。
其实柳子越说得很简单:“不知道糖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情况,我的男朋友或者说未婚夫,牺牲在边境线上的缉毒工作中,这几年我工作顺风顺水,除了我的努力,和我这个烈士家属的身份也有一定的关联。”
几年前,纪若棠警告石涧仁不要对柳子越骚,简单的提过这茬儿,石涧仁能记在脑海里:“细节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很值得尊重,但不应该成为未来人生的禁锢。”他还以为柳子越是在纠结这份未亡人的名誉。
柳子越嘴角翘翘,算是挤出点笑:“播那个电话是叫我去相亲的,我父母在那件事以后这么多年从未要求我去相亲,结果第二天见了面才知道那王八蛋没死,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石涧仁眉毛都翘好高了,艰难忍住不表示惊叹。
柳子越啼笑皆非:“我爸妈的意思是继续生活在一起,还眼明手快的去给我们办了结婚证,但实际上我们有十年以上没见过面了,以前也从来都没有感情基础,对这种事情我是嗤之以鼻的,更何况他好像还在国外已经有了女人。”
石涧仁不得不使劲控制才能把眉毛压下来,自己这点人生经历算个屁啊,所以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这世上传奇的人生太多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