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回忆,纪若棠呐呐:“妈妈……我想找到妈妈,哪怕……哪怕妈妈不在了,我也要在石龙镇做到最好,一直努力给妈妈看。”她的心理是最健康的,除了那点单身家庭出来的恋父情结,有些依赖潜意识之外,现在眼眸里立刻就透出自信又坚定的神采来。
王雪琴就难多了:“阿仁……没那么轻松的,我那时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拼命做事就能摆脱,不会想着要是我叫他们出来,就不会全都死在里面,结果现在做得越多,看得越多,你不知道,灾民们中间骂天骂地骂政府的,现在成天喝酒赌博的,甚至还有偷偷吸毒的,活下来就是受罪啊……你知道么,我真的不如当初也跟着一起逃跑了,起码现在……”
石涧仁再次喝断:“够了!你在放纵你的情绪滑向越来越消极的那一头,你是有使命的!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使命,他们眼里只看见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迷花了眼,你现在就是被他们的这些情绪也迷住了,这叫浮华!浮华让你慢慢失去了使命感,你懂不懂!”
也许只有面对眼前这两个最艰难最无助时候结交的朋友,王雪琴才会这样暴露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就是在她刚而易折已经出现断裂缝隙的时候,终于卸下所有人都以为的坚强,依旧捂着脸,但睁开眼睛,有些迷茫无助的看着前方:“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心理医生,怕他们说我无病呻吟,既然都活下来了,还不停的当先进人物了,还做作的说自己不舒服……”
很明显,王雪琴已经病得不轻了,石涧仁当机立断的拿出了决定。
“回去,我陪你马上回到石龙镇去,不光是你,整个石龙镇都需要扭转这种情绪,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谈什么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