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过盏茶功夫,盖鹿便起身朝山上奔去,也不招呼其余三人,三人半趴着身子,看着盖鹿的身影远去,相互瞧瞧,无奈地起身去追。
得到比干心的盖鹿,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都远胜从前。
尽管三人都是奔跑好手,却因迟了片刻,再要追上盖鹿,几无可能,到最后三人索性慢吞吞地往上爬。
凤凰山林木茂密,灌木丛生,盖鹿穿过的地方,不是草被踩倒,就是树枝被折断,跟着这些痕迹,倒不至于找不到盖鹿。
“无常鬼,你有没有发现,小鹿鹿变得很不对劲?”
花舞困得眼前发黑,只觉现在一头倒下去,必能睡个几天几夜,可想到盖鹿的变化,她心头就很害怕。
吴常道:“现在大哥有两颗心,变得古怪点,也很正常,花姐你要是担心大哥会对你不轨,你可以先走啊,大哥是去历练,不是去盗墓”
突然发现花舞的脸色,异常沉,吴常心一沉,急忙闭嘴。
花舞看吴常这么容易就怂了,鄙夷地道:“跟着小鹿鹿,好像更容易找到大型古墓。”
话是没错,但这次进凤凰古墓,他们所找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那亡灵箱,结果还被盖鹿抢走,花舞想到这点,气就不打一处来,至于那比干心,她可半点兴趣都没。
突然,山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兵兵锵锵,刀剑相撞之声,让烈日凝寒。
“大哥?”
吴常着急地叫了一声,拔腿狂奔,就算盖鹿多了一颗心,但其武功实在太差,碰到江湖高手,很容易被秒杀。
将到山顶时,三人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靠近,打斗声异常激烈,听那声响,似是两方有很多人在交手。
凤凰山之巅的地形极其复杂,参天古木,怪石林立,隐约组成某种古阵法,一旦绕进去,就很难绕出涞。
虽然烈日炎炎,但在这里,却气弥漫,叫人望而却步。
三人盯着正前方的两棵古松,古松参天,枝繁叶茂,但两树之间,回旋,卷得落叶不断在空中打转。
如此诡异森的画面,让三人都不敢前行,没了盖鹿,碰上这些鬼邪的事,就如面对恒河般不可跨越。
“这边!”
盖鹿的声音,突然从一侧传来,三人齐齐一颤,扭头看去,只见左侧的那棵大树上,盖鹿正将脑袋探出树叶,招手示意他们爬上来。
三人无暇多想,冲过去抱住树,三两下爬了上去,树冠很大,分桠很多,差不多能躲成十人,四人躲在上面,丝毫不挤。
花舞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猛地看到在盖鹿的旁侧,有三根枝桠平平长着,看着就如一把板凳,挪过去撅起股就要坐下去,猛觉股被什么戳了一下,痛得她差点向前跳起。
若非知道自己身处高大的古松上,被人这么戳一下,她肯定得蹦起至少三尺,然后回身就是一记飞腿。
“小鹿鹿,你”
花舞面红耳赤,着实没有想到,看似一本正经的盖鹿,竟能做出此等龌龊的行为,盖鹿在她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崩塌。
盖鹿可不想被看成是sè_láng,一把揪住九宝的脑袋,想要迫九宝现身,可九宝咬着牙,就是不呼吸。
看盖鹿龇牙咧嘴的模样,花舞更为恼怒,只觉盖鹿这是在洋洋自得,简直太侮辱人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向盖鹿的脸颊。
盖鹿眼疾手快,一把锁住花舞的手腕,急声道:“花姐,听我解释”
“不听!就不听!”
花舞正在气头上,另一只手握拳砸出,直击盖鹿的鼻子,叫道:“不许叫我花姐!”
“花姐”这个称呼,也不知盖鹿是在什么时候改的,本来叫“老大”挺好的,可花姐听来听去,都像是青楼里的鸨母,难听得要命。
花舞有两只手,盖鹿也有两只手,这一拳砸过去,自然也被盖鹿抓住。
花舞却是倍感吃惊,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若在以前,她这一巴掌一拳,之间相隔不过一眨眼,盖鹿即便能抓住一掌,这一拳绝对躲不过,可此刻盖鹿的反应速度,着实太过惊人。
其实盖鹿现在对比干心,极为喜欢,有了这颗心,他感觉到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比如刚才,花舞的一掌一拳,看似快逾闪电,实则在他眼里,慢如蜗牛爬行,很容易就能抓住。
花舞想也知道是因为比干心,不由叹道:“原来那真是一颗宝心!”
燕七看二人在树上打闹,委实头疼,此刻嘴问道:“刚才听到的打斗声,这会儿怎么没有了?”
盖鹿道:“那不是打斗声,是这座上古古阵在作祟,鬼盆闯进去后,阵法就启动了。”
“那我们躲在这里作甚?”
花舞突然想到,刚才戳她股的肯定是九宝,而非盖鹿,九宝就坐在盖鹿身边,她却想一股坐到九宝头上,难怪九宝会那么做,跟九宝,她可不想计较太多。
现在的情况是亡灵箱和比干心都被盖鹿所得,她唯一能得到的宝物,就是那聚心鬼盆,虽说邪恶是邪恶了点,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盖鹿叹道:“我还在看,这种古阵,古籍上鲜有记载,但万变不离其宗,现在鬼盆正在闯阵,正好可在此处观看,找到破阵之法。”
花舞一听直接闭上眼睛,道:“行了,那你好好看,老娘得睡会儿了。”
盖鹿正想骂两句,却见吴常和燕七都在打哈欠,这才想到,他们已经有好几天都没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