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我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许相梦慌急不待,大夫却摇摇头。
“大夫意思是,以后我都听不见声音了?”
许相梦正感受到心死凉意,大夫赶紧摆手示意不是那个意思。
“不会聋?”许相梦又有了一丝希望。
大夫点点头。
“太好了!”许相梦松了一口气,可此刻她确实听不见任何声音,便问:“可是大夫,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见,怎么样才会好?要多久才会好?”
大夫举起一只手掌五根指头,又举起另一只手掌,总共十根指头。许相梦便尝试猜测,说道:“五天?十天?不会是五十天吧?不要是五年十年,五十年吧?”
大夫摇摇头,走到一边举笔写上“五到十日”,大夫将纸递给许相梦,万幸,这几个字许相梦能够看懂了,便道:“最少五日,至多十天,我就会重新听见声音?”
大夫再一次点头,许相梦彻底松了一口大气。
“太好了,还好没有聋,不然,不然……”
耳朵没有彻底失聪还算幸运,可许相梦又开始担心了,她要就这样回去县衙吗?
许相梦谢别了大夫便离开了医馆,这么安静的周边还真让许相梦感到不适应。
“怎么办呢,回县衙?”许相梦想到夜央,脚下便不禁滞步。
“不回,再也不回了。”许相梦听不见了,说得却是更大声了。
许相梦开始游荡街头,无声的街头,越走越觉得疲惫困乏欲睡。许相梦头脑一热,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干脆离开高涯县也是不错的选择,但仔细一想,双耳听不见任何声音,又没钱,能走去哪儿?
自从一股脑地认定了夜央对她好是因为夜瑄,许相梦心也冷了,彻底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她对夜央的怨恨整蒙乱心神,趁热打铁,不如不顾一切离开算了。
“找个地方,待几天,搞点钱,等能听着声了,走了算了!”许相梦心里如此打算。
许相梦虽然想得挺不错,可也只是想来简单,她在高涯县里也没什么好朋友,谁能收留他?还有,她能去哪搞钱,赌也没本,帮工,有了上次糊灯笼的经验,她只想算了吧。
正陷入迷茫之中,许相梦死气沉沉一个抬头,不料想老天爷竟然给她送来了一个人,愁容乍地一挥而散,许相梦一脸激动地跑了上去。
“杨二少爷!”
许相梦跑到杨景佑跟前,反正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干脆不管,许相梦狠拽着杨景佑就往没人的巷子里边走,一连串举动就像光天化日之下的绑票似的。杨景佑一头雾水,被许相梦活生生拽进了巷子,也不反抗,他问什么,许相梦也听不见。
走的差不多了,许相梦一把把杨景佑扔在墙上,抬起一条腿踩在他手边的墙上,一手压住他的肩膀,面露怒色,双眼直盯着他。
“大人,你怎么了?你要干嘛呢?”
许相梦看着杨景佑嘴巴动着,而她却听不见丝毫声音,心情一下子便烦躁了,怒道:“杨二少爷,你什么都别说了,说了我也听不见,你只要听我说话,懂我的意思,就点头。”
杨景佑一脸茫然注视着许相梦,目光略显惊惧,颤巍着不停点头。
“别点了,只要点一下就够了。”许相梦一来气托住了杨景佑的下巴。
许相梦将自己愚蠢的行为导致假性失聪的事情经过和大夫的诊断都跟杨景佑说了,最后说道:“所以,这几天我不能回县衙,我就想去你家待几天,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说,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许相梦这是在求人帮忙,可语气和表情根本就是在威逼强迫杨景佑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