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梦和夜央来到了聚集了村民的大堂上,院中摆着所谓的驱鬼阵,天罗道士那故作高深的姿态真叫许相梦看着不爽。(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
许相梦实在不想看见天罗道士,便游转目光看别处,看见了祁瑶和章谦澈,再有便是胡家三口。对于胡家夫妇,许相梦见过甚至一起吃过饭,而他们的儿子,是来这里几日来第一次见。
许相梦不禁多盯了胡家夫妇二人旁边那个男子几眼,他坐着轮椅,皮肤白得没有一丝血气,最惹眼的是他左耳垂一道撕裂的伤口,以及他的双眼更似有冷厉杀气,看一眼便犹如寒气逼人心魄。
不由得一惊诧之间,许相梦的目光捕捉到那个男人朝她这个方向看来,冷眼慎人。
“夜师爷,你看见我们对面那个坐着的男人吗?他好像在往这边看。”许相梦用手遮着嘴巴对夜央小声说道。
夜央半天没有给许相梦回应,许相梦便撇过头对着夜央,只见他面色凝重,双眼直视前方,而那个方向,正是轮椅男子所在的方向。
“夜师爷,你看什么呢?”许相梦一胳膊肘戳在夜央身侧。
“没什么。”夜央乍地回神。
所有人聚齐,天罗道士便开始了所谓的法事,自从有了昨晚的事,许相梦已经彻底认为天罗道士是神棍骗子了,他所有的装腔作势,装鬼弄神许相梦都不想看见。
一通把戏耍完,天罗道士头上都冒出汉来,在村民眼里,他定是和上天之神,地下之鬼进行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交涉。
许相梦是千忍万忍,终于等到了天罗道士停止故弄玄虚,他大半天的胡搞瞎搞,还真得出了一个天大的结论:闹鬼的原因是宗祠后院新建的屋院的地基风水问题。
天罗道士一本正经地讲着听起来极有道理的瞎话,听得所有村民互相点头低语,而许相梦,没怎么在意,也不知道天罗道士说得什么土地风水和扰乱鬼神。
最终,天罗道士说出了破解之道,那便是将后面的屋院全部拆毁,重修地下的风水规律,并且他还特地补了一句:非此法不行。
“拆屋院,那我们住哪儿呀?”许相梦一脸茫然地望向夜央,这就是她的仅所在乎。
天罗道士的法事结束,村长和村里的老人还要商讨一番,村民也陆陆续续离开。
天罗道士收拾着他那些唬人玩意,许相梦见人走得差不多,便走过去踹了天罗道士一脚,给他踹在了地上。
“臭老道,你骗村长大叔他们拆房子干嘛,对你有好处吗?”许相梦质问道。
天罗道士不紧不慢地从地上起来,不慌不忙地整理摔倒拧乱的衣裳,说道:“贫道只是破解鬼魔之道,何来骗人一说?”
“你就是骗人,昨晚还被吓得不敢动弹呢!”
“大人说昨晚之事,那是贫道灵魂出窍与鬼搏斗去了,居然被大人如此误会。”天罗道士十分冷静地反驳道。
“呵,还灵魂出窍,你的灵魂怎么没被鬼活吞了呢?”许相梦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贫道的灵魂,恶鬼倒是不敢吞,倒是大人您,可否如贫道所说,为鬼所扰,不安不眠呢?”
天罗道士一话正中许相梦苦扰,她确实看见了鬼影,也确实难以入眠。许相梦怒目盯着天罗道士,她越发觉得天罗道士是那只“鬼”,还鬼喊抓鬼。
“这个臭老道,一定心怀鬼胎。”
村长和村里老人经过一番讨论,终于决定听天罗道士所言。当日,住在宗走人。
“唉,住得好好的又要搬。”许相梦一副懒散模样从院门走出来。
夜央和许相梦并没有什么行李,他们出了院门便看见了小院那头大包小包的胡家两口子,许相梦二话不说就往他们跑了过去。
“胡叔胡婶,你们好辛苦啊,我帮忙你们拿呀!”
许相梦伸手想去提胡婶手里的包袱,但胡婶很明显不愿意让许相梦帮忙提,谢拒道:“怎么能劳烦大人,我们自己可以的。”
“没事,反正我跟夜师爷行李不多……”
许相梦正说着,院里轮椅男子不由得瞥了许相梦一眼,这一眼可让她心里一怔,不由得缩回了手。
“夜师爷吗?”
轮椅男子忽地开口说话,听得许相梦莫名惶恐,而夜央也走了过来,朝着胡叔胡婶微微点头鞠躬以示尊重。可当夜央的眼神和轮椅男子交集时,却像一场战争一触即发,二人眼里的刀剑戟,似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番恶战厮杀。
“走吧。”
胡家三口从许相梦和夜央身边走过,一掠而过瞬间,许相梦总能隐隐感觉夜央和轮椅男子两人之间微妙的目光交错,许相梦不禁心里起了疑惑。
走出宗祠大门时,许相梦又与天罗道士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许相梦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走向他,说道:“臭老道,等老子抓到‘鬼’,你就死定了!”
“贫道只求一村安宁,无论是大人还是贫道,能将鬼逮到,对月山村村民都是好事一桩。”
天罗道士一副严肃高深地样子说着,就好像自己是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圣人似的。许相梦冲着天罗道士做了几个无比嫌弃的鬼脸,转身便离开。
宗祠居院要拆,许相梦和夜央二人要住到宗祠以北的村长家,祁瑶和章谦澈被安排在村子南边的一个人家居住,而胡家夫妇则是搬回了最南头的自家荒废多年的屋院。
“为什么那天罗老道能住在宗祠?”许相梦一脸不乐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