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师爷,不然也写一下你的名字吧?”许相梦越发不好意思起来便出言化解僵局。
漫天星河映照世间,围墙之内,石桌之旁,朦胧微光。许相梦和夜央二人人手一支毛笔在纸上写字。许相梦自然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练得一手好字,依旧歪七扭八,不忍直视的字迹,但只要她心里爽快就就够了,而夜央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她。
一旁夜央,静立行笔,一纸五字:夜央,许相梦。
“夜师爷我的字什么时候才能写得跟你一样好啊?”许相梦还真是敢说。
“大人反正整天闲着有空,就当写着玩一样练吧。”
“哦。”
许相梦回应得不死不活,猛地一下察觉到夜央话里话外好像在说她清闲偷懒。
“夜师爷这是在埋怨我把打理县衙内外的重任交在你身上吧?再说我哪里整天闲着了,我明明也有很多事的好吧?”许相梦所有的虚假底气都撑在嘴皮子上和脸上,心底心虚空荡一片,却依然自我安慰:老子就算整天闲着又怎么了,本官心心念念高涯县百姓,不劳力至少也劳心了吧!
漫天星星眨眼,像相处的成习惯的心跳,彼此不知不觉却深深存在,真真切切。
静夜另一边,毛小猜辗转难眠,她挥之不去的思虑是今日在被金劲带离之后偷偷跟她说的那个秘密。
金劲所言在毛小猜耳中一直回荡,搅扰了她的黑夜,让她与睡眠之间远隔千万里,更有无数障碍。
“这个事我只你小猜说,你可千万别跟大人说是我说的,不然我一定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金劲说得一脸严肃非常。
金劲表现得十分异常,硬是带着毛小猜回去厨房,紧闭厨房门还不止,刻意压低出声更是营造了恐怖气氛。
“金捕快,你倒是说呀!”毛小猜等不及催促。
“我说我说,这事对小猜你来说可能有点难以置信,但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金劲满目坚定。
“夜师爷他不喜欢女人!虽然待人不错,但对谁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但自从大人来了以后,夜师爷就变了,从头到脚,从内而外地变了,而且对大人特别好,特别关心,特别不可思议!今天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我们都觉得他们两个……”金劲说到重点时还贴近了毛小猜的耳朵,生怕隔墙有耳。
“不可能,大人和夜师爷明明……”毛小猜着急却说不出口。
“所以说又可怕又不可思议呀,如果大人和夜师爷他们两个之间随便有一个是女的,那也就成不了天大的秘密了呀!”金劲说得万分严肃认真。
“还事不可能吧,两个男人怎么,怎么……”毛小雨一脸又急又疑。
“这种事,虽然少见,但是确有其事,我就经常听说书先生说历史上好些帝王都有这种好!”金劲道。
“可大人和夜师爷也不是帝王呀!”毛小猜激动道。
“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不一定非得是帝王呀,总之,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县衙内部知道就好,可不要出去瞎传,到时候大人一发怒,说不定能把我们都整死,小猜你也知道大人下手多狠吧!”金劲一脸深受其害的痛苦表情说道。
夜之静色弥漫整个高涯县城,只是人心平静起伏不定,一处欣然一处悲,一处欢笑一处泪,一处平静一处愁,一处天明一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