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许相梦忆终眼角含泪浅笑,她知道的,那年她失去了仅有的亲人,而她不知道的却是,那日是她和夜央的缘起之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那日初遇,夜央从衡都前往高涯县,他二人都不记得是在哪个地方的哪一条街,但许相梦记得如梦而来给予她温暖救她一命的白色身影,而夜央,也没忘记那天,茫茫白雪中,躺卧雪地的那个人。
上天安排两人相遇却只是擦身而过,但并没有让他们就此陌路,而是重逢那段救命之缘。
“如果没有那个好心的哥们,我可能都已经死掉了。”许相梦道。
“大人不记得他的面容长相,为何能确定他是个男子?”夜央问。
“因为……”许相梦稍有犹疑,笑而回道:“我就觉得他是。”
许相梦或许只是猜测没错,如果她知道雪中男子是夜央会有如何反应?绝不会破毁她的美梦,但夜央还是决定将梦境留给许相梦,将秘密藏进心里。
生前,许相梦从来没机会给她爹跪下磕头,或许此刻为时已晚,但她却由心地想给已去往天上某处的父亲磕一个头。许相梦双膝跪下,额头磕到地面的瞬间,许相梦的眼泪滴落渗入泥中,甚至在她爹死那会儿和下土那日,许相梦都没有掉过眼泪。
许相梦久久起身,眼里还残留泪花,眼角却已是灿然笑容。从前的逃亡流浪,她见识过无尽的美丽风景,饥寒疲累,她练就了坚韧意志,所有好的坏的,都是生命中抹不去的深刻烙印。
夜央凝望许相梦的笑颜,他心中暗暗发誓,当着许相梦父亲的面,此世下半生,他将陪伴许相梦,至死至终,此情不渝。
“骰子吗?”
蓦地身后传来一个疑惑声音,许相梦听着也是熟悉,她回头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面貌和蔼。
“刀叔!”
刀叔,也就是眼前的中年男子,是许相梦的父亲在月光村的好朋友,也是邻居。上一次见面时两年前,许相梦带着她爹的遗体回来安葬,那时的许相梦还是褴褛的浑样儿,而今日,她整齐干净,身边更有夜央如此一位样貌和气质具佳的男子相伴,刀叔自然会有犹疑。
“真的是骰子!”刀叔收了疑惑笑道。
“就是我呀!”
刀叔来墓地也是为祭奠,妻子和老友。
从墓地离开,刀叔请许相梦和夜央进到他家中小坐,叙旧闲聊几句。大事小事,大多在说从前。
最远的回忆追溯到刀叔给许相梦纹大老虎那会儿,许相梦她爹无论如何也要让许相梦在右肩纹一只大老虎,许相梦还小又不知配合,再加上另一个原因,一只老虎可是难到了刀叔这位纹身大师傅。
“那真是我这辈子纹过这么多的纹身中最难的一次,要不是你爹是我老朋友,我才不会答应他这么无理的要求。”
刀叔说的话,埋怨中全是对不复存在的过往的怀念,他所说的难,或许是许相梦不太配合,他说得无理要求,或许是许相梦父亲让他不收费还要求多多。
话语间,笑声中,以往的每一件事,每一刻都去而无返。
“骰子,不知道这位夜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刀叔一句话问得许相梦不知如何应对,她不能坦白说自己是知县大人,更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冒充的知县大人,那她和夜央该是什么关系?
许相梦心里思虑片刻,蓦然笑道:“其实刀叔,我是女子。”
旁边的夜央正担心许相梦找不到理由解释他二人的关系,却听到了她承认自己是女子之身,但夜央更疑惑的是,刀叔怎么看也不像是惊讶的样子。
“刀叔,你不信吗?”许相梦疑惑问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骰子是女孩子了,在你爹把你带来月光村,带回家中的那天。”刀叔笑道。
许相梦不禁疑惑,刀叔这话说得明明白白,却听起来很是难解意思。
“刀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相梦懵然表情。
“其实这个事情,是你爹交托我的,本来两年前就想跟你说,可你小子葬了你老爹之后就跑不见了,刀叔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刀叔说话的口气似是将许相梦当做亲人一般,有责备,却是不责怪。
刀叔道出了他所说的那个交托,这让许相梦吃惊不已。原来,她并非她爹的亲生女儿,只是他从外面捡来的小女孩。
原本,许相梦的爹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他有一个儿子,在六岁的时候生病不治而死,他的妻子,因此事郁郁而终,而他,就沦落**,放纵性命。
十几年前的某一个秋天,她突然带着一个小女孩回了村子,之后,他就有了一个“儿子”。
许相梦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她此时此刻听说这个事实,吃惊的不只是她并非她爹的亲生女儿,更有感叹她所不知道的,她爹的一段惨痛往昔。
许相梦和夜央没有在月光村逗留,回奔的马车,许相梦在车内随着道路颠簸,心却不能再平静了。
此番一行,她得知了如此一个天大的秘密,该是喜还是忧?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是生身父亲的死鬼老爹变成了养父,而她原本简单的生命仿佛一下子变得复杂,不知何始。
“我怎么就成了我爹捡来的女儿了?”许相梦不禁感叹。
许相梦回忆了她所记得的十几年,她从来都不认为她那个死鬼老爹对她多好,只会领着她在各个大小赌庄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