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梦晕晕乎乎飘到房门前开了门,扶着门问一脸急迫的城墙,问道:“什么事呀?”
“大人,县衙门口来了好多人,说是告千家百味楼饭食不干净,叫人吃了上吐下泻,老板又对此事推卸责任,说他概不负责。”成墙一脸认真的模样转述道。
许相梦虽是听着成墙所说,却并不很上心,气候热甚,食物或有变质,吐泻之病的发生乃是常事。以往的许相梦,吃了一顿没一顿,剩菜馊饭没少吃,泄泻算个什么!
“不就是拉肚子嘛,哪有这么严重,让他们回家多喝点水不就行了!”
许相梦说得很是随意,成墙也并不擅长劝说,正当此时,夜央从院子外走进来,许相梦乍一下收起所有邋遢像,直直站着。
“夜师爷。”
“成墙你先去县衙门口稳住百姓,大人这里我来。”夜央十分沉静说道。
成墙离去,许相梦仍旧一身僵硬立在门边,在夜央看来,就像是一个雕塑架在框内。夜央朝许相梦走来,许相梦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便抢在他前头说道:“夜师爷我知道了,我马上整理好上堂。”
许相梦说罢朝朝衣柜跑去,一通翻找,才在混乱一片的衣柜中找出官服来。紧接着,许相梦便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穿袜,戴歪了乌纱帽,许相梦侧身一边穿着鞋,一边跳出了房间。
“好了好了!”许相梦急急忙忙穿好鞋子站在夜央面前。
许相梦自以为一切完备,就等着和夜央去堂上了,夜央却突然上前两步,伸出双手去扶正许相梦戴歪的乌纱帽。
许相梦乍地愣了住,后又微微低下头,尽量掩藏由心泛起的羞怯。
“好了。”
“那,我们去大堂吧。”许相梦的心仍旧未能缓回,走着还双腿打绊,踉跄几步。
许相梦一副并不是严肃的神情坐下,她情不自禁望向师爷座上的夜央,上一次空荡的位置,如今真真切切坐着夜央。
“为什么夜师爷不在时我会手足无措,可如今他于公堂之上相伴,我会更觉得心里慌乱呢?”许相梦在心中自问道。
开堂,联合状告千家百味楼之人涌上公堂,七嘴八舌便闹腾起来。
“大人,我们昨日吃过千家百味的饭菜,吐泻了一宿。”
“大人,千家百味楼的饭菜不干净,负责人又不负责,求大人替我们做主!”
“大人,我家八岁小儿都拉得虚脱躺在**上起不来了!求大人做主!”
“大人!”
堂下左一句“大人”,右一句“求做主”可是听得许相梦烦躁不已,她是恨不得找两团棉花塞了自己的耳朵,更想堵住下面叽叽喳喳一通讲的嘴。
“行了行了行了!”许相梦忍不住敲起惊堂木镇压堂下的躁动。
堂下情绪激动的百姓勉强算是被许相梦镇住,许相梦深深叹了一气,说道:“你们这东一句西一句是唱的哪一出,派个能冷静说事的代表理顺了说。”
堂下人开始商量,许相梦招呼来一旁的金劲,他脸上印下一宿无眠跑茅厕的虚脱迹象。
“大人何事?”
“金劲,此事恐怕你比我要清楚很多,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官报告吗?”许相梦笑得一脸深意。
金劲尴尬一脸,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自知是祸躲不过,再犹豫也会是被许相梦千方百计逼出实言的结果,便自觉坦白。
“大人,我昨日用公费在千家百味楼买了一只特价招牌烧鸡。”金劲揪着心说道。
“哦?好吃吗?”许相梦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问道。
“味道还行。”
“可你不是说过千家百味楼的菜又贵又难吃吗?”
“这……”金劲一脸苦笑,难以自圆其说。
许相梦的目的并非套出金劲偷吃一事,而是想问出些有关千家百味楼的事。到目前为止,许相梦唯一知道的便是千家百味楼是柳夏青父亲柳至富所立,其他一无所知。
“大人,金劲想线索以功抵过。”金劲忽地一说。
“你说来,让本官我听听你这功能否抵过。”
“回大人,以前的千家百味楼确实价位极高,可这段时间却不同以往,柳老爷携妻儿回乡,将酒楼交于柳夫人的侄儿吴千是打理,酒楼推出许多特价招牌菜。”
金劲一边说着,许相梦一脸恍然大悟念道:“难怪柳夏青这段时间都没来烦老子,原来回老家了,可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