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她曾经和死神擦肩而过,她去打车的那一次,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她的同事叫住了她,送她回的家,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被埋在了尘土里。
漫漫下飞机,司机过去接的她,将行李放在后面,上了车她给秦商去电话,护工说秦商已经睡了。
“秦先生今天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他刚刚出去才回来。”
漫漫挂了电话,两只手握着电话,手心里出了很多的汗,很快手机的外壳就被一圈的汗液所包围,机场去医院的这条路堵的她有些心神不安。
林漫走近靠病房的位置,听见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一男一女的声音,偶尔才有秦商的声音,这是谁?
客人吗?
漫漫伸手刚想去推门,就听见了里面的女人说出口的话,很快林漫确定了男人的身份,他应该是秦商的律师。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林漫站在原地,里面秦商微微的抬头,视线刚刚好和林漫的碰触上,她的妆有些狼狈,眼影都沾到了下眼皮上,浑浊的颜色,脑门亮晶晶的,看样子是快步走上来的。
秦商对着她招了招手。
“是个警察,请我配合调查的。”
“有什么好调查的?”漫漫的唇线绷得紧紧的,那件事情秦商已经说过了,这些警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呢?没完没了的恶询问,他们怀疑什么?
林漫的情绪有些不高,而且说话的音调上扬,她也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秦商第一次配合警察调查,他才刚刚能开口说话,秦商配合的很彻底,却让林漫起了很大的抵触情绪。
漫漫走到秦商的床边,因为病房里进来人了,他只能保持坐的姿势,漫漫扶着他,想让他躺下去,怕他累到,可秦商一点躺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并没有顺着她的手下沉,漫漫拧着眉头。
“他们只是例行的询问而已。”秦商拉起来林漫的手,唇却不知在何时微微上扬着,将漫漫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你信我不就好了。”
漫漫脸上也就剩下唇线上的那一抹豆沙色还顽固的保留了原有的颜色。
秦商的唇线微微的拐着弧度,他做的他都会认,比如眼下,他不太想放过的那个人。
“我不太喜欢别人怀疑你。”
秦商的手指落在林漫的脸上,他的拇指从她的脸上滑动过,脑门贴了上去,你心疼为夫,为夫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这样的敌视不太好,秦商有些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给林漫的药下重了,别人对他有点风吹草动的,漫漫就紧张,就要挺身而出了。
“你那个叫乔楚的同学。”秦商的唇动了动,听见乔楚这两个字,林漫的后背一凉,具体的她不太清楚,但是婆婆提了那么一句。
漫漫的手蹭着秦商的脸。
“嗯?”
秦商说的有些保留,狠话也不是放在林漫的眼前说的,乔楚接没接触过谁,这点秦商是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是,乔楚曾经大半夜的打电话询问林漫居住的酒店。
“没事。”
秦商笑了笑,笑的很神秘。*
张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渐渐被人淡忘,至少提起来也不是新鲜的新闻,张景川虽然不过问集团的事情却不代表他在背后不控制,张嘉佳正式进入到公司里,张佳岑被踢到了一旁经营画廊,然后最近据说是要闹离婚。
陈晓鸥去了女儿的画廊,张佳岑对母亲很有意见,只是现在保留着自己的意见,她爸那么一翻脸让她没有可依靠的,她不敢像过去那样随意的释放自己的任性。
“你在这里怎么样?”
当母亲的开口问女儿,佳岑不高兴她也知道,可再不高兴也必须远离公司,佳岑的个性实在就是一枚不定时的炸弹,而且最近她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她得对秦商刮目相看,手能伸得这样的远,做的如此彻底,她不能给佳岑机会。
“就这样吧。”
这也不是她的爱好,是她妈强迫她来做的,还能怎么样?
“胡冕和我打了电话,说你们过一段时间去办手续。”
“妈,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提他?离就离,谁怕谁。”张佳岑提起来胡冕就来气,她已经放下架子认认真真的道歉了,可胡冕不肯顺着台阶下来,她也没有办法,难不成她还怕离了胡冕自己活不了?
陈晓鸥静静的看着女儿的那张脸。
“你知道林漫的妈妈为什么会和你爸爸离婚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些破烂人的事情?”能不能别提起来那一家子,她听到不想听了,觉得烦死。
陈晓鸥将包放在一边,有些时候她觉得人生还真是奇妙呢,你看看现在的佳岑,和当初的吕文是不是有相似的地方?如果不是确认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她还以为自己抱错了呢。
“你坐下。”陈晓鸥发声。
张佳岑原本是想站起来的,她坐的累了,可现在面对她妈的强势,她不甘心的又坐了回来。
“你很好奇,你和嘉佳同样都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为什么我对待你们两个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是儿子嘛,我是女儿。”张佳岑道。
“那你以前就不是女儿了?”陈晓鸥反问:“家里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