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一口水喷在桌子上,对艾美珍不由得刮目相看:小姑娘意识太超前了,十年后的z国女性自强自立,有这种思想的大有人在。‘包养’还真不是男人的专利。她以前的那个世界就有一个时尚主编包养了一个小鲜肉,还大言不惭地对媒体说说:我有钱,我喜欢,我一没强迫,二没逼良为娼,三我们都是自愿的,你管的着嘛。当时还上了微博头条,微博推送时她看到了,她记得那个主编是叫卡罗琳.艾。
艾?难道是艾美珍?林欣觉得自己发现了重要线索。她突就往教室外面跑。
艾美珍在她身后追着喊:“林欣,林欣,你去那啊?要上课了,要上课了。”
上厕所回来想再看看林欣的林信宇,见林欣急急的下楼,赶紧的追上去。
他们这个高中是半封闭式的学校,上课时间学生要出去,得有老师的批准。林欣跑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问她要老师的批条。
林欣急着出去,那里想过问老师要批条。她心中一急,硬着头皮直接往外冲,像条泥鳅似的从保安腋下滑过,直奔门外。跟在她身后的林信宇个子高,没她这么灵活。保安拦住他时,他拽住保安的手腕,一个回旋就把他撂倒在地。等保安爬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里林欣急急地喊:“去s大,去s大,去s大。”
出租车司机瞟了眼她说:“小姑娘别急。”
林欣怎么能不急,她应该早就去s大看看的。她坐在座位上,食指不停地扣沙发。
林信宇从来没见她这么紧张过,握住她的手说:“别急,很快就到了。”这三年他改变的不止是身体,性格也沉稳许多。比起同龄的孩子他更像个大人。
得到林信宇的安抚,林欣不再那么急了。她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假装休息。林信宇担心她,想问她为什么要去s大,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往她身边挪了挪,紧挨着她坐。胳膊放在她的肩头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时候不是高峰期,很快出租车开到了s大。下了车林欣直奔教导处。她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这里的地位置她很熟悉。教导处还没下班,有个胖胖的老师在那里整理文件。
林欣跑过去就问:“林墨缘林教授在吗?”
胖老师愣了下说:“我们这里没有林墨缘林教授。”
林欣还不死心又问:“经济系的,经济系的,你帮我想想。”
胖老师心想那来的傻学生,没好气说:“我们学校有多少老师都是数的过来的,没有就是没有。”
林欣抓着他又问:“那谢丛雯,谢教授了?文学系的,文学系的。”
胖老师瞪了她一眼:“没有!”
“那您再帮我问问别人,好不好?”林欣抓着她的手哀求,“帮我问问。”
胖老师这时候要出去,林欣挡住了她,她伸手正要推。林信宇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扭了下。她‘哎哟’一声,左手上的文件散落一地,惊恐的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问:“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报警了。”
林信宇说:“我们就问问,不想怎样。”
胖老师语气软下说:“真没有这两个人。”
林信宇上前还想再问,林欣抓住他的胳膊,垂头丧气说:“应该是没有的,我们回去吧。”
林信宇点头应下,听话的跟在她身后。林欣无精打采的走在前面,林信宇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路过一条林阴小路,穿过体育场,就这样一句话没说的走到了s大的西门口。
这时候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他们躲在校门口的公交站台上躲雨。细雨绵绵很快打湿了路面,林欣抱着双腿坐在不绣钢椅子上。看着细雨,又看看周围的景色,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她的父母不在?她就是想看看,或许真的有。事实是她太异想天开了。
算算父母走后也快十年了,每每想起来总是心痛。她忍不住哇哇大哭,鼻涕和眼泪混成了一团,她用胳膊抹掉接着又哭。
雨越下越大,飘进了敞开的公交车站。林信宇脱掉校服,用身体和衣服为林欣挡去了一片风雨。他像一根电线杆似的在风雨中纹丝不动。
林信宇记得她上次哭是三年前,好像也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她爱哭就哭吧,自己就这样让她不受伤害的陪着她就好。
风雨渐小,林欣的哭声变成了哽咽,恢复了理智。见林信宇半个身子湿漉漉的护着她,她才知道自己又干了件多么蠢的事。她赶紧的脱掉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又扯掉林信宇身上的t恤。让他光着身子穿着自己的校服,拉上拉链她心疼的说:“你怎么这么傻。”
林信宇扯了下短了半截的衣袖笑着说说:“没事。”
林欣心中一暖,拉着他的手走出了公交站:“我们走走再去坐车,陪我说说话。”
“好。”
他们手牵着手走了几步路,这时候天微微有些黑,华灯初上,林欣抬起头看了看那些微弱的路灯,笑着说:“我有父母,我爸爸叫林墨缘,我母亲叫谢丛雯。他们是s大的教授,不对,是前世那个s大的教授。”她松开林信宇的手,转身指着身后的s大说:“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我不喜欢国外,也不想离父母太远,就在这里上的大学。”
林信宇看着她笑,好像在说我什么都知道。
林欣问:“你都知道?”
林信宇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