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覆盖体表就是小成,真气肆意外射便是大成。你能放出红芒,你便是大成了,至于那可比肩炼神境界的先天你是没机会了。”
说完之后,白袍留给时间禁星回味,自己当下四顾来,听着耳旁的厮杀,看着两边的生死搏杀,白袍的眼眸笑意越来越浓,寒气越来越重,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
两人交战的地方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无人敢靠近丝毫,两地三族向来尚武,对于强者对决很尊重。
但是如今这种以力压人,以大欺小。在黑衣人看来便是理所应当,喜欢一个人有千万种理由,讨厌一个人却是一个理由便足矣,打人也是殊途同归的。
禁氏部众被高氏黑衣人缠身,又观目前场内最大的领头人禁星身陷绝境,他们无形之中气势在悄然逸散。
鼓声震荡如雷霆,却挡不住一退一进的势头。
一袭白衣的黑妹看着场间战斗,担忧着不远处的禁星禁壮,她脸上的表情露出挣扎,挣扎中带着强烈的不舍。
她是这场守卫战的号角,不能脱身,也脱不了身,所以尽管她目前有万般思绪想救援也不行,况且也不一定成效。
“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坚持住!”黑妹喃喃,挣扎之色褪去,脸上一片坚毅,与此同时敲鼓也越发用力。
天空中金色光罩时不时传出愤怒的大吼,盘旋回荡,悬垂而下,怨恨又急迫!
白袍收回视线,看着身前的禁星,轻轻一笑。
中年儒生看着禁星,笑容荡漾。
少年禁星盯着白袍,笑容释怀。
两人这时的状态动作,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敌对关系,仿佛与邻家大树闲扯拉家常,惺惺相惜中充满了温馨和谐。
然而下面一句话便打破了这个巧妙的氛围,显得极为突兀。
白袍轻声道:“可以去死了吗?”
要人亡,夺人性命,竟是用这种和煦如春风的口吻,理所当然中显得不容置疑。
禁星神色一肃,摇了摇头:“看来你说的话是真的,还算儒雅!我那四叔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竟然这般急不可耐地来对付我这般小虾米!”
白袍惊讶于禁星此时的精气神,没有理由会这般平静。他想不通,生死之间无大事,可这个少年却是生死之间淡定如浮云。
他想不通,所以他没有回答禁星近乎于讥讽的言语,无视了他最后的跳脱。
看着白袍沉默,禁星内心一喜,右手悄悄握住了朴刀,一紧再紧。
禁星得势不饶人,笃定般讥笑道:“高氏还真是卧薪尝胆啊,式微这么多年,终于露出了犬牙,就算我禁星守不住一峰,哪怕让你们长驱直入,你们也一定会输。”
“咚……”
徒然,鼓声戛然而止,鼓面破碎。
禁星这一句拖延时间的色厉内荏被所有人忽视,盖因擂鼓停了,停得非常突然。
“就是现在!”禁星双眉一凝,内心一声狂吼。
在白袍愣神的刹那,禁星汇聚了全身精气神的右手倏地抬起,猛地朝左臂扎去,风势如雷,奇急如电。
那处,正是莲花印记所在!
“噗嗤——”
利器入肉,白袍回转过来,看到了禁星这般奇怪的自残,又是一怔。
一愣一怔间两息已过,擂断的鼓声还没有消失,场间突兀升起了滔天飓风,刹那间山峰摇晃,地面咔咔出现裂口。
众人回神望去,只见擂鼓的黑妹站起了身子,缓慢拾阶而下,此刻已到了石阶中断,身后岿然屹立的大殿发出轰隆爆响。
大柱轰然碎裂,大石翻滚,大殿倾塌。
动静之大,前所未有。
台阶一袭白衣淡定而下。
白衣身后大殿兀自坍塌。
废墟烟尘中缓慢踱步而出一白衣,衣袂飘飞,山摇殿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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