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亚辉点了点头,这张四飞果然是能说会道,和传说中的一样,道:“张队长深明大义,本来我们应该亲自到新民府向张队长致谢,只是现在的军务太多,沈阳城里还有30万俄军,我们实在是分不开身,因此还请两位代我向张队长致歉。”
张四飞赶忙道:“邱司令太客气了,这么一点小事算不了什么,那还值得道谢,更是不敢劳动您的大架,不过俺们张队长还说了,如果人民军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吩咐,俺们一定尽力而为。” 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人民军不嫌弃,让俺们情愿加入人民军也行。”
邱亚辉道:“哦!张队长有意要加入我们人民军吗?”
张四飞道:“是啊,是啊!俺们也想跟着人民军一起去打洋人,给中国人出一口气。”
汤玉麟也插嘴道:“对,我愿意加入人民军的,就是好好和大鼻子、小鼻子干几仗,让他们也知道,俺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张四飞又道:“就是怕人民军看不起俺们这些绿林出身的人。”
邱亚辉摇了摇头,道:“绿林出身到不是问题,我们人民军里也有不少是绿林出身的人,不过现在张队长可是清廷的命官,而我们早就是清廷闹翻了,现在已是独立自成一家,张队长要加入人民军,岂不是要背叛清廷吗?”
汤玉麟不屑道:“朝廷算个鸟,不瞒邱司令说,俺老汤早就看朝廷不顺眼了,啥本事都没有,见了洋人就像老鼠见了猫,剥起地皮来却是一个比一个能耐,这样的朝廷,叛就叛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四飞道:“邱司令,俺们张队长当初接清廷的招安,实在是迫不得己,俺们当初其实只是在赵家庙一带成立保险队,只为在乱世中保全家乡的安危,只是这保险队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别看朝廷在洋人跟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但在中国人面前比秃尾巴狗还横,我们保险队就被朝廷当土匪征剿了好几次,要不是俺们弟兄几个敢拼命,早就被朝廷当土匪给灭了。只是俺们到底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才找人走新民知府增韫的门路,受了招安。其实俺们张队长,还有兄弟几个半捺眼都看不上朝廷。但人民军就不同了,你们可是真的不怕洋人,甭管是大鼻孑、小鼻子都照打不误,实在是给中国人出了一口恶气啊,实不相瞒,俺们张队长早就想投到人民军了。”
原来张作霖不同于一般土匪的地方,就在于他早就看出当土匪不能成事,要想混个好前程,就必须受朝廷招安,从成立保险队的时候,张作霖就瞄着朝廷的招安,因此一方面约束自己的保险队不打搅地方,不勒索百姓,的确做到了保境安民;另一方面对清廷的官员也十分尊重,盛京将军曾祺上任之,接妻室家眷到沈阳,在路过新民府时,张作霖派军护送,一路十分礼遇,(另一说张作霖安排手下冒充土匪人抢夺曾祺的家人,然后自己带领保险队解救增家),同时张作霖也十分注意结交地方名士,如举人刘春霖、李雨浓、贡生张程九、秀才杜泮林等都与张作霖过从甚密,也为张作霖接受清廷招安穿针引线。
不过人民军参战之后,张作霖十分敏锐的意识到东北的局势要发生重大变化了,因此张作霖一面紧密关注战事的发展,一面积极打听人民军,及华东政府的详细情况,而在此期间,日俄两方都积极派人拉陇张作霖,许以重金要他和人民军为敌,而张作霖都虚与委蛇,哼哈答应,但在局势未明之前,绝不轻易出手站队。
而随着战事发展,人民军连战连胜,日俄两方都被打得大败,另外张作霖也将人民军,及华东政府的情况打听了个七七八八,从心里来说,张作霖对人民军确实是相当佩服,毕竟人民军不仅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对洋人也同样是照打不误,而且还真把洋人打得落花流水,另外现在东北的局势己经十分明确,人民军虽然是最后一个来,但却是如日中天,将来必是东北的新主人,因此张作霖一方面庆幸自己当初的没有选择与人民军为敌果然正确,另一方面也动了投靠人民军的念头。
只是张作霖结识的那班地方名士虽和清廷有千丝万缕的连系,但和人民军实在是找不出多少关系,而且张作霖也不知道人民军对自已是什么态度,因此张作霖也十分谨慎,不敢轻易的有所行动,只是让结识的那班地方名士去找门路关系,看看是否能和人民军拉上什么关系。
而在1905年年底,在美国的调停之了,举行三方会谈,东北地区也暂时停战,而人民军的注意力也转到剿匪上来,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先后共剿灭了大小20余股土匪势力,其中有几支是东北地区有名的匪帮。
虽然人民军并没有动到张作霖的头上,但张作霖也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多,虽然自己现在是清廷的命官,但张作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毕竟是土匪出身,而且自己手下的队伍仍然还保留着一些土匪的性质;另外人民军和清廷的关糸也并不怎么好,甚致可以说是恶劣,再加上新民府距沈阳不到60公里,因此人民军可以说是顺手就可以把自己给灭了。而要是等到人民军打上门来,再想投靠人民军可就来不及了。
于是张作霖下令,将自己及主要干将的家眷和主力军队都迁移到台安县的八角台。虽然张作霖最初办保险队是在黑山县的赵家庙,但真正起家的地方却是八角台,因为八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