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这是主子吩咐给您的。”男子蒙着脸看不见面容,不过左离的关心的只有他手中的玉笛。

接过玉笛摩挲着,这是烟儿最宝贵的东西。

“你家主子可还有别的话?”她就知道烟儿不会忘了她的。

“主子说,纵然只剩一人也不要放弃,相信上天是眷恋我们的,好好活着。”黑衣人平静的复述云烟的话。

“好好活着,云烟她到底怎么了!”左离拿着玉笛的手微微发抖。

“请娘娘恕罪,属下不能说,还请娘娘保重身体否则主子不会安心的。”男子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左离此刻的模样。

“那就自己来见我啊,说什么好好活着。”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烟儿你到底怎么了。

“主子也是身不由己。”男子见左离这般样子,想要安慰又不知说什么,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算了,你回去吧,告诉她我会好好的。”左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下状态冷静的说到。

“主子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男子表示他也想走但是任务还没完成啊。

“混蛋”这样是不是说明烟儿会没事的?

“这个,帮我给她。”掏出怀中的帕子交给黑子男子。

“属下告退。”

云烟接过那方手帕,温柔的笑了“还是没一点长进呢”看着那帕子实在看不出是何物的花色,轻柔的放到了唇边,脸色苍白如纸。

左儿,对不起,对不起。

一滴清泪两地相思,是命运的捉弄是身不由己的叹息。

烈日当空左离却只觉得刺骨的冰冷,她不相信她所听到的是真的,不相信前日还派人送笛给她的人,如今却躺在那冰冷的玉棺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后云烟,因身染重疾,久治不愈,今其虽身死,朕念及昔日情分,特追封其为贤孝皇后,葬入皇陵。钦此。”

世人皆感叹皇帝陛下真是一往情深,甚至左辰南都以为如此,唯独左离冷笑,一往情深,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

“陛下,臣妾请求看望皇后姐姐最后一程。”左离双膝跪地,仿佛没了生气的娃娃,后妃本是没有资格近身去看的,除非得到皇帝准许。

司澈只是看着地上的左离一言不发,若是常人早被吓破胆了。

“请陛下恩准。”俯身重重地磕了个头。

“何必呢。”最终也只是沉沉的叹息。

“请陛下恩准。”单一的重复是心如死灰。

“你当真这般爱她?一个女子?她可是朕的皇后。”语气有些不善隐隐有些怒气。

“陛下可知什么是爱?她是女子又如何?左离此生一颗心只换一人。”眼眸微动是不可言说的悲痛。

“朕不知,也不须知,只是不要忘了她终究是朕的皇后,生死都是!你是朕的皇贵妃!”司澈语气平静的让人压抑,左离却只是冷笑。

若非如此她的烟儿会变成如今这样吗?

“请陛下恩准。”依旧狠狠的磕了个头,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了。

“准!”第一次司澈觉得很挫败。

“谢陛下。”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司澈难得坐在龙椅上开始发呆,他觉得自己居然能纵容那样的感情,简直可笑,历来后宫从不缺这样的事,只是没有哪个帝王会明目张胆的容忍。

可他没得选啊,他能用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他不能做亡国之君。

左离伸手抚上那人毫无血色的脸庞,即便是这样安静的躺着也能感觉到她那淡漠的笑容。

本来还存着的那一丝侥幸此刻荡然无存,没有谁比她更能确定面前这人就是云烟不是易容,不是偷梁换柱。

“烟儿,烟儿你怎么舍得,你不在我要怎样好好活着。”轻轻握住那人的手,却不经意看到那系在手臂上的帕子,与一身的华服格格不入。

“你说过没事的,你总是骗我。”

“烟儿,我在做梦对不对,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无声的哭泣才是痛到了极致。

“烟儿,你那么怕冷,一个人一定很冷对不对,我多想一直陪着你,可是不能,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不对。”他们总该付出点什么。

“左儿会好好的,烟儿不要担心哦,烟儿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呢?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扬起微笑俯身在那永远带着些许凉薄淡漠的嘴角落下一吻。

她想烟儿永远记住她微笑的样子,在烟儿面前她永远只做那个任性的左儿就好了。

“等我。”随后便走了出去。

原本躺着的人,依旧紧闭着眼,只是眼角滑落的是泪?是心疼?

云烟一死左辰南便完全放心了,说实话只要云烟还活着他便永远不安心。

先皇在世时曾说过“云家稚女若为男子定是风华绝代,天下儿郎无出其右。”如此高的评价虽有夸大之嫌,但却是表明云烟的聪慧。

况且曾经左辰南真的在云烟手上吃过亏,曾经贤妃那件事,他是真的想废了左离这枚棋子。

大家都以为左离逃过一劫是侥幸,只有他知道那是云烟做的。

有云烟这个贤内助,扳倒司澈可是难上加难。

云烟的葬礼很隆重,仿佛在昭告天下贤孝皇后深受圣恩,左离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葬礼,她不知道她要怎样眼睁睁看着她的烟儿就那么离开了她。

筱墨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自从那日见过皇后娘娘之后,主子便日渐消瘦了下去,每天只能勉强喝点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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