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明世勋迟疑了一下,自言自语:“那好像来不及了啊。”
下一次的陷阱,他自己就应该铺好了,又没小汤包什么事儿了……
但是这话还不能说,小女人正是别别扭扭的时候,明世勋灵机一动,很是感慨的叹了口气:“丁诗甜,何苦的呢。”
虽然心里对丁诗甜一丢丢的怜悯也没有,但是这一声气还是叹的情真意切。
果然,唐宝一下子被这个话题吸引了,皱着眉头,滔滔不绝:“真的,丁诗甜这个人太偏执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典范。她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重新开始,简直自带外挂啊。当初,我们就从当初说起啊,我妈妈我爸爸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如果她态度柔顺一点,也许她现在还是丁家的女儿也说不定……”
听到唐宝从五年前开始说起,明世勋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淡定的笑容,一时半会儿,小汤包是不会把话题拐回他欺骗她这件事上来了。
这一回忆,没有半个小时不能完。
唐宝对于丁诗甜的死颇为唏嘘,从当初的车祸说到眼前的艾滋,顺便引申到洁身自好多么重要,又慨叹了一下生命的无常,明世勋笑眯眯的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两个人边说边走,看着竟是意外的和谐。
唐宝有惊无险,根本没上法庭,就解决了整件事情,让跟着她担惊受怕的亲友松了一口气,刚走到法庭边上,纪悠然和罗小饼就跑过来,罗小饼一头扎进唐宝的怀里抱着她的腰喊着“吓死我了。”
纪悠然则是拉着唐宝看这看那,生怕少了一根汗毛。
丁伟峰和丁默笑眯眯的看着,眼里满是欣慰,温郁忙着拉扯住自家不省心的小饼干,秦越站在明世勋身后只是微笑。
就连一旁的薛盈冷哼了一声,眼底也浮现了些许笑意。
苏长洛跟苏行站在一起,看着明世勋站在唐宝身边,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不由得心头又泛起了酸,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他精的如同狐狸一样的老爹,这会儿事不关己的笑着,神奇的是,这假笑在他脸上竟然也不是很违和。
一群人笑闹了一会儿,唐宝心情非常美丽,小手一挥:“眼看就要中午了,我请大家吃饭吧,有惊无险,都粘粘喜气,怎么样?”
“好好好!”没等大家回答,罗小饼踊跃的作为代表发言:“我饿死了,能吃一车皮!”
温郁:……
老婆我们可不可以回家丢人去……
唐宝莞尔:“好好好,一车皮。”同时笑着询问纪悠然、丁伟峰、薛盈、苏行几个长辈:“有时间吗?”
出乎唐宝意料的是,不仅纪悠然和丁伟峰点了头,薛盈竟然也没反对,而苏行看着薛盈没有反对,轻咳了两声:“我也没事,就陪陪长洛好了。”
苏长洛:……
为什么有种被当枪使的感觉……
唐宝眼看着逃过一场牢狱之灾,所以决定大手笔一回,拿了明世勋的卡就领着大家直奔皇庭酒店而去——
明世勋:等等,谁的卡?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一行人走进酒店,订了最大的包间,依次坐好准备吃饭。
皇庭酒店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到处金碧辉煌,土豪的一点都不矜持,赤果果的喊着有钱有钱有钱,但是这会儿大家心情不错,看着倒没有觉得很暴发户的感觉。
大家都对王波撤诉的事情极为感兴趣,个个想法设法的追问,唐宝点完菜,趁着等待上菜的间隙,按着自己的理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总结了一遍,然后转过头看向明世勋:“我说的对吧?毕竟我一直蒙在鼓里,知道的也不是那么清楚。”
这明显带着小情绪的话,明世勋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呵呵呵苦笑了两声,伸手摸了摸鼻子:“呃,对的,没错。”
罗小饼同学第一个踊跃发言:“我怎么觉得,丁诗甜是被你坑死的明少?你看啊,你不假装约她,她就不会跟王波滚床单,不跟王波滚床单,就不会得病,不得病,就不会自杀栽赃我家唐宝,是不是……你真是太腹黑了。”
温郁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丁诗甜本来就性格偏激,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你想,如果她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世勋,怎么会出这件事?”
丁默补刀:“而且当初谁也不知道王波有病,王波有病那纯属自作孽。”
丁伟峰点了点头,转头去看纪悠然,纪悠然早已经听呆住了,这会儿才缓过神来,捂着心口吓坏了的样子:“诗甜……诗甜那孩子,如果不那么好强,也走不到这一步。”
薛盈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还不是从小家教不好。”
众:……
薛盈夹枪带棒,看丁家好似看仇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丁家人忍了又忍,权当没听见,苏行眼看局面尴尬,笑了两声:“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过去了,明太太好福气,躲过一劫,来,我敬你一杯,恭喜了。”
唐宝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谢谢苏伯伯。”
心里暗道苏行果然人老成精,这么不动声色的把场面圆了回去,一垂眼扫到苏行旁边坐的苏长洛,只见苏长洛一杯一杯的喝着白兰地,好像在喝矿泉水一样,那妖娆漂亮的脸上一片红晕,桃花眼微眯,是还没等开席就先醉了。
大家都知道苏长洛一直在追c现在眼看着唐宝和明世勋感情稳禷再也没有可乘之机,心里郁闷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