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敦直摇头:“不是,是婉瑜儿身子不适,得了染疾。”
贾如意可不信,人现在住在她家里呢。
“大姐姐,婉瑜儿这是主意定了?”她大姐向来没主见的,这般撤了,定是侄女和秦业的意思,这倒不是她能管的了。
“我们明儿个便回苏州府,”贾敦很是歉疚地道:“累得三妹妹跟着白高兴了,只我家婉瑜儿没福气。”
“不选就不选吧,”贾如意反而开解道:“不是有人说吗,那宫里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谁家女儿进去,一年到头见不着一面,如此也好,回头我帮婉瑜儿留意着,真不行给您和大姐夫相个上门女婿,这日子过得可比家里养个娘娘惬意。”
屋里的冯玉儿也有些意外。
事实上是,贾如意刚得了丈夫升官,也入了太子爷的眼,她清楚是看在冯玉儿的面上,冯玉儿现在不能应选,可能真出了什么变故,但是这次她丈夫和兄弟逃了罪责,还因为冯玉儿升了官,这情儿也就不能不顾。
贾敦勉强笑了笑:“就这么说吧!”
贾如意见贾敦伤心,将人都挥退了,就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回头让那太子爷挑一个最尖酸刻薄,心思歹毒的太子妃,两口子闹上一辈子,最后太子爷被她害得众叛亲离,皇帝当了也是孤家寡人!”
贾敦忙上去捂住她的嘴,道:“你还真敢胡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婉瑜儿有爹有娘的,进不了东宫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这便带她回去,日后得空,你们多到苏州府走走,好日子还长着呢。”
这一天晚上,冯玉儿用《论语》写了一封密信偷偷交给了周云厚。
周云厚看着冯玉儿被披风包裹严实,有连夜隐秘过来,再看冯玉儿那冷漠的目光,哪里有白日见到那样大方有礼,柔弱温顺的侄女形象。
“周大人,我父母懦弱,日后怎么用都用不上,算来,你便是我唯一得用的亲眷了,我进了东宫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冯玉儿清清淡淡地说道。
周云厚触及冯玉儿的眼,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对了,让太子这么费尽心机地帮侄女安排,这侄女岂会只会无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