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秦绾被她那种理所当然的模样给逗笑了,只道:“外面在下雨,而且是我们先来的。m”
“不是你还有谁?”朱成碧不耐烦地道,“还有你们两个臭男人赶紧滚出去,本姑娘和师父要烤衣服!”
“嗯?你在跟我说话?”秦绾抬头扫视了她一眼。
朱成碧一声冷哼,但师父开了口,她也不敢反驳,磨磨蹭蹭地走到火边,嫌弃地看了一眼,又转身冲着占据了洞内最好的避风位置的秦绾喝道:“你坐过去,这里本姑娘要坐!”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听起来真有几分毒蛇吐信般的阴毒,让人寒毛直竖。尽管她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执剑和荆蓝还是死死盯着她。
“我们只是借个火。”蛇姬慢吞吞地走过来,在火堆边坐下,一边道,“碧儿,还不坐下。”
李暄微微皱眉,蛇姬的名号他不知道,估计这老婆婆行事不高调,也没闹出个什么事来,但烈火仙子他也算是有所耳闻,一直听说江湖上有个用毒高明的女子,却也没想到是个一言不合便杀人的。而这种人居然还是毒术高手,实在太危险。
荆蓝这才知道自己真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毒宗的宗主蛇姬,还有高徒烈火仙子朱成碧。”秦绾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小姐?”荆蓝惊魂未定地叫了一声。
而且看秦绾的动作,连解毒都没有,就像是收走的只是一把面粉而已。
“你!”红衣女子见状,不禁脸色一变。她随手洒的说不上是什么剧毒,也不会要人性命,只是想毁了这女子的容貌给个教训,但也不是这般随随便便就被人收走了的。
荆蓝还没有所反应,就被秦绾使了个巧劲扔到了一边去,顺手衣袖卷走了空气中飘扬的粉末。
“臭丫头,想死不成!”红衣女子脸色一变,衣袖一扫。
“对与不对,与我们有什么相干?”荆蓝笑眯眯地道,“我们不过是闲来无事扒一扒江湖八卦而已,倒是姑娘你如此执着,莫非……”
“怎么,我说得不对?”红衣女子见没人理她,一挑眉,又追问了一句。
前面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一根鹤头拐杖,一身黑袍把全身遮盖得密密实实,在这样的深山雨夜里,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后面的却是个美艳女子,一身大红的衣裳仿佛燃烧的烈火,只是看起来似乎比秦绾年纪还大好几岁,却依旧是少女的装扮。虽说江湖女子不像大家闺秀般十五六岁就定亲出嫁了,但拖到二十好几还孤身一人的却也不多见。
随着说话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们并不是没发现有人靠近,只是下着大雨,也不能他们占了山洞,就不让别人进来避雨。何况,这时候从这里经过的,十有**是圣山的人,即便没必要折节下交,也实在没必要特地去得罪。
几人闻言,都不禁皱起了眉。
“什么**,不就是为了个女人么。”猛然间,洞口处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那就罢了。”李暄很满意,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至于之后的八卦,他不感兴趣,也不想深究。
“这个……有关他的**,我不方便在背后说人家的伤心事。”秦绾摇了摇头。
“为什么?”荆蓝忍不住问道。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秦绾笑过之后,又正经道,“苏青崖确实出身医宗,而且曾经是下任宗主的最热门人选,不过他放弃了。”
所以……不是?可小姐的话太暧昧了,让人浮想联翩啊。
连她都知道,李暄想说的是,如果苏青崖是医宗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弟子?不选他做继承人,现任宗主眼瞎了么。
荆蓝很想说,这句话不是冉秋心说的,是小姐你说的,而且……这看似回答了王爷的问题,实际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啊。
“哦,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秦绾明白过来,随即失笑道,“冉秋心不是说了吗?只有现任宗主和下任宗主的继承人才能进入无名阁,所以,关苏青崖什么事?”
“圣山召集各宗门,他不用回来吗?”李暄补充了一句。
苏青崖是医者,他是不是出身圣山,都不会改变他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事实,所以关系真的不大。
“所以?”秦绾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听说苏青崖是圣山医宗的人。”李暄道。
“嗯?”秦绾只发出一个单音。
“有件事想问,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回答。”李暄忽然道。
上位者的威严,大多是针对普通人的,像执剑和荆蓝这样的心腹,连李暄都是很宽容的,何况他们也自有分寸,不会毕恭毕敬,也不会恃宠生娇。不过,像朔夜那样天生性子严谨,谨守礼仪的除外。
“一会儿有你吃的。”秦绾笑眯眯地搅动着汤汁,往里面撒盐。
“好香。”执剑蹲在火边,盯着汤锅流口水。
荆蓝原本是要动手的,但看了大小姐娴熟的动作,一愣一愣的,忽然就恍悟了那天王爷生辰的一桌奇葩饭菜是怎么来的了。
两只山鸡,洗干净,一只上火烤,一只煮成汤,配上自带的干粮面饼,也是一顿不错的晚餐了。当然,如果不下雨,还能找些野菜野果山菌之类的解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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