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会有事的……谁要是敢伤她,他定会要他们付出代价!
夜风冰凉,吹在他的脸颊上,不但不能减少他的焦躁,反而更让他觉得心底生寒。
会不会,这根本是对方布下的**阵,他们找的方向根本是错的……
正胡思乱想着,跑在前头的猎犬忽然一阵兴奋地吠叫,他精神一振,抬眼看去,只见夜色中隐约有一条身影急速冲了过来。
眼看就要撞上时,那个身影险险停住,他的踏雪驹却长长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就要往那人身前踢去。
那个人却抬起头,低声叫道:“凤御天!”
是莫颜!
凤御天的呼吸几乎要顿住,他用力拉住缰绳,硬生生勒住踏雪驹的动作。然后风一般跳下马背,冲到莫颜身前,一把抱住她。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去哪了?!”
尽管他的声音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但莫颜也听出了浓浓的关心和在意,这个男人,就只会这么孩子气地表达担忧么?
她嘟囔道:“凤御天,你弄疼我了……”
凤御天这才想起她肩头还有伤,赶紧松手,目光落在她脸色,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带走的?”
不知道为什么,莫颜不想把萧昱的事告诉凤御天。反正她跟萧昱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没必要再提他了。况且,见到凤御天后,她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了,就算有再多危险,她也可以安枕无忧了。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我好累……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这个词刚说出口,她就觉得有些异样。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没有家,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没人理的孤魂野鬼。可现在,说起“家”,她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绝王府……
凤御天也怔了怔,好半晌才低声道:“好,我带你回家。”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别担心,一切有我。”
莫颜轻轻叹了一声,他的怀抱那么温暖,让她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只想靠在他怀中好好休息一番。
凤御天抬手抱起她,把她送上马背。然后翻身上马,紧紧拥着她,凌厉的眼眸此时也带了些温情。
“回府!”
……
北胤国皇宫中。
巨大的金殿空旷而寂寥,人站在其中,仿佛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一般。
北胤皇帝凤炀柯懒洋洋地倚在龙椅上,看着并排站在下方的几个皇子。凤炀柯现在正值中年,一身明黄的龙袍更映衬得他面容俊朗威武,深邃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嘴角虽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但几个皇子却丝毫不敢放松。
别看父皇现在和蔼可亲,稍不小心犯了错可就糟糕了……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拘束?在父皇跟前用得到这般么?”凤炀柯微微倾身向前,呵呵笑道,“再过不久,就是太后的六十大寿了。正该举国同庆,皇儿们,可有什么庆祝的想法么?”
几个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做这第一个开口的人,就都把目光投向了静定自若的凤御天和凤御辰。
凤御辰微笑着行礼道:“父皇,太后万寿,自然该好好庆贺,寿宴更要隆重万分。往年寿宴上都有不少有趣的节目,却都是些伶人戏子在表演,大家只是在旁看着,却也不新鲜,今年倒不如换个法子。”
“换个什么法子?”凤炀柯感兴趣地盯着凤御辰道。
凤御天却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凤御辰接下来说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果然,凤御辰轻轻一笑:“父皇,太后是儿臣们的祖母,寻常人家祖母过寿,子孙们都会想些好玩的讨祖母开心。儿臣觉得我们也可以学一学,大家都各自准备些节目,到时候在太后面前表演,太后定然会开心万分!”
“好!”凤炀柯用力一拍龙椅,“果然是好主意!朕今日就把这话放下了,不管是谁,只要在寿宴上能逗得太后开心,朕允他一件事。”
几个皇子顿时交换了眼神,皇帝金口玉言,一旦说出口,那就肯定会兑现。虽然只是说可以答应一件事,但要是利用得好的好,却会有莫大的好处。只是……
四皇子上前一步,低声道:“三皇兄这个主意自然是极好的,我就先恭贺三皇兄在寿宴上赢得第一。”
凤炀柯长眉一扬:“什么话?还没比试,你怎么就认定辰儿会赢呢?”
四皇子只是躬身一礼,并不再说话。二皇子站了出来,笑道,“启禀父皇,儿臣倒觉得四皇弟说得对。整个北胤国谁不知道辰王妃是京城第一才女,不仅貌如天仙,更有超人的才艺。到时候在寿宴上,辰王妃一出,谁还能与她相争?这第一的名头,当然是非三皇弟所有啦!”
“哦?”凤炀柯似笑非笑地看向凤御辰,“辰儿,是这样的么?”虽然是带着笑,他的语气却有危险的意味。如果凤御辰是故意提出这个方法,那就是在设计他这个做皇帝。凤炀柯虽然一向欣赏这个儿子,但他也不容许有任何人胆敢把心思动到他身上来。
凤御辰却是不慌不忙道:“父皇,我想二皇兄和四皇弟恐怕误会了。儿臣提出这个法子,主要是为了让太后开心。至于说才艺方面,虽然若依的能力众所周知,但是恐怕大家都不知道,上回在绝王府比试时,若依可是输给了绝王妃啊!”
什么?!
第一才女的柳若依竟然会输?而且还是输给那个名不见经传来历不明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