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娜闪避着他烁烁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有没有糖,真的很有效果的。你这糖是什么原料做的?”
吴中义似乎有些失望,“独家秘怎么可以,生意的根本,怎么可以轻易示人,除非你是我的家人,否则是不会告诉你的。”
沈娜心中似乎被一枝箭给钻透,有些恨,有些恼,还有些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素,说了声,“天也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就这样,两人回去了,一路上再无话说,虽说没说话,倒也不觉得闷,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起默默走路似的。
家里,当然是吴中义的家。
半夜里,沈娜在**上辗转反侧,后来又下**喝了杯水,可能是吴中义在外边听到声音,在外边问,“怎么,还没睡?”
沈娜打开了门,“睡不着,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怎么回事?”
吴中义走进来,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好像也没睡好,吐了个烟圈儿,喃喃地说:“你不用想得天多,上帝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就顺应上帝的意思吧。”
两人老友一样在沙发上坐下来。
“以后怎么办,可有主意?”吴中义问。
“毫无头绪,不过谢谢你的关心,还有提供了这个住处。”
“唔,这倒没什么,大家是朋友,反正我一个人住着也很寂寞,有一个人半夜里陪着吸雪茄,也是不错的,还不用付钱。”
“你空窗这么久,从没找过女人?”
“当然找过,各种各样的,我又不是苦行僧,有时候也要释放压力和寂寞的。“
“为什么不找个差不多的女性,迁就得生活。“
吴中义叹了口气,“我已经迁就太多,难道感情生活还要迁就。再说了,我又不是非得有女人不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快乐的单身汉,也不多我一个。“
沈娜笑,“我有时也这么想,总觉得婚姻爱情是一种很无聊的事,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地面对世界。”
说到这儿,两人相视而笑。
吴中义扳着手指说:“当然了,你看,找一个人作伴,虽说可以减免些寂寞,可是又得供房,又得供车,还得供衣服,这倒还不算什么,最关系的是要供情感,供关心,供各种照顾,以及不适。人生才几十年,瞬间就过去了,还没有好好地看清楚,就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多无奈的事情呀。”
沈娜突然无意间摸到自己的脸上有几个小疙瘩来,“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水上不服?”
他侧脸探头过来细视,“没什么,可能是你吃糖吃多了,虚火上升,加上睡眠不好,造成内分泌失调,所以毒性就发作在脸上,喝些清茶或许就好了。”
“你那糖有副作用?”沈娜有些惊讶。
“这有什么奇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还有坏的附属,就像要和人谈恋爱,就得付出迁就一样。。”
沈娜懊恼地又摸了一下脸,“听你这么说真的好可怕,你们厂里不会到处爬满了各种不知名的细菌吧?”
吴中义莞尔一笑,“让你说得如何不堪,我们可是百年老店,怎么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半夜里,沉沉中,沈娜楚见自己的姥姥,在隐隐地叫她,“娜娜,娜娜。“
姥姥已去世多年,怎么会在这睡梦中唤自己,她伸手去抓,可是姥姥不断远离,而脸上还挂着多年的熟悉的笑容。
沈娜忍不住惊叫了起来,有人轻轻地推她,“醒醒,醒醒。”
她一睁眼看见吴中义立在自己眼前,沈娜惊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就在这里呀,倒是你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怎么回事,做噩梦了吧?”